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整条街都被雾气包裹,就像穿着厚重纱衣的鬼将,此时被埋入那死寂坟墓之中,昏昏暗暗,毫无生命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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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寒,对不起,我忘不了你。
菱叶……我们……
我知道,你有了你新的生活没我不该打扰,可是……我……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好想你,我好想你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
菱叶,对不起,我不能辜负了然儿,她……
那我呢!我就该被辜负吗?当初是我任性!是我胡闹!可是……我已经知道错了,呜呜……寒,我真的好想你……
菱叶,你冷静点,我……对不起。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只要你!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孩子没了,没了,没了……呜呜……
孩子?菱叶,你说什么?
我当年去美国的第二个月我就发现我怀孕了,可是……仇家追到,孩子……孩子没了……呜呜……寒,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好想你出现在我的面前,寒……
菱叶……
别和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这些话我不该说的,可是……今天是孩子的忌日,我没忍住,对不起……是我该说对不起,我打扰你的生活了。
菱叶,你别这样,你要是什么困难我一定会倾尽全力而帮的,你要是在美国过的不如意,夜魂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我……我……对不起……
寒,别和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是我,今天我说的这些话就当没发生过吧,对不起,打扰你了……我在美国挺好的,你……你能不能为我们的孩子去佛堂点一支蜡烛?他是无辜的。为他祈福,让他投个好胎。
好,我会的。
敖逸寒驱车到郊区最大的一家天宁寺请了一盏长明灯,为这家寺庙捐了一千万,只希望消除一些心中的罪恶。冷风打在身上他的身上,满心的愧疚就像潮水把他掩埋,愧于菱叶,愧于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一枕黄粱一枕梦,心中烦乱走进一家酒吧,大醉酩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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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阳光射进雾中,那鬼将就如被道法高深的道士贴上符咒,渐渐散去身形,梅子街露出原貌,阳光下的屋檐闪闪发光。
敖逸寒捂着放胀的头悠悠醒来,“然儿……”
房间里静悄悄,没有一丝回应,敖逸寒擦了把脸彻底清醒。
又叫了声:“然儿。”迅速洗漱一番,边穿着衣服边咕哝:“去哪了?小猪能起这么早……”
走到餐厅里,见到围着餐桌吃饭的一大帮人,唯独没有暮然的身影。
花骨朵斜眼看见敖逸寒,打着招呼:“早,少主。”看了看他的身后并无暮然的身影,问道:“恩?少主,你的跟屁虫呢?”
敖逸寒心中隐隐不安,“然儿她没下楼?”
路小路摇头,“没啊,我早上六点就在这喝茶了,没见着她。”
这时服务员来上菜,听到他们在谈暮然,便插嘴:“你们说的是那个穿有小白兔短裙的那个女孩吗?”
敖逸寒点头,“是,你见着她了?”
服务员回忆:“昨天我值夜班,她晚上出去过就再也没回来。”
花骨朵放下筷子,看着服务员,道:“你是不是记错了?她大晚上一个人出去瞎溜达什么?”
服务员很肯定的说道:“不可能,咱们这店的生意冷清,没几个客人,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她好像脸上还挂着泪珠,反正挺伤心的。”服务员是个男孩,有些不舍。
敖逸寒握紧了拳头,该死,昨天是不是酒后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
【对不起,叶儿……对不起,我不知道的……对不起……】
该死!他还是伤到她了……
雷克见敖逸寒脸色不太好,猜到个八九十,情侣之间磕磕碰碰很正常,可就要在于贴什么样的创口贴了。
“少主,别着急,我们现在分几路赶快去找吧。”
花骨朵风衣潇洒的往后一撩,“没事,她那智商跑不远,我们赶快去找吧。”
众人刚走到门口,迎面撞着了急冲冲的荣起哲。
荣起哲看向同样急切的一众人,问道:“是不是然然出事了?”
花骨朵道:“你怎么知道的?她失踪了……”
荣起哲怒气腾腾的揪着敖逸寒的衣领,吼道:“该死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昨天那么伤心,你就这么让她一个人跑出去。”
敖逸寒甩开他,目光如炬,“我们的事你管不到!”
“你的事我还不屑管,但是她的事,我管定了!”
花骨朵做着和事佬,“你们俩分分主次好不好?先找老暮。”
荣起哲赶了一夜的路程,现在听到暮然失踪的消息,一扫疲累,首当其先的走在了前面。
敖逸寒怔了怔也跟了上去,众人找了半天也不见暮然的身影,荣起哲更是对敖逸寒放下狠话,要是暮然出了什么事,他绝不会放过他!
还好在将近中午的时候,从一个环卫工人那找到了暮然,环卫工人说她一大早就看见她躺在亭子里,以为是睡觉的,哪知她扫了一圈人还在,她这才走近查看,发现她气息虚弱,双目紧闭,以为她死了。大叫之下被敖逸寒几人发现,敖逸寒急切的把她搂在怀里,大呼她的名字:“然儿!”
荣起哲握紧拳头给敖逸寒就是一拳,伸手抱暮然,敖逸寒哪里肯,二人扭打到一块。
花骨朵大喊:“你们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