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吸一口气,拿水清洗了一下脸,对着镜子努力的练习从容的笑,可是脸上的肌肉神经像不受控制一样。
笑着,对着自己撒谎,没关系的,能陪在他身边是多大的奢侈啊,即使他不爱你,即使你是替代品,即使美好是假象……
昨晚那一夜就当报答他的养育与培育之恩吧,以后……以后他想怎样就怎样吧,一切都随他好了,他开心他满意就好了,自己……无所谓的,无所谓的。
笑着笑着又流下泪水,突然有些痛恨起自己来,什么时候这么下贱了?这么不知自爱了?
门外站着敖逸寒,抬着手迟迟没有敲下去,垂下手,眸光暗淡,她没事吧。自己刚刚和起哲说的话,不知她听到没有?如果听到,她现在是在哭吗?在难受吗?
他好想冲进去解释,可是他不敢……
是的,堂堂夜魂少主的他是个胆小鬼……
扪心自问,重菱叶他一直爱着,可是他对暮然的感情也不是假的,突然间他迷茫了,自己该怎么办?
坦然的笑了,他不是要尝试放下吗?那段刻骨铭心的爱,那段不堪的回忆,他都会为了那个小人儿慢慢放下,即使再痛苦的过程。
然儿,等我,好吗?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暮然低着头走出来,重重的撞上了一堵肉墙,捂住头退出。温柔低沉的声音传到耳中,“怎么这么不小心,小迷糊。”说着还抬起手揉了揉暮然的头。
暮然傻笑起来,“嘿嘿,没注意嘛。”
把她搂在怀里,“饿不饿?”
“饿!当然饿,我肚子都快饿扁了。老大,我今天可以吃青目包子吗?”暮然眼珠一转,试探的问道。
“恩,按道理来说是不能的,不过……”
“老大,你的道理好多!”暮然不满的重重拍了下他坚硬的胸膛。
轻吻她的额头,“不过今天奖励你吃一个。”
暮然欣喜,“真的?”
“比珍珠还真。”
“太好了!老大我最爱你了!”暮然欢呼雀跃,迫不及待的拉着敖逸寒向餐厅跑去。
在餐桌上看着吃的狼吞虎咽的暮然,敖逸寒心中燃起一股满足感,看着她就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拿起左手边的咖啡饮了一口,看她吃好,立刻贴心的递过去一张干净的餐巾纸。
暮然开心的蹦到他的身边,“老大,一会我们可以出去玩吗?”
“你不想休息吗?”昨天晚上那么累。
“在医院休养的我都快生虫子了,我的身体早就好了啊,你别听那个老头的话,他们医生最喜欢让病人休息了。”拉着他的袖子晃着,“老大……”
放下手中的面包,“可以。”
“真的?太好了!”
“不过……”
“就知道你有不过!”暮然不满嘟起小嘴。
刮了刮她的鼻子,“不过要去蓝珏那检查一下。”
“蓝医生?嘻嘻,好!她最好了,从来不给我打针,只给我开甜甜的小药丸。”
敖逸寒一直没告诉她,知道她怕疼怕苦,其实蓝珏一直给她开的是儿童药……
“走吧。”拿起一旁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
训练室内一个齐肩短发的女孩手中握着一根中间连接着的双节棍,面色难看的训着某个苦逼的小男孩,“说过多少次!一定要用巧劲,你耳朵进水了吗?”
像蚊子嗡嗡的说道:“昨天游泳是进了点水……”
花骨朵凝眉,“什么?”
卓晓喊道:“我说师傅喝水!”
“哟吼,你这小子还会关心人。”又看到前面医务室的两个身影,“给你个休息的机会。”说着就往医务室走去。
“师傅,你真漂亮!”卓凯捧起自己的脸狗腿道。
花骨朵板下脸,“别老说实话。”
医务里,暮然激动的给蓝珏比划着自己这些日子的生活,说着手舞足蹈,表情连着肢体动作,丰富精彩。蓝珏带着淡淡的笑,看着暮然才艺表演式的病情叙述。
花骨朵走进医务室,点燃一根细长的香烟,“呦,少主,耍猴呢。”
暮然眼里射出一根利剑,愤怒的吼道:“臭朵朵,你才是猴!”
敖逸寒无奈的摇头,这两个丫头见面就要吵个不停。
花骨朵摆手,“猴儿,你继续说,我旁听。”
暮然甩了一个“懒得理你”的眼神,继续说道:“蓝医生,还有啊,那个老头居然是个秃子……”
蓝珏终于忍不住开口,“然然,能不能说说你的病情?”她一百句话,有九十九句是在吐槽天辰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还有那个总是给她打针的秃头坏老头。
花骨朵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对,老说你的悲惨历史干什么,说说你的精神病,看人家蓝医生到底怎么治,你的悲惨历史慢慢说给我听,我拿本记上,给晓当睡前故事,多励志啊!”
暮然咬唇,“花骨朵!你烟里是不是加大麻了?胡说什么?变态!爱吃蜈蚣的变态!”
“蜈蚣是一道很有名的菜!你头一天进城啊,少主,你说你没事少给她安排点任务,多带她出去长长见识,她这跟文盲似的,多丢夜魂的脸。”
暮然把压在腋下的温度计一下子砸了出去,“你丫才文盲!”
花骨朵准确的接住,“这里面是水银知不知道?多危险,你说你是不是文盲?”
“毒死你活该,为民除害,知道不?”
敖逸寒头疼的捏眉,这两个丫头太闹腾了,出来打圆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