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大厅之中,众人愣愣的望着一脸淡然的少年,当下都是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尤其是在他说出身份之后,那种扑朔迷离的神秘之感被揭开,却又让得大厅内的众人,有种恍如做梦般的震惊,
然而不管感觉如何不可置信,大厅中的这少年,却用不容怀疑的态度将这个事实告诉了他们,他,是风笛,他姓风,且是东涯大师的唯一弟子,
这一消息,无人不为之侧目,
“风无痕的孩子,,,天啊,难道他回來是來给父母报仇的,”听得那少年的话语,大厅内的众人,不少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曾经笑傲整个幕风城的天才人物,风无痕,
只是可怜,天才,到头來却夭折在了自家人手里,
看着自报身份依然坦然的少年,林羽和上官渡尘当下沉了沉心神,全都眯起双眼打量起了风笛的相貌,细看之下,心中大动,果然,与曾经那个让他们也心生嫉妒的潇洒天才十分相似,不过,当想起风无痕现在的处境,他们心中竟然泛起些许莫名的窃喜,不论如何,风家失去了那么一根惊人的栋梁之才,对其他家族來说,未必是件坏事,起码,被风家踩在脚下的威胁,要小上很多很多,
假若风家上下一心,当初倾力培养风无痕,那么现在,人们提起幕风城,只会谈起风家,其他家族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王古坐在一边,也是脸色阴晴不定,说起风家,如果有风无痕带领,说实话,确实要比现在强盛多倍,不知现在风家掌舵之人想起这些,抛开私心之后,会不会对当年所做之事产生懊悔之心,可惜,世上沒有如果之说,既然事已至此,风无痕都被废掉了,这余孽,也决不能留,
森冷的目光从风笛的小脸上收回,斩草要除根,这风无痕的孽子竟然胆敢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他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当风子清从诧异中醒來,带着疑惑看向王古之时,王古阴毒的点了点头,右手从脖子前轻轻滑过,不着痕迹的动作看在风子清眼里,瞬间领会,对于这突然出现的族弟,他们要做的,只有杀无赦,
眼神斜斜瞥过大厅中的风笛,风子清早已对他积怨已深,即便他此时亮出了身份,可对于这么一个不开眼的堂弟,风子清心中依旧杀意凌然,
“东涯大师的弟子么,有这道护身符,确实有着傲人的资本,不过,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敢动你,比武之时刀剑可不长眼,要是我失手...哼,堂弟,到了阴间可别怨我,要怪,就怪你有个和你同样不开眼的父亲,”手掌握着酒杯,风子清脸上挂着一抹危险的兴奋之色,酒杯在他心中拿捏定主意之时,一声轻响,被捏的粉碎,
见对面王古与风子清两人私下里的小动作,作为一位资深老狐狸,林羽眼角抽了抽,一股莫名的同情感却是油然而生,唉,这少年,千不该万不该來这幕风城里,只要他一出现,他的结局似乎就已经注定,
风家在那风无道的带领下,日益嚣张跋扈不说,阴险与暇眦必报可是有目共睹,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况且,來的还是一个有着深仇大恨的小辈,
风无道岂能允许风笛安然成长下去,作为东涯大师的弟子,待得充分成长起來,风家恐怕再也无法压的住他,那时候,肯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若风笛是个纨绔,不思进取的家伙,说不定风家还能看在同源之份上放他一马,错就错在,他不是,不但不是,还以无人知晓的天赋被东涯看上,风家势必对他,水火不容,即便明着无法杀他,暗地里下杀手也是必然,
目光从脸色玩味的风子清身上收回,林羽瞪了一眼刚才拍案而起的林无双,微微一眯使了个眼色,淡淡道:“双儿,坐下,风笛是东涯大师的弟子,绝不可无礼,倘若你们之间有何矛盾,也到此为止,全部揭过,”
声音虽然不大,满场之人却听的清清楚楚,一道道目光带着古怪与好笑,全部移了过去,林羽的意思已经很清楚,风笛,他们林家不会招惹,可谁都明白,不是他们不敢招惹,实在是风笛身后那人让林羽丝毫不敢得罪,
“哼,这家伙,挺会见风使舵嘛,”上官渡尘低头轻轻拍了拍袖子,笑而不语,风笛刚亮明身份,他便立马出言和解,这趟浑水,以这老狐狸的精明,定然不会允许自家小辈掺和,
林无双瞧得一脸严肃的林羽,虽知道父亲所虑,可心中气愤难平,眼皮狠狠的抽了一抽,不依不饶皱眉道:“父亲,刚才你沒听到吗,东涯大师的弟子,可是威风的扬言要废掉你的儿子,”
“呵呵,年轻人嘛,难免年轻气盛,和和气气多好,何必弄得如此难看,”摆了摆手,冲看过來的风笛笑了笑,林羽再次表明立场,
看着一脸和气的林羽,这是风笛第一次见他,俗话说不打笑脸人,既然林羽一心想要和解,风笛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之辈,此时两眼玩味的看着林无双,关系如何,就要看这个阴柔的家伙了,
此刻,一双双复杂的目光打量着林无双,可以说,林家能否与这个东涯弟子和解,主要就看林无双的表现了,虽然很多人都满怀着看热闹的心态,并不想看到林家置身事外,如果林家最终被东涯大师制裁,沒了这个庞然大物,往后他们的日子,相比之下会好过很多,
在所有人注视下,白细的双手缓缓撑开折扇放在胸前,林无双做出大度的模样踱了几步,有意无意之下,來到了上官若烟身后,眼睛不着痕迹的在心事重重的少女身上一扫而过,身形略作停顿,折扇挡着下巴,一道阴柔的细微声音随之传入上官若烟耳中:“我会用实力让你看清楚,虽然他是东涯的弟子,可那只是运气而已,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