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她回答的很干脆,也很坚决。我纵然焦急子越的安危,却也毫无他法。
给子越大哥打了电话,卢南带着晓攸兰姨还有一个据说是她朋友的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起到了北京。
我打开子越银行的保险箱,看着两本房产证,银行卡和车钥匙的时候,心里百感交集。卢南却是眼里几乎冒火。她很快的翻了两下房产证,摔到她朋友手里,冷声:“赶紧办手续。”
剩下一本墓地的合同,卢南扔到我手里:“这个留个你。也算对得起你了。”是的,我最想要的,也是这个,起码我死后,也不会无葬身之地,魂无所依。我小心翼翼把合同收到包里。
所有的房产,卢南统统过户到了晓攸名下,车低价卖了把钱也打到了晓攸的账户。办手续都是那个男的在跑前跑后。她笑的玩味:“我倒看看冯子越怎么好意思把这些东西从她女儿手里要回来。”
看着财产一点点从自己手里滑走,我竟然没有一点感觉,这些东西,当我知道属于我的时候,已经不属于我了。没有得到,就无谓失去吧。只是心灼的厉害。中间办手续,反反复复跑了几个部门,一直折腾了三天才把所有的手续办完。一天一天过去的时间,才是让我锥心般的焦急痛苦。
第四天一早,当最后到办证大厅把两本写着晓攸名字的房产证取出来的时候,卢南的表情终于微微松弛了些,看着我声音平静的说了句:“还真有不为钱的。”
“我们现在能去了吗?”我只关心能不能去救子越。
卢南没有言语点点头。“我能和你一起去吗?我不说话。”我焦急问她。
“怕我赖账?”卢南冷笑,“那你就跟着。我怕什么。”
车没多久就行到了一片胡同区,缓缓拐着绕到其中一家。我心里一惊,原来这里真的有人住啊。我以前一直以为是旅游景点呢。停下车在门口打了个电话,才将我们放行进去。
我跟着卢南走了进去,刚进了第一进院子,一个五十多岁的阿姨迎了出来。卢南的表情柔和了些,看着那人问道:“王叔呢?”
“后院侍弄花草呢。你等等吧。”阿姨表情很和蔼,随口和卢南聊了两句,把我们让进去。坐在屋里足足等了快一个小时,卢南只是定定坐着,也不看我。我倒有些焦躁,不时看着屋外,既期盼着能人能快点来。又期盼着能帮上忙。
终于听到外头有些动静,我站起来往门外看去,一个面容清癯的银发老者正精神矍铄的走了进来,步子十分有力。卢南也晃着站起来,看老者进来恭敬的喊了声:“王叔。”
“南南,很久不见你了。”老者呵呵笑着,抬手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坐到了正座上,又看看我,亲切的问着卢南:“你朋友?”
卢南脸色一僵,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和老者随意聊起了一些我没听过的人和事,偶尔有几个名字,我只在电视和网络上听过,他们却像聊着普通朋友似的随意提起。我的心随着一惊一惊,却对救出子越的希望也渐渐增加。我的目光殷切起来。
来回聊了快半个小时,老者洞察一切的笑笑:“南南,说说你来找我的原因吧。不是有什么事,你可不会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卢南笑了笑,把子越的事情向老者叙说了一遍。老者越听,眉头皱的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