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紫玉在王毅阳的手中,能活多少日子?”魏时和慕云歌并肩而立,看着王毅阳押送着紫玉离开京都,忍不住笑嘻嘻的问。
慕云歌勾起嘴角:“怕是一年半载死不了的。”
王毅阳是个男人,一个前世敢杀妻表忠心的男人,会是什么好相与的良善之辈?就算今生因为自己的重生,因为书晗,他多少有些改变,但这改变又能改变多少呢?
慕云歌不相信,面对一个给自己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又让自己险些失去一条手臂,失去对他来说那么美好的陈书晗,再加上被人看不起、被王家逐出家门的仇恨,紫玉能在王毅阳的手下讨得了好去,除非她做梦没睡醒!
慕云歌猜得一点没错,王毅阳带着紫玉离开,一路上不管紫玉如何哀声求情,他都无动于衷,到后来换了快马,索性将人挂在马上,狂奔去往北部军营。
紫玉被颠簸得险些去了半条命自不必说,入了北部大营,她便被王毅阳直接丢到了管理军妓的“逍”字营,一句“随兄弟们享用,看好了,不弄死就行”丢下,就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军中新来了这么个娇媚可人的鲜肉,这些在北部战线上朝不保夕的士兵们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都知道了。军士们连日来在战场上操劳,下了战场,就想找点乐子,再加上从“逍”字营的士兵嘴巴里得知,这个女人是王参将带来的,似乎跟王参将有仇,军士们就更是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本着有肉不吃是傻瓜、帮王参将报仇的心理,当天夜里,就排着队钻了紫玉的帐篷。
紫玉给这么一帮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玩得几次昏死过去,又被人救了回来。
只因王毅阳有吩咐,不准弄死她,更不准她自杀,再上新进来的军妓寻死觅活的不少,“逍”字营的官兵管理起来都有了经验,每天都有人轮流看押她,她真是一点机会都寻不到。
在北方军营呆了不到半个月,紫玉就差点没了人形,可谓惨不忍睹!
消息传回京都,魏时和慕云歌不过一笑置之,对陈书晗婚礼那日的事情只字不提,完全当没发生过。
陈书晗本就单纯,哪里会知道那一日,曾有那么多人费尽心机呵护着她的幸福……
比紫玉更要紧的事情太多,这事,魏时和慕云歌两人听过之后,转眼就忘记了。北边战线进入僵持,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太多,魏时朝政繁忙,后宫安宁,慕云歌倒也能帮衬着些,处理一些在魏时看来是小事的事情。
比如,淮南王魏云逸擅自离开封地的事情!
按照大魏的律令,藩王擅自离开封地,重了是要掉脑袋的。可是魏云逸先前南下救魏时于社稷有功,陆令萱又是慕云歌的至交好友,这个惩处的事情轻了重了都不太妥当。
魏时不想费这个脑筋,就把这些个事丢给了慕云歌全权决断。
慕云歌想来想去,便招了魏云逸来,直言不讳,也算是试探的问:“陛下让本宫处罚你擅自离开封地的事情,你觉得,本宫怎么处罚,你才会长记性?”
魏云逸软绵绵的说:“臣有错在先,无话可说,随娘娘处置吧。”
魏云逸说着话,脑袋仍然是伸长了往内殿张望。陈书晗的婚礼过后,陆令萱对他私自入京的事情格外生气,回了中宫,竟不再搭理他,这几天,他一次也没见到人。
“打我板子,罢我军权,你看着选吧。”慕云歌见他这模样,忍不住乐了。
魏云逸将目光收了回来,思考了一下,面色凝重淡定的说:“如果没有第三选择的话,就是臣必须要两者选一了。打板子……臣好歹也是一方之主,这被女人打板子的事情传出去,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慕云歌闻言不住颔首:“本宫也觉得打板子不妥。打板子就免了吧,太轻,至于罢免兵权,本宫觉得可以考虑……”
“那你还是打我板子吧。”魏云逸立即诚诚恳恳的说。
此时,后殿之内,传来一声脆响,估计是陆令萱在后殿听得紧张,失手碰了什么东西。
魏云逸一听到这响动,立即眉开眼笑,屁股离开了坐垫,半抻着腰,几乎就要站起来往里面走。
慕云歌摇摇头,见他心不在焉,心中难免暗爽:“本宫倒是有个绝好的注意,淮南王想不想听?”
“皇后娘娘请说。”魏云逸轻咳一声,忙将眼神收回来。
慕云歌知道这人跟魏时一样难对付,但此刻他心神不定,反而是个良机,笑着说:“本宫与王妃十分投缘,想留她在这中宫多住些日子。什么时候等淮南王想好了怎么做个王爷,怎么不违反朝廷的法令和军纪,本宫才能信得过王爷,才敢把好友交到王爷的手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魏云逸顿时泄气,坐回原位,沉默了一下,越发诚恳的抬头看着慕云歌:“皇后娘娘,不如你跟陛下提提建议,还是削了臣的军权吧?”
慕云歌懒得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状似无心的感叹:“这天儿可真是好,本宫约了王妃去御花园赏花,就不陪王爷在这里唠嗑了。”
说着,她真转身就走,留给魏云逸一个高挑的背影。
魏云逸急了,追着她而去,却被佩青和佩莲联手拦了下来。屏风后两个女人挽着手离开了,他看着其中那抹高挑的背影,真是想得念得双目泛红,可惜,碍于宫规,不敢追过去,只能又气又无奈的跺脚。
不过,他留心想了想刚刚慕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