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咔咔……
车辆就这样开着,速度不快,倒是挺稳的。
一路上有点枯燥,车里的那些鬼还是很害怕我的样子,只敢偷偷看我。只要我扫他们一眼他们立马就低头,身子哆嗦。
这让我好奇,心道这张东健身上还散发出什么不一样的气味不成?
因为之前吹我烟的四只鬼也缩成一团了。
当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外表是一模一样的,当时那四个混蛋吹我打火机吹的挺过瘾的,那里有害怕的样子?
再看现在,哆嗦得最厉害的人就是他们四个了。
所以我想应该是张东健使用我的身体后身上散发出什么气味吧,这气味让他们知道张东健很强大,于是他们就害怕了。
动物世界里老虎、狮子等等也都是依靠气味来分辨地盘的。狗也差不多,到某个地方撒泡尿,表示那就是它的地盘了,别的狗来了如果没他凶猛的话闻到后就会走开。
当然,如果别的狗比撒尿的狗要强大,那么对方会毫不犹豫把自己的尿撒上去覆盖掉对方的气味。从而这里成为它的地盘……
所以现在张东健让他们感觉到害怕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车子继续开着,咔咔声似乎成了节奏,倒是解了几分寂寞感。虽然这“节奏”并不怎么好。
还好,车子开了大约半小时后车里有音乐了。原先一只两只紧张的鬼也都放松下来,有的开始低声聊天。
这让我也感觉好受点,被人畏惧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我就安安静静的站着,直到公交车里面的音乐变的古怪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是一些古典音乐。现在变了,成了丧钟的那种,有喇叭声有什么的。越听我越是起疙瘩,那种咿咿呀呀的声音让我头皮发麻。
“嘿,你是怎么死的?”
“我是被捅死的呀,你呢?”
“哦,我是从桥上摔下去死的。”
……
“哎,想不到吃个饭都能吃死,我也是服了我自己了。”
“你这有什么的,我没死之前隔壁村就有一个吃饭吃死的,说咽不下去。这个人该不是你吧?”
……
车上的人开始活跃起来,各说各的话,都在讨论彼此是怎么死的,甚至还洋洋得意。
再加上那些喇叭等等扒拉扒拉的声音。我是受够了。
“都住嘴。”我想大声吼出来。最后还是让张东健淡淡的开口了。
还好。他的威吓力还是有的。即便只是这样说话,原本吵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了,交头接耳的鬼回到自己作为,缩成团。
“音乐也停了。”我又道。
公交车司机恐慌回头,看着我,之后乖乖关掉音乐了。
车辆再一次变的安静,这一次我却没有因为安静而感觉无聊。反而感觉这样挺好的。
车辆出了市区走在郊区公路上,随着越开越远,向着去的郊区也变成了偏僻的地方,公路也在这个时候变成高低不平满是石头的路,我想,估计很快就要到目的地了。
刚刚听那些人交谈的时候说到死亡,他们都是今天死的人,恰恰坐的是同一辆车,其中还有人说报到什么的。
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去投胎的车上,这也是灵车。
载死人的车好听点就叫灵车,不好听叫鬼车也行,叫死人车也行。总之意思到位就行了。
公交车上山了,山不算陡,但是不平整的路还是让车辆剧烈摇晃起来,左摇右晃的,好几次让我担心这车会翻。
于是我就在担心中随着车辆上到了山顶,继而又下山了。
十分钟后,又经过剧烈颠簸的公交车终于来到一处平地停了下来。
在公交车前面平地上有个大坑,黑色的坑,好像深不见底的样子。坑的前面有两个身穿西装的青年坐着,见到公交车来了之后两人站了起来。
“下车吧,到了。”公交车司机道。
他不敢看我,说完这句话自己笔直坐好,动也不动。
其余的人也没敢动,都在看着我。
那意思是我不走的话他们不敢走,于是我就下车了。
下车后公交车里面的鬼还是不敢下来,倒是都站起来了,透过窗户看着我,等待着什么。
没办法,我只好走开,走远点。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陆续下车,向着大坑位置走去,来到黑白西装青年面前停下来,排好队。
“黑色白色?他们是什么人?”我看着那两个西装青年,对他们身份很好奇。
因为这些鬼下了车之后一个两个表现的异常乖巧,包括之前骑在我头上的那四只鬼,不敢有半点顽皮了,老老实实低头。
张东健只是摇头:“不清楚,不过他们的实力不一般。”
“会不会是黑白无常?”我又道。
张东健还是摇头:“不可能。黑白无常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就是我见了他们也只能掉头走。如果你非要怀疑他们的身份,估计是黑白无常门下弟子之类的吧。”
弟子?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心想黑白无常只有两个人,要管理整一个阴间似乎也不太可能。所以他们会有手下或者类似弟子一样的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控制局面。
“程欢。”黑白西装青年低声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分开站左右两边,然后喊名字了。
“到。”队伍中排在最前面的鬼站出来,小心翼翼的模样。
“死于蛇毒,享年三十九,生前……”
黑色西装青年念了起来,我可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