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银环和白杏的死,着实摆了梅家一刀。
不管怎么样,杜弦月,白杏和银环都是跟梅家有关的人,况且之前那银环和自己还有过节。
当初,自己曾扬言要割了银环的舌头,如今,那银环死的时候确实没了舌头,杜弦月又神智不清,想来,已然是把这笔帐算到了自己头上。
也许从自己踏入客栈那一刻开始,她便进入了别人的圈套里,开始被算计。
锦川不时的回想着那天老掌柜说的话。夹亩厅划。
有个黑衣男子…
杜弦月叫他表哥…
会不会那天的黑衣男子就是宣亲王?
宣亲王也是杜弦月的表哥啊!
只怪自己当时太过大意,并没有想到宣亲王也是杜弦月的表哥。
丝…
丝…
锦川想的入深,突然听到这样的声音,顿时惊醒过来,抱住被子,缩在墙角,盯着正从牢房栅栏里往里钻的那条爬行动物。
黝黑的身体喾着阴森的寒光,被如豆一般的油灯一照,越发显得如鬼魅一般令人心惊肉跳。
锦川捏紧被子,把自己紧紧裹起来,只露出脑袋在外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蛇。
其实锦川现在这样,把自己裹的跟粽子似的,自然是有她的想法,那蛇的毒性虽然厉害,但是隔着被子,总是咬不到皮肤吧?
咬不到皮肤,也就不怕它的毒,眼下自己独自一人,又没有任何防身的东西,若是那蛇真的攻击过来,这被子没准儿还真的能抵挡一阵子。
蛇是冷血动物,对于他们来说,必须一击致命,如果一击不成,再发动第二次攻势,势必不如第一次。
锦川想着,一旦躲过两次,便是这蛇再厉害,毒液也不可能产生的那么快,到时候,她就有生存的希望。
令锦川没想到的是,那蛇竟然乖乖的趴在地上,只是冷冷的注视着锦川,却一动也不动。
想来是没有收到主人的攻击信号,所以不主动攻击。
锦川不由得四下扫视了一遍。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藏头缩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对方并未现身,锦川也不着急,又道:“我倒是忘了,说你是英雄好汉根本就是在抬举你,像你这种卑鄙小人,充其量不过是一人步入流的毛贼而已…”
“把英雄好汉这词放在你身上,根本就是糟蹋了这个词…”
锦川骂的痛快,对方却一味的不现身,这让锦川倒着实有些着急起来。
不过,只要眼前这蛇不发动攻击,她便什么也不用担心。
突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声传过来,“啊哈哈…”
“金川,你不必对我使用激将法,你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我现身,我偏不…”
锦川四处环望,终是不见那人踪影。
细细听他的声音,有些像女子,却又像是刻意装出来的。
“写那封匿名信给墨千树的人,是你?”锦川突然想起睿亲王说的话。
他说写字的是个女子,用的是漱玉香的胭脂。
牢房里又闷又湿,寻常人一进这地方,必是受不了这里面的气味儿,可是,若有香味儿在牢房里出现,又必定是非常容易闻到的。
这胭脂味儿和那信笺上的分明是一个味道!
也就是说,这个人一直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只要能抓住她…
对方又是一阵大笑,“对,是我…”
锦川不动声色,继续问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那人屏息,似也在探听着锦川的动静,“这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你,不过,依你的聪明才智,猜到应该不难吧?”
“你不妨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