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
蓦地里响起一声大喝,只划破静谧的夜空,声震云霄。男子正要挂断电话,听到这一声大喝,不禁心底一震,凝目往街上看去。只见时浩东忽然暴起,长发飘飞,一脚向赵山踢去,显然刚才一声大喝便是他发出。时浩东一动,他身后的敖奎、朱啸天,以及东帮的人齐齐挥刀往对面冲去。
“杀!”
四下里无数声呐喊绵远不绝地响起。
男子只见得街头、街尾、兄弟酒吧、兄弟酒吧对面均冲出人来,密密麻麻,就像是千军万马在同一时间杀将出来,只将周围的所有出口全部堵住,更是震动。
“喂,发生什么事?打起来了?”
男子回过神来,说道:“徐副局长,情况只怕不太妙,时浩东好像早有安排,周围全是他的人,可能有上千人。”
“战况怎么样?哪边死伤较多?”
“我看看。”
男子凝目看去,只见赵山带来的人在四面夹攻中,已经处于慌乱之中,纷纷往中心聚拢。在聚拢的同时,最外围的人不断有人被砍倒在地,被紧跟着上来的东帮小弟乱刀斩死。只片刻间,现场已经是一副乱战的画面,惨叫声此起彼伏。当即说道:“徐副局长,我看咱们的人最好马上进来抓人,不然的话,我怕赵山扛不住了。”
“别急,让他们先打一阵子,打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们的人再进来抓人。你注意时浩东的动向千万别让他跑了。”
“是,副局长!”
场中,时浩东先前一脚将赵山踢得往后连退,随即挥刀而上,赵山站稳之后,便即挥动大锤攻向时浩东。
在赵山攻向时浩东的时候,右耳戴耳环的青年便即提刀相助,二人合力攻击时浩东。
敖奎、朱啸天、杨典昆等人本想帮时浩东的忙,不料被青山帮的几个小弟拦截住。
于是现场便成了时浩东以一敌二的局面,这赵山颇有些本事,一身蛮力惊人,双手握着大锤,吆喝连连,每攻时浩东一下,必然让时浩东身势一挫,再加上有戴耳环的青年相助,一时之间竟然占据上风。
二人虽然占据上风,但优势不大,这其中有时浩东这段时间反应得以提升的缘故,也有二人不断听到外围喊杀声,心神不定的因素在里面。
这时,时浩东硬挡赵山的一锤,虎口一震,砍刀往回荡来,便要再挥一刀攻向赵山,忽见戴耳环的瘦高青年竟然回头看外面的情况,立时打定主意,猛地一刀往那个戴耳环的瘦高青年的脖子喂去。
戴耳环的瘦高青年正好回头来,眼见时浩东一刀递来,不禁一惊,往后连退几步避开,随即一刀撩向时浩东的手腕。
时浩东猛然发力,一刀就势横斩,锵地一声,将戴耳环青年的砍刀震落出去,跟着一刀往戴耳环的瘦高青年捅去。
“着!”
赵山眼见瘦高青年招架不住,大喝一声,一大锤斜往时浩东后脑击落。
时浩东听得声音,侧头一看,就见赵山的大锤击来,深知若被赵山这一锤击中,非脑浆迸裂,当场毙命不可,当即顾不得再杀前面戴耳环的瘦高青年,弯腰避开赵山这一锤。
“嗖!”
风声掠过他的头皮,直带起一阵凉意,他心中捏了一把冷汗,随即双脚一蹬,往对面的瘦高青年扑去,同时以砍刀对准了瘦高青年。
“扑通!”
二人倒地,身体纠缠着在地上几个翻滚,时浩东身子落定,直起身时,胸襟、砍刀、手上全是鲜血。
赵山正要赶上给时浩东一大锤,就见得这一幕,不禁怒吼一声,双手紧握大锤往时浩东轮去。
“当!”
蓦地里一把大铁锤横递了出来,将他的大锤架住,却是时飞杀将了进来。
时飞双目圆瞪,怒视着赵山,大声叫嚷道:“赵山,我来会会你!”大锤一收,猛往赵山砸去。
时浩东缓了一口气,举目四望,忽见右手边杨典昆在两个青山帮小弟夹攻下且战且退,因为腿上受了伤,行动不便,情况非常危急,当即提刀往杨典昆走去。走到近前,唰唰地连挥两刀,便将那两人砍翻在地,随即对杨典昆道:“你跟着我。”
杨典昆点了点头,提着刀跟时浩东在人群里左冲右杀。
由于赵山被时飞挡住,青山帮内暂无能和时浩东匹敌的好手,杨典昆在后面只见得时浩东往往跳起一刀,就是一人倒下,踢出一脚,便是一人飞出,一路所向几无敌手,在这人群中冲杀便如闲庭信步一般悠闲自在。
禁不住心中耸动,直想以前只听东哥如何厉害,今日一见方才知道果然不假,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东哥一样厉害?
时浩东几进几出,遇到手下小弟遇到危险,便上前解围,将敌人砍倒,遇青山帮小弟遇险,便上去补一刀,到了后来,他自己也不知砍倒了几人,只知自己的手上全是鲜血。
现场的打斗声音变得舒缓起来,却是双方人马都有些疲倦,动作迟缓了不少,时浩东也感到有些困乏,呼吸有些粗,但他心中的战意和杀意却没减半分,一双眼睛尽是血红之色。
他红了眼,不论如何,最后站着的只会是他。
这时,时浩东一刀将一个青山帮小弟砍倒在地,忽听街口方向警报声大作,心中一惊,知道多半是徐元洪来了,便即往街口方向看去,只见四五辆警车并排驶来,将街口牢牢堵住。时攀原本负责守街口,但双方开打之后已经冲了出来。那四五辆警车一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