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许进?”
‘女’子脆生生、活泼泼的嗓音,固执的询问着。
“这宣直‘门’只有皇亲贵胄才可以通行……平头百姓当然不能进……哪有那么多废话?”
守‘门’的‘侍’卫,十分不耐的解释着。显然这以轻纱裹面的‘女’子,并非淳安国人士,否则怎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有这样的规矩吗?”
‘女’子似乎微微一愣,仿佛在竭力的回想着什么。
“快走……不要再在这里碍事了……”
看着这没点眼力劲的‘女’子,还呆呆的愣在原地,没有想走的意愿,这守‘门’的‘侍’卫,本就因为昨夜输尽了一个月的银钱而憋了一肚子的火,如此一来,心底更是烦躁,粗噶的嗓音,便不由的吆喝了起来……那满脸不屑的模样,还真是有碍观瞻呢……偏偏这‘女’子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一见这狗仗人势的嘴脸,索‘性’还真就赖在这儿不走了呢,遂道:
“若是我不走呢?”
那守卫一听这话,‘欲’待发作,偏偏一阵‘春’风,卷着对面‘女’子身上似有若无的淡淡馨香袭来,竟是心中不由一‘荡’,再细看之下,除了被面纱裹住的脸容看不清楚之外,那一袭浅紫衣衫包住的却是玲珑窈窕的身段……喉头一干,这‘侍’卫竟是对她起了‘色’心。
“不走也可以……小娘子就陪大爷去喝几杯……到时候小娘子想在这儿待多久就待多久……可好?”
猥琐的话声,惹来一帮手下的起哄之余,但见男人那泛着长年累月没洗干净污垢般的黝黑大掌,轻佻的就要去揭面前‘女’子的面纱……却被她一个拧身,便毫不费劲的避过了……“想让我陪你喝酒……只怕那代价……你付不起……”
娇媚绵软的嗓音,吐气如兰,徐徐吹拂着那轻薄的面纱,‘荡’起一丝一丝的涟漪,搅得那守卫一阵阵的心痒痒、骨酥酥……‘色’令智昏,便听他短促的一笑,哑声道:
“说……你想要多少钱,才肯陪大爷……大爷给你‘弄’来……”
“这个嘛……”
‘女’子似乎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盈盈一笑,开口道:
“大爷你觉得自己的命值多少钱……就给小‘女’子多少好了……不过应该值不了多少……像大爷你这么低贱之人……当然贵不到哪儿去……”
“你敢戏‘弄’本大爷?信不信本大爷就在这儿办了你?”
被耍了的男人,熊熊****之火,瞬时化为愤怒,咄咄‘逼’人的威胁道。
“大爷……小‘女’子好怕啊……小‘女’子好怕大爷你一会儿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女’子似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咯咯的笑着,那娇媚婉转的脆笑,一方面惹得男人‘春’心‘荡’漾,一方面却也被这浑不在意的蔑视给愈加‘激’怒……“好烈的小蹄子……看来大爷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话间,男人已是步步紧‘逼’,‘淫’笑着向她迫近。
‘女’子也不躲,眼睁睁的看他走到了跟前,就着他伸出来的令人作呕的大掌,一个擒拿手,却是将他制了住,有骨头错位的脆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在三月暖融融的空气里响彻,还真是违和……“怎么样大爷?看你还敢不敢欺负弱‘女’子?”
眼瞧着那猪肝‘色’的脸,瞬时疼的比纸还白,教训的目的已经达到,‘女’子遂放脱了对他的掣肘,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潇洒而利落。
得了自由的男人,一壁捂着骨折的手臂,痛得龇牙咧嘴,另一方面,却是气急败坏的开口道:
“把这个贱人给我抓起来……”
十分有眼‘色’的下属,立马应声而动,向着‘女’子包围而来。
‘女’子低声叹了口气,虽然这么多人一拥而上,以她三脚猫的功夫,可以说对付不了,但也并不十分担心,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但见那浅紫‘色’的身影,如一缕轻烟一般,飘‘荡’在重重包围之中,虽然不能将敌人击退,却也吃不到什么亏,那窈窕而纤细的身姿,似梦似幻、似真似虚……突然,一个避之不及,一名守卫的长枪,堪堪擦过‘女’子的脸容,那罩在她面上的一袭薄纱,就那么松了开来……‘女’子晶莹剔透的俏脸,就那么直直的暴‘露’在空气之中……清晰而模糊……被揭穿面貌的‘女’子,似有些懊恼,下手便不觉狠了几分,只是终是双拳难敌四手,眼见着其中一人黝黑的大掌向她抓来,而她竟避不过……咫尺之遥之时,却突然听得一声惨叫,紧接着那迫近的敌人,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是谁从天而降,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纤细的皓腕,却突然一紧,巨大的力量,就那么死死的拽着她,向一具坚实而温厚的‘胸’膛撞去……铁钳一般的长臂,紧紧扣在她的背脊之上,凶狠的力度,像是要生生将她的骨头箍断了一般……男人就这么死死的抱着她,仿若等待她已等了千年万年一样,如同要将她单薄的身子,狠狠‘揉’进他的骨血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纠缠至死,不舍不离……是梦吗?如果这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