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一点时浩东误会避暑山庄了,避暑山庄这种场所所要招待的客人,除了有像华校长和徐元洪这种表里不一的败类,也不乏真正懂得风雅的人士,因此这座避暑山庄除了有小姐招待客人外,也有技艺精湛的琴师供客人助兴。
喝了一会儿,血鹰便招了一个琴师上来,弹琴助兴。
那琴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姿容一般,脸上还有不少雀斑,与美貌扯不上一丝半分的关系,但举止端庄优雅,体态轻盈,抱着一张古筝走上来时,竟然让时浩东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只见她将古筝摆放好,铮铮,试弹几手,随即弹奏起来。起先时,曲调缓慢,如小泉流水潺潺而流,让人心神宁静,忽而急转直下,铮铮几声,节奏陡地加快,越来越高亢,汹涌澎湃,竟有杀伐之意。
听着这琴声,时浩东本来是不大懂风雅的俗人,但这时处于这唐式风格的楼上,再见得周围山水,也不禁融情于其中,心情激荡,油然生出一种豪情。
正自沉浸中,铮地一声响,琴声戛然而止,顿生一种意欲未尽之感,抬眼看去,只见那女子抱着古筝站了起来,微微一礼,就退下去了,却是大出所料。
他听着最后那一声响,还以为琴弦断了,没想到竟然是这女子故意为之。
“东哥,这是我们辉哥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每次辉哥到这儿来,必点这首曲子。我猜你也会喜欢,所以就自作主张让她上来弹奏。”血鹰从旁解说道。
“哦!辉哥也喜欢这首曲子么?”时浩东有些意外,想不到辉哥竟然也喜欢这首曲子,虽然没和辉哥碰过面,但已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觉。
血鹰笑道:“是啊,说来东哥可能不信,她的薪水是我的五倍,但因为来这儿的多半是喜欢3f3f3f3f3f3f”瞥了一眼许晴,续道:“那种调调的居多,所以一年出来演奏的次数还不超过十次,要说这避暑山庄最悠闲的人,非她莫属。”
许晴插口道:“这样的琴师只怕现在很难找了吧,就是再多钱也值得。”
血鹰道:“辉哥也是这么说。”
时浩东笑道:“血鹰这次你可让我开了眼界了,以后少不了要来叨扰你。”
血鹰笑道:“东哥能来,那是我们避暑山庄的荣幸。”看了一眼楼梯口,说道:“其实不止是避暑山庄,相信她也会很高兴,难得遇上东哥这么一个知音人。”
许晴闻言看向时浩东,眼中多有嗔怪的意味,似乎在责怪时浩东又在沾花惹草了。
时浩东失笑道:“我哪里算得上知音人,血鹰,说出来不怕你笑话,现场听这种调调的音乐我还是第一次。”
血鹰道:“东哥贵人事忙,自然没有这闲工夫。”看了看二人,说道:“二位肯定有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时浩东本就有意陪许晴,也不挽留,送血鹰到了楼梯口,不忘叮嘱血鹰,与辉哥会面的事情。
时浩东折返回座位,和许晴说了一会儿话,许晴忽然拉着时浩东站起来,走到栏杆边,指着外面的小河,娇笑道:“这儿好美,你说我把这儿买下来好不好。”
时浩东看向外面,只见夕阳余晖洒落于河面之上,讪讪生辉,却是一声暗赞,却知这山庄是辉哥的山庄,许晴想买恐怕不太可能,失笑道:“这儿是辉哥的,他怎么可能会卖?”
许晴道:“我不管,你总会有办法。”
时浩东苦笑道:“我能有什么办法?”
许晴嗔道:“哼!时浩东,我可很少跟你要东西,况且买这山庄又不要你出钱,这你也不能满足我么?”
时浩东却是语塞,一直以来许晴都是无私地帮助自己,虽然偶有要求,不过都是些平常的小事,这也是自己该做的,若论真正要求的话,这次却是第一次,当即寻思,如果可能的话,就和辉哥谈谈,看能不能买下来。当即说道:“行,我想想办法。”
许晴见时浩东说得有些含糊,激道:“不是想想办法,而是必须办到。时浩东,你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莫不是一个避暑山庄也拿不下?”
时浩东知道她想激自己,暗记在心,却也没有大口马牙地答应,口中说道:“我尽力就是。”扯开话题道:“博彩公司的计划准备得怎么样?”
许晴嗔道:“哼!你又想扯开话题?”顿了一顿,却正色说道:“博彩公司的企划非常庞大,前期投入都要数以亿计,我必须请示我爸才能正式落实下来。”
时浩东听说知道投资过于庞大,她要请示许远山也是正常,毕竟有许远山这样一个商场老手把关,要稳妥很多,而且许晴虽然管理东华集团已经好几个年头了,但在经营大项目上经验总是欠缺些,便即点头道:“你要请示伯父是应该的,他那儿怎么说?”
许晴道:“我昨天才将文件传给他,他要研究一段时间才能决定。”
时浩东“哦”了一声,说道:“庄安俊的博彩公司已经开业,我这段时间在医院,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他们那边怎么样?”
许晴面色沉重地说道:“庄安俊这个人还真是有些能干,他们博彩公司开业的时候,邀请三位市长出席不说,更请了一些当红的明星在现场表演,吸引了至少万人参加,更出重金,现场抽奖,开幕式搞得轰动得很。另外,他们搞了一个希望彩票,说是为了帮助边远山区筹建小学募集资金,本身分文不赚。在黄口区、云和区,沙尖子区他们所管理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