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晃了一下午。( 电话,要去外地出差几天。我告诉他艾云的事,他有些沉默,嘱咐我注意身体后挂了电话。我又折回医院去照顾艾云。艾云,不仅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亲人。我无法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
照顾她吃过晚饭,林育诚又来看了看她。却是刚进屋就被艾云吼了出去。艾云一见到林育诚就歇斯底里,瘦弱的身体似乎蕴藏了一枚炸弹一样爆发,直把神色震的更加憔悴。林育诚痛苦的退出病房,看着他一天就苍老憔悴的样子,尽管我看他一直很不入眼,但此刻还是有些不忍,追了出去,对他道:“艾云刚没了孩子,容易激动。你给她点儿时间。”
林育诚点点头:“好。”顿了顿又说:“小薇,帮我照顾着点儿她。”
看着他有些悲凉的神情,我的心一紧,有些敏感:“你不会又打算离婚了吧?”
林育诚一愣,惊讶的看着我:“说什么呢?那是我老婆,离什么婚!”
林育诚在我眼里,开始是冷漠桀骜,后来是猥琐疯狂,近期变得随和老实,但从没有一刻,我觉得他这么高大。
我心里一阵激动,像被什么溢满,不觉笑了:“那就好。过两天再来看她吧。”
回到病房,艾云刚从声嘶力竭回转,靠在床头木然的看着我:“和他还有什么说的。”
“艾云,”我试图劝着,“孩子的事,毕竟和林育诚——”我想说和林育诚无关,是那个女人丧心病狂。却被艾云厉声喝住:“别提他。要不是他当初在外面发骚放浪,哪来的这些事?这都是他造的孽,管不住他的下半身。带累我的孩子——”
素来坚强的艾云眼泪又开始涟涟。( $>>>)
看着艾云,我有些失神。冤孽?真的是冤孽吗?我几乎喘息不上,可是就算冤孽,我和他已经深深的陷进去了,他不放手,我又何尝舍得?我一边照顾着艾云,一边问着自己,这么固执的坚持一份不应该的爱,到底该不该?可是一个个不眠之夜后,我只能告诉自己:他若不负,我必相随。
在医院照顾了艾云三天,她恢复的还好。渐渐有了些气力精神,和我说话也能回转几句了。
一个下午接到了乔蕾的电话:“小薇,今天有时间吗?聚聚吧。”
上次在绍兴,误了孟丹丹的婚礼,乔蕾发来短信,我们还说有时间聚聚,只是岁月蹉跎,一转半年过去了,我们还没有再攒起来。
我还没有回答,乔蕾又道:“对了,你那会和艾云关系好,现在还能联系到她吗?”我看了眼艾云,把电话递给她:“乔蕾,说要聚聚。”
艾云惊讶的把眼睛瞪得老大,她和乔蕾大学时打打闹闹,好了吵吵了又好,不像和我那么甜腻。此刻却捧着电话如获珍宝,和乔蕾聊的不亦乐乎。艾云这几天一直形如槁木心如死灰的样子,却是乔蕾久别重逢的电话成了良方,一个瞬间就让艾云精神了不少。
我有时在想,人这一生,感情到底有多少需求?爱情,亲情,友情,熟人的认可,陌生人的温暖,都贯穿着日常的点滴。哪一项,都不可或缺。年轻的我们,曾经固执的以为,为了爱情,其它的感情需求都可以舍弃,然而真正到了那个地步,爱情又剩多少甜蜜可言呢?
看艾云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我打趣着:“吃醋了,辛苦陪你这几天,还不抵人家一个电话。( $>>>)”
艾云瞥了我一眼:“得了吧你。也只有在你这儿,我能卸下那张皮。不过说真的,好久不见她们,真的怪想的。你还记不记得那会儿咱们逃课,她帮咱宿舍5个人答到,被老师调侃五位一体?”
我扑哧一笑,可爱的老师,顽皮的学生,便是那时快乐的记忆吧。艾云道:“我帮你应下了,你去吧,我这个样子,也只能等你回来给我讲故事了。”
我有些慌乱,一来放不下艾云,二来,我有些怕。我怕自己会面对昔日同窗又会无颜尴尬。却被艾云一个劲的嫌烦,让我出去透透气也能让她静静。我抱怨一顿她没良心后,起身去参加聚会。
聚会地点定在原来学校附近的一个酒楼。学生时代,那个酒楼是我们望尘莫及的,再馋也只能去旁边那个小饭店打牙祭。只是几年岁月,我们也能步入昔年眼中繁华地。
除了我们宿舍的乔蕾孟丹丹,还有几个班里要好的同学,一共八个人。当年使劲追艾云的眼镜工科男康远也来了,一见我绅士的一笑:“赵小薇,一点儿也没变。”
我倒对他有些刮目相看,当年对他的印象就是瘦和一副大眼镜,整天在图书馆、教室各地围追堵截艾云,被艾云呵斥三丈远后继续奋起直追。如今还是那么瘦,换成了金丝小眼镜。倒有些儒雅的气质了。“你也来了?”我打着招呼。
“我拽来的。”乔蕾笑着,“我和他现在一个楼上上班呢。人家现在是康老板了。”
康远比我们高几级,我们大三他就读研了。后来听说在一个研究所做项目,很赚钱。
一个同学打趣着:“楼下那辆黑奥迪就是康老板的吧。”康远不好意思的笑笑:“买了充门面的。”
孟丹丹坐我旁边,拿起我胳膊看了看,我腕上换上了子越送的那条红宝石手链,打趣着:“你这条手链要是真的,也够买辆奥迪了。”
我慌忙手一缩,哂笑着:“要是真的,我还用坐公交过来。”大家一笑而过了。
那顿饭吃的很开心,虽然大家已经纷纷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