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茂?”一脸迷惑的某神蹙眉仔细的回想着自己的记忆中是否有“阿茂”这么一号人。许是兔儿神的神色过于迫切,某神被他炽热的眼神弄得有些窘迫,遂不自然的掩唇清咳了两声,一双桃花眼忽然弯成了新月的形状。
兔儿神心中一喜,一把拉着他的胳膊,道:“如何?有没有想起什么?”
“不记得。”刚刚还笑眯眯的某神忽然板起了脸,上扬的嘴角也忽然垮了下来,一把拍下兔儿神的手。“姑娘如此拙劣的搭讪方式本道见多了,好自为之吧!告辞!”某神再次瞥了一眼还没回神的兔儿神,白光一闪,瞬间消失在殿中。
“跟你说了多少次!我不是姑娘!!!”兔儿神彻底崩溃,冲着空气大吼,突然记起自己是偷偷过来的,心虚的捂住嘴巴,贼兮兮的四下看看,发现并没人发现,这才稍稍安了心。
“小雅!你失忆了不要紧,感觉总还是在的……”兔儿神的眸中掠过淡淡的忧愁,旋即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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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阿茂自从受了雷刑之后便开始交上了好运。太上老君意外“捡了”个上神回来的事惊动了整个天界,天帝亦是对这事十分重视,特命太上老君用最好的药救治陆压道君。另一方面,天帝鉴于阿茂是鸿钧祖师的高徒,又是青丘的九尾狐,这不看僧面看佛面,青丘的人也不好得罪,于是只得将阿茂罪仙的身份赦免,并承认了她神君的身份。
不过这些好事,阿茂全都不知道,她依然拖着九条狐尾,如新生婴儿般浑浑噩噩的沉睡不醒……
相对于天界的平静,青丘之国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得知了这个消息的鄂瓒似乎变得更加阴翳难测,连日来已有不少侍奉他的下人被罚。
自鄂瓒任青丘国师以来,一直深受青丘百姓的爱戴。但如今这性情大变的国师令整个青丘都陷入了愁云惨淡之中。没有人知道,素来勤政爱民的国师,为何会变得如此暴戾。
涂山珝站在千狐宫,望着满地的碎瓷片发愣,跪在地上的小婢女如惊弓之鸟,颤抖着双手一片一片的清理着地上的碎片。她的手已经被瓷片割破,却恍若不觉,机械的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碧儿,你先下去!”涂山珝有些看不下去了,柔声道。
叫做碧儿的小婢女如蒙大赦般应声而去,脚步快的似乎要奔出大门。
涂山珝转身看着背对她的鄂瓒,安慰道:“这些新来的婢女父亲若是用着不顺手,珝儿明日便把放出宫的那几个老人叫回来服侍您。”
鄂瓒转身看着一脸风清云谈的涂山珝,冷声道:“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说笑,哼!你可真不像我的女儿!”
涂山珝见鄂瓒真的动了气,急忙道:“您不是说过,所谓王者之风,其中一条就是处惊不变。怎的如今您到自乱了阵脚?”
“你别给我绕弯子!说吧!你打算如何对付阿茂?”鄂瓒气哼哼的坐下,想要摸桌边的茶盏,却想起那茶盏早就被自己打得稀碎。
涂山珝抿唇一笑,将自己桌上得香茗递上,看到鄂瓒稍微消了气,温声道:“从天帝的态度来看,他应该知道阿茂是我青丘之人,至于她的魔族血统,我想必定还没有曝光。所以,我们大可以静制动,看看这魔尊到底想要做什么。至于您说的对付阿茂,我认为没有必要。”
“你难道没感觉到吗?很多事似乎都在倾向于对阿茂有利方向发展,虽然我不知原因,但这个征兆很危险,我认为,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不能再用什么以静制动,主动出击杀掉阿茂,才能一劳永逸。”
涂山珝沉吟半晌道:“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父亲先前追杀阿茂未遂的事情,黒木云天知道后曾警告我少管闲事。还送了一只五脏被震碎的黑猫。我怕您看了生气,便找人埋了。”
“什么!?简直岂有此理!”鄂瓒听后勃然大怒,从来没有人胆敢威胁他,现在却被魔界牵着鼻子走。
“我们若是再对阿茂行刺杀之事,这死掉的很可能是我们而非阿茂。如今的当务之急便是弄清楚黑木袒护阿茂的原因,而不是单纯的致阿茂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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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一边摇晃着手中一直细口玉净瓶,一边胸有成竹的向陆压道君所在之处走去。这玉净瓶中的药他配制了两天有余,用尽了府中的珍贵灵草仙丹,这才终于配出了这小小一瓶。
此时他的手中拿着小瓶,强自按下肉疼的心,虽说陆压乃是他的师叔,但这个师叔似乎行为挺诡秘,于是,作为鸿钧祖师弟子的他同陆压也只有数面之缘。
若不是天帝吩咐,他才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将自己府里珍贵的灵药尽数拿出来做什么劳什子的“唤魂”。
只是,他刚刚还有些不情愿,在看到元思惊慌失措的脸后,彻底有些懵了,他惊讶瞪着空无一人的玉台沉声责问道:“元思!这是怎么回事?”
元思哪里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为难道:“尊上莫怪,刚刚兔儿神君和门外仙君发生了冲突,元思怕惊扰了您,便叫兔儿神君进了府,谁知,他一进府中便急急寻找陆压道君,元思怕出意外,便将他从侧门送了出去。”
太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