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叶翠,既是自己的贴身丫环,自是不必做那些粗活的,女儿家的手本就柔软绵和,怎地会有薄茧?
就连这气息似也与往日的不尽相同。
怎么…
好像是梅涵文身上的檀香味儿?
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男人一双好看的凤眸便落在她眼里。
饶是已经猜到是他,锦川这会儿子并不觉得惊喜,只觉得惊吓。
这男人,不是应该跟那庞氏在翻云覆雨么?
一想到庞氏,便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翡翠,然后就是梅涵文和翡翠之间有一个孩子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梅涵文的这双手碰过了别的女人,不干净。
想也不想,直接跳过,就避开了梅涵文的手。
“三少爷如此抬爱,我这小小的三姨太可担不起…”
脑子里总是浮现着庞氏跟他恩爱的场面,虽然不确定有没有发生过,只是心里头觉得膈应。
梅涵文皱眉。
好容易从庞氏那里脱了身,兴冲冲的跑过来看她,她倒好,爱理不理也就算了,指使他也就算了,竟然还是这副如避蛇蝎的模样,当他是什么?
洪水猛兽?
把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也没瞧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只觉得这女人越发的难伺候起来。
“怎么?又准备装聋作哑了么?”
锦川兴致本就不高,听他又出言讥讽,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淡淡的道:“三少爷风华绝代,勾勾手指便有无数美女主动爬上你的床,我这里却不同,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一个人过日子,容不下第二个人。”
“三少爷既然嫌我又聋又哑,到别处去好了,反正你姨太太多的是,少我一个不少!”
梅涵文听她这话,也动了怒气儿。
想他堂堂梅家三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却独儿为她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操碎了心,偏生的,人家还不领他的情!夹共狂弟。
“把话说清楚,谁冲别的女人勾手指了?”
梅涵文一向养尊处优惯了,除了父母,谁敢用这般态度跟他说话?
亏得他对锦川上了心,若是换作其他人,早就一个巴掌打上去了。
锦川听他话里带针,也毫不客气,皱眉着鼻子看他,“我说谁,谁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你自己去招惹那些女人,又哪来的一身骚?”
梅涵文气得说不上话来。
俗语有云: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果然如此!
他自问洁身自好,时下二十一岁,虽也曾有过云雨之好,却也只是少不更事的时候所为,尔今自打接任了清风堂以后,更是越发的不近女色了,怎么到了这女人嘴里,却是如此不堪?
当下也不再忍耐,朝着锦川直奔而去。
“把话说清楚,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锦川被他吓得后退一步,差点跌倒,男人长臂一伸,直接搂住了她的腰,紧紧箍在怀里,“我的三姨太,今儿把话给我说明白了,小爷我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你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今儿我必定办了你!”
这男人越发的邪肆无所忌惮,锦川生怕他真的办了自己,急忙去推他的手,“梅涵文,你放开我…”
“你不知道我是病人么?”
“病人?”梅涵文突然冷笑。
“你见过哪家的病人如此生龙活虎伶牙俐齿的?”
锦川只觉得这男人如铜墙铁壁一般,竟是怎么推也推不开。
梅涵文见她脸色发红,知道她风寒未愈,本不想让她劳心费神的,但见她今日咄咄逼人,实在是有些生气,便决计给她一点教训。
将她抱的更紧,邪魅的唇瓣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一口气,低声道:“娘子可知,这风寒一病需要多发汗才能好的快,眼下夫君我却有一条令你发汗的好法子,不如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