吴凡拉住我的手,抬起头裂开嘴对我阴冷的笑着,眼睛凸出来,他一笑,脸上被拉出一条条痕迹。收起了笑容,脸上的皱纹却没有消退。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又变换了好几个表情,我想甩开他的手,那张脸又变成了江义的样子,痛苦地挣扎着,哀求的看着我,眼里泛着水雾,双手拽住我的手臂要往上爬。
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冷风吹了过来,来不及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脚,把我整个人抬起来丢了出去。看着我往下掉,左手本能的抓住了护栏边缘,整个人挂在了天台边上。抬头一看。一个黑色的身影就站在上面。
他冷笑着,转过脸来。又是吴凡。唇红齿白的样子并没有多吓人,可是,当他裂开嘴露出通红的牙齿时,我的手冷不丁抖了两下,到底哪个才是吴凡。
他看着我不停地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才是学神,我是……你们谁也别想超过我,谁也别想。都去死吧,去死吧!”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样的话,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走不出来。
吴凡慢慢往前走了过来,看着我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很满意。右手突然一沉,我低头一看,我已经松手了,可是,现在是那个东西在拽着我不放手。我看着那个东西带着江义的那张脸,拽着我的手臂往上爬。
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突然变重了。我只感觉这两只手臂就要被撕裂了。头顶上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我抬头一看,看见吴凡正在做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头部运动,眼珠子却一直在盯着我,玩得不亦可乎。讨低鸟才。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转了多少圈,听到最后一声咔嚓的声音,我看见那个头突然一下子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我侧身一动,手更疼了,那个头并没有掉下来,稳稳的落在了栏杆上,就在我的手旁边,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那个头用正脸对着我的手,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悠着,嘴巴一张一合说着话。
“啧啧啧!这双手真好看,写出来的字也一定很漂亮,不知道我一口咬下去味道怎么样?这么漂亮的手,我只是看看,就觉得流口水了。”那张嘴说着,不忘记吞吞口水。
我紧皱着眉头,担心这东西真的就一口往我的手上咬下去。右手被拽着的东西一直都甩不掉,呜呜呜的叫喊着,喊得我心烦。
我看见那张嘴突然张开,慢慢张大再张大,用下巴挪动到我的手边上,一口咬了下去。我发誓,等我上去了一定要给这个鬼东西好看。手掌边上传来刺痛感,一声惨叫声让我睁开了眼睛。
那个头咬了我的手,碰到了我的血,冒着青烟飞了出去。不作死就不会死,我一个使劲,右手抬了上来抓住了护栏,松开左手。抬起血手对着还拽着我的手不放的鬼东西嘿嘿一笑,一掌拍了过去。
只听见几声滋滋的声音,那东西就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不见。留下一小张纸,飘了下去。
头顶上传来“啊”的一声,阿零已经赶了过来,一身白衣站在边上,伸手一把把我拉了上去,看到我满手是血时,皱了皱眉。
我低头一看,地上只留下了一个没有头的小纸人,上面有一个奇怪的红章,看不出是什么字。纸人的背后有一轮弯月,拖着点点白云。
“这是什么东西?”我心里奇怪,怎么会是纸人,还变成了鬼来害我,最奇怪的是,自己没有半点防备。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标记,我看,应该是有人盯上我们了,想害你。以后一个人要小心一点,不要每次都弄得见红。”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哦了一声,没什么底气,刚刚被挂在护栏上,自己一只手被这纸人拖着,什么力气都用不上,更别说运用灵力了。
我把纸人揣在了兜里,打算回去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纸,能压制我的灵力。刘局给我们安排好的住的地方,我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出了那么多血,擦了一下阿零给的药膏,手背上就只剩下了一点痕迹。
我看着自己的伤口出神,回想起从开始到现在自己遇到的事情,几乎经常都会一不小心丧命,自己身体里的血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既然我的血对邪灵而言唯恐避之而不及,那为什么那些东西看到我流出来的血还会露出疯狂和贪婪的样子。
就像明知道是毒药,还奋不顾身,飞蛾扑火。我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家族又藏着怎样的秘密,为什么纳兰榕知道我们果家有一本手札,那么明目张胆要我把手札本交出来,现在又出现有人用邪术妖法害我,要置我于死地,这里面究竟藏着一个多大的秘密。
看着一片漆黑的世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卷入了一场很大的阴谋,或者一开始就成为命运这盘棋上的一颗棋子,一直都在被动中做着这一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或许,这一切永远都没有尽头。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一秒我看着别人在我身边倒下,灵魂飘出了肉身,下一刻,或许就轮到了我自己。
这就是我现在的人生!
一夜的浅眠,现在的身体,就算通宵不睡第二天也不会有黑眼圈出现,更久的时间,我就没有试过了。随便吃了点早餐,没什么胃口,我和阿零来到了警局找到刘局,当他看到我拍下的印章时,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一身警服遮不住他身上的威严,半响,他才说话“这个印章我没见过,不过我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