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没有责怪我事儿多,点头应道:‘好的,没问题。”
他舔了一下自己干涩的嘴唇,弯腰在地上捡起了一根我刚才掉落的棒棒糖,一边拆着包装,一边朝我说道:“我只解释一遍,你思维跟的上跟不上,我就不管了。你看好,这玻璃表面上刷铁粉,是阻隔阴阳,让屋子的生气断掉,这么多玻璃都刷了,唯独在通向阳台的落地窗上没有刷,却也把它封的死死的,出不去,这种办法叫作掐阳,效果就是类似于一只苍蝇趴在窗户上,前途光明,出路没有,用来激发屋内脏东西的怨气之用。最可恶的是他还用电灯棍,给这些玻璃遮上窗帘,营造一种假象,心眼太坏了。”
“怨气?这房子不是没死人么?单说房子本身是不可能产生怨气的啊?撑死也就是风水影响运势而已。”我略懂皮毛的提出了一丝疑问。
“房子是无故出不了怨气,但是这地砖下的引魂经可不是白弄的……”鹿鸣用脚跺了两下地面。
“你继续说。”我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这都是学问啊!
鹿鸣将棒棒糖塞进嘴里,对我说道:“刚才你说有个穿着破烂不堪的人想要捅我,你还记得么?那就是这地砖下的引魂经起作用了,让你冲阳台,用你的身体当石头来砸碎它。”
“这么凶险!?”我赶紧拍着自己的胸脯,心想亏在看房子那天没出事,自己就跟站在悬崖边缘一般,越想越后怕,赶紧对鹿鸣心虚的说道:“要不咱们抓紧撤吧,你有破解的法子么?”
“当然有了,也不想想我是谁?”鹿鸣吹牛逼的水平说实话,弱的不行。
“鸣哥,你太牛逼了!真相拜你当师傅!”马屁就是天塌了也不能忘记拍,我拍完马屁就该说正事儿了:“那咱先走吧,房子你也看了,也知道问题是出在哪,老呆在这屋里我觉得忒瘆人了,少呆一会儿算一会儿。”
鹿鸣好像也觉得没什么事了,便点点头,表示赞成。
然后两个人便想朝屋外走,我比较着急,基本上就是小跑的,鹿鸣则完全相反,他慢慢悠悠的,有点意犹未尽的看着这套屋子的上上下下,似乎还在想,这会是谁弄的呢?肯定是一位隐藏于世的高手,又低头望了几眼身后的地砖,面容前一秒还是平静的,下一秒立刻就变脸了,几乎就是一刹那,鹿鸣赶紧喊道我:“丁向前,站住!”
眼看我就出门了,被他喊住了,我扶着门框回头疑问道:“鸣哥,又怎么了?”
“你快过来瞧瞧,我刚才撒在地砖上的蚂蚁怎么都不见了?”鹿鸣原地转着圈,紧张兮兮的说道。
“都爬光了吧,那玩意儿自己会找窝的。”我胡说道,我真想早一分钟离开这里,见鹿鸣自己老在屋子里打转,我也不好意思提前就走了,毕竟还得靠他赚钱呢,我就这么在门口杵着,也不动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鹿鸣还在弯着腰,满地寻找着蚂蚁的踪影,依旧没找到,他忽然挺直了身子,两手一砸,看向我说了一句:“坏了,想必是那天和你一起看房子的户大姐是被人操纵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操纵?这怎么可能,她可是大活人啊!”我有点不敢相信这个说法,急忙否决。
“你先别着急忙着否决,某些情况下,人的灵魂与ròu_tǐ不会在一起,比如说受到惊吓,或者意外死亡,这时候引魂经就会把他们引导到这里来,困住他们,那天那个姓户的之所以不敢进屋子,是进来就出不去了!现在看来,是咱们俩中套了,不信你仔细回想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觉不觉得很可疑?你出门试试看,看能出的去么?”鹿鸣略显着急的对我说道,很作难的样子。
我他娘哪儿敢出去试?
这该死的鹿鸣,他倒是怪客气,什么冒险的事儿都想让我去打头阵,你这么牛逼,要你干啥?虽然我只是这么想,但是我没敢说出口,只好委屈的问他:“鸣哥,那你说咱们怎么办?怪不得我能看到那一只穿着不堪的人,难不成……难不成咱俩都死了?”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会说人话么?死个鸡毛掸子!”鹿鸣一听我这么说,连“呸”了三句,“忽”的抬起手来就想扇我,后又觉得扇了我也没啥用,便又把抬到半空的手放下了。深呼了一口气,对我说:“有个法子可以试试,不过你得冒个险!”
完蛋玩意儿,这是又惦记上我了,我怎么就不能摊点好事儿?我问道:“什么法子?你说说看。”
“说说看?说已经来不及了,你还有心情听呢?困在这里的时间越久越危险,咱们可能只是被吓晕了,时间应该不会太久,应该还在这间房子里,现在正好快临近午时,正好是阳消阴长交接之时,灵气最重,过了这个时段就玄乎了!所以废话别多说,赶紧点!”
“我……我……我要怎么做?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我着急的询问鹿鸣,看他很着急的样子,人就是自私啊,一看自己危险了,效率都高了好几个档次!
鹿鸣扶着我,让我靠墙跟站着,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两枚铜钱来,让我一手抓一枚,并叮嘱我千万不能放手!然后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两根钉子,捅在我的脚面上了,我刚想开口喊疼,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跟打了麻药一样,待一切就绪之后,鹿鸣又摸出一根香来,香只有大约无名指那么长,很细。我忽然觉得鹿鸣此时就是个哆啦a梦啊,口袋里什么都有。
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