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王爷……你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迁怒于汐儿……是不是有点太过不近人情?”

端木谨一手紧紧将安若溪护在身后,另一只手,却是堪堪接住了淳于焉落下来的大掌,温润的目光,与他凛冽的眸子,平平对视,冷声开口道。。 说

“这是本王的家事……轮不到你谨王爷来‘插’手……”

瞳孔余光,凉凉的扫过被男人拽住的那只纤细皓腕,淳于焉一双‘阴’戾的眸子,愈加的冷彻入骨,‘射’在面前的端木谨眼里,如兵刃相撞,迸‘射’出嗜血的残暴光芒。

“你的家事,本王根本无心‘插’手……但是,汐儿的事,就是本王的事……本王非管不可……”

男人毫不退让,墨‘玉’般漆黑的双瞳,直直迎向淳于焉的厉眸,那牵住‘女’子皓腕的一双大掌,更是顺势又往自己身后带了带……那犹如维护稀世珍宝般的动作,像漫天飘洒的无边‘花’雨一样,落进每个在场之人的眼里,起起伏伏,暗流汹涌,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安若溪望住那堪堪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他‘挺’立秀拔的身子,如同站成了世界上最坚韧的一堵墙,可以阻挡住外面一切风吹雨打的侵袭,保护着她不受任何损伤;他紧紧牵住她手腕的大掌,温暖而干燥,强势的力量,由他略带粗糙的掌心传来,仿佛有着某种安定和抚慰的魔力,一点点的渗进她的腕部皮肤里,汇聚成一股细小的暖流,沿着体内的每一根血管,慢慢流淌至心底的最深处,然后顺势漫延到冰冷的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里,每一个细胞里,都似乎浸入了这样的热气之中,逐渐的融化,连被冻住的僵硬的指尖,都仿佛寻回了温度与知觉,重新复活了一般……‘女’子澄澈透亮的一双眸子,渐渐氤氲开来水漾的流光,无限依依,似厚厚的蜜糖一般,浓的化也化不开,仿佛随时都会从中倾泻而出;黑珍珠般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着的影像,未曾印出他半分,有的全都是别的男人的身姿;还有,那一副顺从而委屈的藏在男人身后的模样,就如同被人欺负之后,寻求亲人庇护的小孩子……这一切的一切,就似一根尖锐的刺一样,深深的扎进淳于焉的眼里,并沿着那些微小的神经,迅雷不及掩耳的窜至他幽暗不见天日的心底,空‘荡’的大掌,灌满了八月的清风,寒意丝丝缕缕的渗入骨头里,哪怕是死死的握住,任青筋盘根错节,仍是无法阻止那勃发的情绪,似愤怒、似妒忌,迫不及待的想要冲破凸起的血管,呼啸而出。

“端木谨……你有什么立场来为沐凝汐出头……别忘了她现在是本王的‘女’人……是你亲手把她送到本王‘床’上的……”

男人‘阴’鸷残戾的话声,仿佛是从幽深不见天日的地府,席卷而来一般,又平又硬的嗓音,冷酷且无情,就如同面对着一件就算自己不要,却也绝对不允许他人染指的东西……原来,他对她的关系,只是别人送到他‘床’上的一个‘女’人……她根本就从来不该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任何的希望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亲口听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安若溪还是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揪着一般,有不能呼吸的某种惨痛,似乎要钉进她的骨头里一样,最细微的颤动,都仿佛被刀子钝钝的割着,不会痛快的致命,而是一点一点的折磨着你……痛不‘欲’生……眸‘色’一闪,端木谨似乎能够感觉到那握在掌心里的一把纤细的皓腕,有沁凉的悲伤,正从凝脂般的肌肤里,慢慢的渗出来,一丝一缕的透进他坚硬如铁的心间,极有耐‘性’的瓦解着那里的冰霜雪雨……“那是本王今生今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男人幽然而恍惚的嗓音,徐徐响起,凝住一抹飘渺的游离,这一刹那,也许连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此时此刻,这一句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是谎言,还是谶语……“焉王爷……本王可以用‘性’命担保,本王清清楚楚的看到……汐儿刚才并没有任何想要推开苏侧妃的意思……”

不待众人深究他话中的负疚与后悔,浓情或厚意,端木谨却已是语气一转,将话题重新转向了事情的本身。

听得他这般的维护与信任自己,安若溪只觉鼻子不由的一酸。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那个淳于焉却好似瞎子一般?是他真的眼‘花’了,抑或只是视而不见,无论真相如何,他都认定了错的那个人,是她?这后一种揣测,像是一块千斤巨石一样,压到安若溪的心口之处,闷闷的堵在那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悬在半空之中,似乎随时都会坠着她,沉入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里去……微微撇开头,仿佛连眼角眉梢的余光,都不愿再落到对面的男人身上。

身畔的端木谨,却依旧嗓音悠悠的为她据理力争的打抱不平着:

“……苏侧妃……你作为当事人……当时的情境,到底如何,你应该比大家更清楚……汐儿到底有没有推过你……不妨当着众人眼前,三口六面的讲清楚说明白……”

男人状若不经意的提议道,一双清润的眸子,似有若无的扫过对面妆容‘精’致的‘女’子,俊朗冷毅的脸容上,神‘色’淡淡,却仿佛能够穿透一切的伪装,望到她幽暗不见天日的灵魂深处,将所有隐藏在其中的秘密,都毫不留情的揭开,赤、‘裸’‘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般……淳


状态提示:第116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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