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齐齐大惊,面面相觑,脸上表情万千变化,良久皇后才狠狠的吐出一句:“司慕染,死到临头你还能逞口舌之快。本宫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翻云覆雨,颠覆乾坤?”
司慕染幽幽的笑声传在众人的耳中,她声音淡漠却带着冷彻:“皇后娘娘,这世间最笨的一种人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而不自知。你以为这盘棋,你是执棋者?熟不知你也不过只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到最后你输的不止是自己的性命还有你这一国之母的地位甚至整个江山。”
皇后面色大骇,惊恐的瞪着司慕染。司慕染撇了她们一眼,唇角的笑越发的冷漠:“我今日此言放在这里,究竟会不会一语成谶,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三位娘娘慢走,不送。”
司慕染扔下梳子,起身回到了软榻上继续补觉。
惠妃和静妃似是被司慕染的气势和话语所震慑,忙拉着皇后的衣袖摇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说。
皇后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离去。三人出了房间,静妃在身后劝道:“姐姐,她不过一个将死之人,姐姐何须和她置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惠妃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开着的房门。这么想来,那日失手就是遭了司慕染的算计,这个女人果然有本事。
想到这惠妃的眼睛中升起一股火焰,转而消逝,随即恢复如初和皇后及静妃一同离开了司刑局。
连城逸得到手下的禀报,立即赶来司刑局,正看见皇后她们愤恨离去的背影。连城逸未有多想,匆匆走了进去,守门的侍卫看见他行了一礼。
连城逸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侍卫道:“皇后带着静妃和惠妃她们气势汹汹的来,走的时候却一个个怒气不止。皇后要将司姑娘下到末等牢房,属下以皇上为借口给挡下了。至于她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属下也是听的迷迷糊糊,只是听到什么白影鬼,什么飞蛾的。属下也不清楚。”
连城逸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随即抬步走了进去。走到房中,连城逸看见司慕染躺在床上,发生均匀的呼吸声,连城逸怔住,方想出去却听司慕染慵懒的声音道:“既然来了,就坐会吧。”
连城逸有些不好意思,匆匆别开头道:“姑娘恕罪,在下不知道姑娘在休息。”
司慕染翻了身道:“你对一个罪犯这么客气会让我很不适应的,此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定会说你徇私舞弊,包藏祸心的。”
连城逸低着头不敢去看司慕染:“在下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别人误会。”
司慕染撇撇嘴,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你是得了消息过来的?”
连城逸回道:“在下得了圣旨,断不能让姑娘在这里受到什么伤害。”
司慕染点点头道:“她们就是来落井下石的,不过估计这么一走她们也不敢在来找我的麻烦的,因为她们会希望我赶快死。”
连城逸微微蹙眉看着司慕染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抓到了她们的什么把柄?”
司慕染笑了笑:“你不要知道这么多,否则死的那个人可能就是你。”
连城逸道:“在下身为御林军统领保护皇宫内的安危就是在下的指责,在下不怕死。”
司慕染走了过去,在桌前坐下回道:“就算死,那也应该事死的其所。好了,你不要多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连城逸果然不再多问,司慕染端着茶抿了一口问:“汴梁城的瘟疫怎么样了?”
连城逸神情微微一变,轻叹道:“还没有稳定,不过瘟疫没有继续在扩散。”
司慕染想起红药和危子墨已经走了三日了,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到达了汴梁城。
连城逸看着司慕染低头寻思的模样说道:“姑娘,钦天监已经选了三日后的良辰开坛受审。”
司慕染哦了一声,并没有在意。连城逸看着她如此无关紧要的模样心下有些焦急:“姑娘不怕吗?”
司慕染扬眉,唇角的笑微微洋溢着:“如果杀了我能平民怨,何乐而不为呢?只是不能在临死前见他一面,终是我的遗憾。( 说着一手轻轻抚着右手手腕处的玉镯,那是裴宸朔送她的礼物,定情信物,玉镯上刻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连城逸察觉到司慕染微微的动作,目光落在司慕染的手腕上,那是一只白玉剔透极为上品的蓝田玉。见司慕染如此小心呵护定然是心爱之物,想必应是裴宸朔送给她的。
如此惊艳绝绝的女子也只有裴宸朔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连城逸别开目光,望着远处。“我相信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连城逸说道。
司慕染淡淡一笑:“借你吉言。”
连城逸点点头:“姑娘好好休息吧,在下先回去了。”
司慕染应了声:“好。”然后看着连城逸的身影出了房间。司慕染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起身关了房门继续回去睡觉。
连城逸回到了御书房当值,才走到门前,梁玉便道:“皇上让你进去。”
连城逸点点头,随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御书房内,香炉内燃着龙延香,淡淡的香味绕鼻,让人神清气爽。
裴宸墨听到脚步声没有抬头,继续认真的批阅着奏折,连城逸执手行了一礼:“皇上。”
裴宸墨轻嗯一声淡淡的声音问:“她还好吗?”
连城逸回到:“司姑娘一切都好。”
裴宸墨手中的朱笔顿了顿,看着眼前的奏疏。奏疏是从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