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怒之下的穆如烟犹自对周如序心存侥幸,立即联合自己所有的力量攻击永惠公主。永惠公主得到了实权,哪里会任人宰割,她多年来一直在赵国经营,手中也有不少人脉,不然在穆青睿的打压下不可能还能保全自己。永惠公主一反击,穆如烟顿时就手忙脚乱,两方力量纠结不前,加上周如序自己搅弄风云,整个赵国的朝局已然出现了裂隙,掩盖在和平下的乱局已经开始渐渐暴露了出来!
八月中旬,东魏的帝都热闹非凡,因为东魏第一女将南宫瑾要出嫁了了!
南宫瑾的婚事历经风波,前前后后波折了五年,才终于跟蔺居正修成正果。她如今已是二十岁的人,在东魏,二十岁出嫁的姑娘虽然不算老姑娘,但也绝对是寥寥。好在国人都知道南宫瑾在战场上厮杀,力保东魏国泰民安,对她心存敬意,倒也无人敢侮辱轻视了她。
蔺家人失而复得儿子,如今又娶得如此令人敬重的儿媳妇儿,蔺家人门楣增光,刚进八月就喜笑颜开,好不容易盼到了中秋佳节,早就幸福的忙碌起来。
在一片人仰马翻中,反而是南宫瑾这个新娘子无所事事。
魏时为显恩德,准许南宫瑾从宫里出嫁,慕云歌操办她的婚事,一应事务都由内宫负责。内廷司连喜服都给她准备好了,她压根儿就没可忙的,整日里串串门子,等着新婚。
慕云歌忙得焦头烂额,见到她如此优哉游哉,忍不住拉着她的手大呼不公平:“为什么你成婚,忙碌的反而是我?”
“谁让你是皇后娘娘,是我的表嫂呢?”南宫瑾心情大好,搂着她的肩膀笑眯眯的:“你不为我操心,别人会说你不尽责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跟魏时才是一头的!”慕云歌气呼呼的指着她,手都有些颤抖:“你们两个就合起伙儿来欺负我一个,说,是不是出征之前,你们就设好了圈套来诓我啊?”
“我哪有!”南宫瑾冤死了,双手发誓:“绝对没有此事,不信,你问蔺居正啊,我出征的时候,陛下可是就跟我说了一句‘早日得胜归来’,仅此而已。”
慕云歌勉强信了,见南宫瑾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眼珠一转,又有了新的想法,她搂住南宫瑾的腰,坏笑着说:“我如此为你忙碌,怎么着你跟蔺居正也得答谢我。你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不是该认我做干娘?”
“我也看出来了,你跟魏时才是夫妻,你们才是一头的。”南宫瑾瞪大眼睛,咬牙恨声说:“你们夫妻两坑我跟居正不够,还想把我儿子也坑进去,将来你儿子铁定又要来坑我儿子,我天……岂不是子子孙孙都要被你们坑了进去?”
慕云歌笑了:“你是朝廷栋梁,蔺居正也是朝廷栋梁,不仰仗你们仰仗谁呢?”
她眉眼落在南宫瑾的肚子上,神色略微有一瞬间的讶异。说到孩子,南宫瑾竟然不否认,她心中乍然晃过什么东西,被她一把抓住。
慕云歌顿了顿,忽然说:“伸手来,我把把脉。”
“不要。”一向爽朗的南宫瑾不知为何会突然扭捏,将自己的手都背到了身后去,就是不肯伸出来。
慕云歌更是坐实了心中的想法,她笑着靠近南宫瑾,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她,一脸揶揄和好奇:“说说嘛,什么时候的事情?告没告诉蔺居正?你不要告诉我,他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呀!”
南宫瑾沉默不语,向来厚如城墙的面庞竟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你真没告诉他!”慕云歌肯定了,几乎是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么高兴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他!”
南宫瑾抿嘴低笑:“我打算等他掀开盖头的时候再告诉他。”
“那也不是最好的时机。”慕云歌呆了一呆,突然恶作剧一般的凑到南宫瑾耳边,低声说:“等他扒你喜服的时候,你再说好了。你猜那时候,蔺居正是惊呢,还是喜呢?”
南宫瑾预想了一下到时候的情形,一本正经的说:“估计会生气。”
两人对视片刻,忽地朗声大笑起来。
知道了这么一个重大的秘密,慕云歌心中立即就圆满了很多。再看南宫瑾优哉游哉,也觉得平衡了。忙碌起来时,也懒得再去跟南宫瑾哭累,她一心要给南宫瑾一个美好的婚礼,尽心尽力,内廷司也不敢怠慢,很快就准备完全。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远方的亲人也赶了回来,打算合家团圆,也顺便看场热闹。
蔺家娶媳妇,郡主要成婚,两大府邸的婚约如同四月里的那一场盛世婚礼一样吸引着大家。
早上开始,皇宫里就忙碌了起来。
南宫从宫里出嫁,她是公主的后代,算半个皇家人,她出嫁也需祭祀天地和祖宗,是以十五这天早上,盛装打扮的南宫瑾随着帝后前往天坛祭天后,回到了皇家祭祖,然后,她在中宫等候蔺家的车驾来迎亲。到了傍晚,蔺居正亲自来接新娘,魏时和慕云歌送南宫瑾上了蔺家的花轿,御驾随后也去往蔺家。
南宫瑾将手交到蔺居正的手中,抬眸看向对方时,立即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泪光。
这一场热闹从上午持续到了晚上,夜晚,帝都燃放起庆祝的礼炮,百姓们也开始放烟花,普天同庆中好似都在为南宫瑾和蔺居正祝福……
三天后,南宫瑾三朝回门,一进中宫,慕云歌就挺直了腰板八卦的问:“怎么样怎么样,是惊喜还是生气呀?”
“我能说都有吗?”南宫瑾绷不住,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