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将李香兰抱着怀里,朝阮文龙大吼了几句,看起来很愤怒的样子。
阮文龙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朝自己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人过来要将那男的拉走,可是任他们如何拉扯,他也不松开女儿,李香兰在他的怀里大哭着。
阮文龙不耐烦的把手帕放回口袋,从身边人手上抢过一只枪,对准那男的脑袋直接开了一枪。
李香兰停止哭泣,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那个男的,那个曾经最厌恶的男人,可是却不得不叫他爸爸的男人,就静静躺在地上,殷红的血从他脑袋里流了出来。
一个疯癫的女人大叫的冲了出来,扑倒在丈夫的身上,又哭又叫着,哭声如杜鹃啼血,闻者心酸,那个疯女人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阮文龙,吓得他后退了好几步,惊恐喊道:“快把她拖走,拖走!”
疯女人朝他扑了过去,在他脸上又抓又挠,然后枪声响了,疯女人胸口中了一枪,瘫倒地上,她捂着伤口,留恋的看着李香兰,张了张嘴,最后血从嘴里喷了出来,然后朝着地上那个越南男人爬了过去。
在距离一米的地方终于力气用尽,停了下来,再也不动了。
阮文龙一脸狼狈,朝着手下破口大骂,看都不看地上那个死去的女人,就好像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
他上了车,又回头看了眼,跟手下吩咐道:“把那个小女孩带走!”
这时候诊所的大门打开,叶子非从里面出来了,所有人看到她的样子都惊呆了,或许他们除了电视,一辈子没有看过如此耀眼的女人,只见她有着犹如选美的模特的高挑身材,行走间带着迫人气势,脸色虽然苍白。但无法掩饰她那精美的面孔长相,一头利落的短发,更填几分精神,一双美目在阳光下灼灼发光。顾盼之间让人挑动心神,口干舌燥。
叶子非走到他们跟前,只是随意看了呆滞的李香兰,然后冰冷道:“我跟你们走,放了她吧!”
“好。好!”
阮文龙一脸痴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整了整自己被抓坏的衣服,还装出一副绅士的模样,又觉得不够,连忙跑到副驾驶打开们,弯腰恭敬道:“请美女上车!”
他说的是中文,带着一点点地方音,不过基本能够听懂。
叶子非走了过去,眼睛朝四周看了一圈。村里的人都围在四周,远远观望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残暴。
阮文龙一伙人不过三辆车,十一个人而已。
叶子非走到车门口,朝卫所的二楼,挥了挥手,然后上车了。
等阮文龙一伙一走,村里人都围了上来,后来将李香兰的父母合葬在了一起。几个月后有一伙天朝人将李香兰接走收养了,自称是堕天使基金会的人。
还给村里捐赠一些钱,帮忙盖起了小学,这件事上了越南新闻报。但是国内却没有人知道。
只有拉姆偶尔会想起那个曾经落难的女人,她觉得这些事情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不过从那之后再也没有看过她了,有人传闻当天夜里阮文雄兄弟被人杀死在家中,死的人足有二十多人,鲜血从屋里一直流到了街上。后来那栋别墅常常有闹鬼的传闻。
警方找不到一点线索,草草的就结案了,说是毒品交易账目不清,发生了内讧。
在一次去天朝旅游中,她在电视上无意中看到了关于堕天使的报道,才知道自己到底救了什么人,这个秘密一直隐藏在她的心里,谁也不没有说。
夜里胡志明市,叶子非从一栋别墅里出来,脸上还带着潮红的热意,双目赤红,刚洗了一个澡,还汗津津的难受,路过的人们都投来暧昧的眼神,不过不敢多看一眼,他们都知道在这栋别墅里住的人,绝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
叶子非撩了撩垂落的头发,向前走了一百多米,才拦下一辆人力车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的火气这么大,其实根本没必要造成如此大的杀戮的,她感觉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了,好像越来越变得沉迷其中,果然神经病都惹不起啊!叶子非自嘲着。
让人力车带着她在城里兜了几圈,吹着夜风,让自己的心慢慢的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病了,这种感觉真不好。
她在河边一个人静静的坐到天亮,然后走进了天朝领事馆,当天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了。
叶子非回到神都没有什么人知道,来接机的是天墨,他看到叶子非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埋怨,不声不响的又走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他已经不知道怎么给陈欣月去解释一切了,每天连家都不敢回。
“终于舍得回来啦?”
“嗯,还得走!”
天墨一脸不爽的看着叶子非,道:“不回家看看?”
“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鬼狼?”
“你知道他?”
“废话,你真当我们吃干饭的啊!你身边的人哪个没被关注的。”
其实叶子非早就知道了,每天在他们屋子附近鬼鬼祟祟的,生怕没人知道似的。
出了机场,天墨将她带到车上,问道:“现在去哪?”
叶子非转头看着这个熟悉又带着距离陌生感的城市,一时之间忘记了说话,天墨也没有催,打开窗户,抽出了一根烟点上,一个机场工作人员走来,礼貌道:“先生这里不能抽烟。”
天墨拿出证件亮了一下,那个工作人员识趣的走开了。
天墨将烟灭了,揉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