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宜颓然的闭上了眼睛,咬着嘴唇痛彻的说道:“你赢了。”忽然睁开眼,看向我的目光几分狠戾:“你有什么好?除了会装乖卖可怜,你还会做什么?你能帮他谈生意吗?你能帮他应酬吗?”所有的知性,所有的玲珑,原来在逼到痛处,都会露出原始的本性,即使如令宜,也会咄咄逼人,用最简单的语言拷问最难回答的问题。
我有些气结,忍不住回嘴:“你又能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令宜冷笑着,“他酒桌上的生意,我帮他谈成了多少?赔上笑脸,赔上奉承,有的还的赔上身体。远的不说,去年你的好东家周亦要和他争赵局长那单生意,是我,陪着那个男人出国玩了一礼拜帮他弄成的。”令宜一步步走近我:“你呢?你除了给他戴绿帽子,还能做什么?”
戴绿帽子?她怎么会知道?我的脑子电光火石一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是你?”那些照片,那份报告,都是这个优雅的女人的杰作吗?
“我?”令宜笑的凄凉,“我不过是告诉他你的真正嘴脸。可他还是不信。你到底用了什么mí_hún招数,让他连当男人最大的耻辱都能忍?”
“你太过分了。”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那些照片,不过是你的巧取角度,那份报告,更是子虚乌有。”
“报告?”令宜冷冷看着我道,“你做的事,还赖别人吗?”
眼前的这个女人,我曾经对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欣赏羡慕,可为什么是美丽的外表,毒蛇的心肠?往事一件件在我脑中像电影短片似的回放,我冷声说道:“你的计划,还离不开我的好东家周川的配合吧?从第一次吃饭,到让我送文件——”
“够了。”她冷冷打断我,“你没资格质问我,这场感情角逐中,我比你来得早。”说罢斜睨了我一眼,用种近乎妖媚的口气对我说道:“不错,今天看来,我输了。不过我还有高枝可依,我祝福你在走的时候,能有个我这么好的结果。”
说罢,满目凄凉的冲着小区里看了看,仍然一片昏暗,她想见的人还是没有出来。她扭头转身上车,消失在烟雨茫茫中。
我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就是令宜吧,大家小姐,来的优雅,走的袅娜,即使是输,也会昂着头从我面前走开。
回到屋里,走上楼,子越正在卧室抽烟,看到我微微有些惊讶:“去哪儿了?湿成这样。”
“她走了。”我答得有些无力。子越一个蹙眉:“你去见她了?”
我有些麻木的看着他:“外面雨很大,我给她送伞。”忽然觉得心很累,令宜那句“你能做什么?”拷问着我,我什么也帮不了他,反而他一直自己承担着所有的事情,为我营造一份安宁。
我呢?即使无法像令宜交际应酬的帮他,是否能知心解语,解他烦忧疲惫?不觉走到他身边,深看向他:“子越,什么时候,你能让我彻底了解你?”
子越一震,狠狠吸了口烟,吐口烟圈,透过烟雾看着我:“了解我?”
我轻轻上去圈住他,偎在他胸口:“子越,你的过去我虽然来不及参与,但是我想知道。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走进你的心里去?”
“这几天我也在想,有时间你和我回趟老家吧。”他拥住我,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