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乔染长时间没有回包厢,秦衡在走廊里恰好碰到了抱着女人的顾靳言,眉尖骤挑,“怎么回事?”
男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毫不停留的扔下一句,“开车去医院。”就快速和他擦肩而过。
另外一端,安然纤细白皙的手扶着墙,怔怔的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走廊,她没听错的话,刚刚他嘴里说的是“顾太太”。
怎么可能......
.................
兰院的高级私人病房。
傅少禹瞟了一眼从进门就紧锁着眉头的男人,掏出胸前口袋里的温度计,语气揶揄,“是你来还是我亲自动手?”
见男人靠在墙边,视线一直落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没有反应,就自行的往床边走去。
手刚拉开被子,手腕就被大掌扣住,“我来”
傅少禹淡定的收回手,调侃道,“顾大公子对她做了什么,疲劳加窒息,不晕死过去才怪。”
仿佛看不见男人沉得可以化墨的脸色,嗓音继续轻佻着。
“啧啧,上次是扭伤,这次是晕倒,下次会不会......”
“你们这里都没有护士的吗?”淡漠的声音明显的不耐。
傅少禹忍住爆粗口的冲动,优雅的笑了笑,“有,我这就去给您请来。”
是谁每次无论大病小病都把他硬拉过来的,他觉得以后有必要拒接某人的电话,他是一位专业的心脏外科医生不是护士。
护士小姐过来给乔染挂完盐水后,她就渐渐有意识了。
为了能让她好好休息,顾靳言把病房里的光线调的很暗。
男人坐在临近病床的沙发上,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乔染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光线被什么东西挡住,微睁着眼睛,隐约觉得他在身边,哑着嗓音,“顾靳言,我渴......”
听到声音的男人凑到她耳边,摸着她的头发,嗓音温柔带着诱哄,“乖,要什么?再说一遍。”
“水”
即使沙哑着嗓子,顾靳言都能从中听出委屈的味道,眉宇间不自觉的放松了许多。
倒好水,顾公子有些为难,环视一周都没有发现类似勺子的东西。
看着女人毫无血色的唇瓣,果断的含了一口水就凑到了她嘴边。
温热湿润的触感袭来,乔染下意识的tiǎn_shǔn,软软的,湿湿的。下一秒她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努力睁大了眼睛,就撞进了男人墨色暗哑的眼眸。
“好喝吗?”顾靳言喉结滚了滚,眼角挑着笑意。
乔染慌乱的别过脸,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嗓音低哑,“不好喝”
“是吗,那继续。”
苍白的小脸被大掌固定,湿热滑腻的触感再次喷薄而来,她只能被迫微张着嘴,一点一点的吮吸着渡过来的水。
直到反复将一杯水喝完,两个人都有点喘。
顾靳言将沙发上的枕头拿过来垫在她的后面,半抱着将她扶起来,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乖,先把药喝了,等下要陈妈送点粥过来。”
乔染瘪了瘪嘴,“吞的还是喝的?”
她讨厌吃药,直接吞下去的药她勉强能够接受。
顾靳言皱眉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药瓶,凉凉的道,“喝的。”
她神色恹恹,“不要........不喝........”
仔细研究了说明,将瓶子里的黑色液体按量倒入量杯,递到女人的面前,“乖,”嗓音低沉诱哄,“生病了就该吃药,张嘴,嗯?”
她闭着眼睛不悦的将头偏向里侧,“不喝中药。”
“乔染,”顾靳言捏着眉骨,耐着性子继续诱哄,“生病了吃药才会好,不耍小性子,嗯?”
“我讨厌喝中药,讨厌恶习巴巴的刺鼻液体......”话没说完人已经滑进被子里,将头捂得严实。
顾靳言的眉骨开始抽动。
这小女人平常一副温温凉凉很好说话的样子,耍起小脾气来还真是不好对付。
哄着更来劲。
他还没兴师问罪,她倒是先矫情上了。
将药瓶放在桌上,扯开女人捂在脸上的被子,冷着一张俊脸,“顾太太,你马上把这药喝了,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儿,人哄着还不吃。”
乔染将被子抱在胸前,就差把脑袋硬塞进去了,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弱弱的问道,“能换个药吗,不要水的这种?”
嫌弃的指了指他手中的瓶子,她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
顾靳言看着她这幅德行,简直是哭笑不得,憋着的那点子怒气也消散了不少。不温不火的道,“乖,把这个喝了,傅家不卖西药。”
顾公子现在说谎都不见颜色了,淡定坦然的快跟眼前的小女人有得一拼。
乔染清醒了不少,觉得他现在就是把她当傻子在哄呢,她只是头晕而已,又不是脑震荡。
打定主意死也不喝苦死人的中药,直接将脑袋埋进抱着的被子里。
顾靳言看着女人幼稚的动作,现表情复杂,额角青筋直跳。
他这明明就是是养了一个女儿哪里是太太。
“顾太太,你要是再不出来喝药,我就用喂水的方式喂药了。你要是觉得我喂得你还舒服的话,你就继续躲着。”
不冷不热嗓音隔着被子传来,乔染认命的掀开挡着脸的薄被,看了一眼男人,接过小量杯,捏着鼻子愁眉苦脸的灌了下去。
“喏,喝完了,”将手中的杯子反倒下来,她偏头挑衅的望着他。
顾靳言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垂首,深邃如海的眼眸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