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走进体育场,便见万众目光凝聚而来,油然生出一种自豪感,昂首挺胸大步往中心区域走去。
一路上只见得左右两边,一众小弟的目光或羡慕,或崇拜,亦或羡慕外加崇拜嫉妒的复杂目光,却是坦然从容,古井不波地往里深入。
走进人丛,不一会儿,便见前方罗浩然和杜青正在打斗,二人对面便是坐在一张大椅上,摇晃着酒杯,冷冷地盯视着自己的庄安俊,心中忍不住一声冷笑,好大的架子,在这儿也摆起谱来了?
“东哥,东哥3f3f3f3f3f3f3f”茅大军、周斌、火鸡等五位堂主迎上来打招呼。
时浩东点了一下头,一边走,一边问道:“情况怎么样?”
周斌说道:“青山帮这次七个堂口,共来了六千多人,其中杜青的堂口就有将近两千。我们只有四千出头。”
时浩东知道在华兴市混黑道的人非常之多,往往二十个人中便有一人是混混,现场虽然人数上万,其实远远不到真正混社会的十分之一,眼下青山帮占据华兴市约六成将近七成的地盘,因此这数字并不出奇。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最前面,距杜青和罗浩然打斗处不远,便停了下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周斌说道:“刚才庄安俊说是要边看戏,边等你,就让杜青挑战然哥。”
“看戏?”时浩东冷笑一声,往庄安俊看去,只见庄安俊邀举酒杯敬了一下,一口把酒喝干,随即将酒杯随手递给身后的兰影,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大声喝道:“住手!”
罗浩然和杜青在打斗中隐约听到时浩东到了,便知双方正式开站不远了,当即互砍一刀,后退出来。罗浩然退到时浩东身旁,说道:“东哥,这次咱们的人手吃亏,将会有一番苦战。”
时浩东低声道:“我已经听斌哥说了,待会儿如果打起来,你盯准杜青,我带时攀他们去杀庄安俊。”
“东哥,你要小心庄安俊后面那个人。”罗浩然提醒道。
时浩东愕然道:“怎么?”
罗浩然道:“那人就是冷眼,厉害得很,我和他干过,也只是略占上风而已。”
时浩东看向庄安俊背后,果见一个冷冷冰冰的男子负手站在庄安俊身后,表情极是冷傲,心中有底,微微一笑,迎着庄安俊走去。
庄安俊见时浩东走来,冷笑一声,道:“东哥,当了帮主果然不一样,好大的架子,居然让这么多人等你?”
时浩东道:“再大的架子也没有你庄少帮主万人皆站你独坐强吧,只不知庄少帮主绝不觉得比人矮了一截?”
庄安俊冷哼一声,道:“时浩东,废话少说,今天怎么打,划下道来吧。”
时浩东笑道:“时间地点都是你挑的,我索性再大方一点,让你来订规矩吧。”
庄安俊口舌本来十分便利,但没想到时浩东词锋也是那么犀利,一番话说下来,倒是像他青山帮占了东帮很大便宜一般,脸色气得略青,他忍了一忍,说道:“既然东哥有恃无恐,那我们青山帮也不需要客气了。”说完便要挥手让身后的青山帮小弟杀出,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他的手机响起时,时浩东的手机也同样响了,二人几乎同一时间接听了电话,却是徐元洪、薛振海分别打电话给二人。
二人接听电话后,齐齐往河对面的公路上看去,但见三个人影站在马路边,与这边隔河相望,纷纷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
时浩东转头对罗浩然道:“然哥,你在这儿看一下,我过那边去看看。”
罗浩然也看见了对面的三个人影,心知多半是什么重要人物,否则时浩东不会在这个时候过去查看,当即点头答应,随即说道:“要不要带几个人一起去?”
时浩东道:“不行,薛副局长指定了只能我一个人过去。”
罗浩然听到薛振海的名字,再无疑虑,以薛振海和时浩东的关系,绝不可能害时浩东。
时浩东当即大步往东面入口走,这时后面的人丛已经堵上,见他走来,纷纷又往两边闪开,给他让出道路。
时浩东往入口走时,庄安俊冷冷一笑,也往西面入口走。
二人出了体育场便往西面的岔路口走,原本庄安俊要近一些,本应该在先,但他似乎有意等时浩东一般,放缓了脚步等时浩东。
他等时浩东走上来,便即讥笑一声,道:“东哥,好大的面子,居然请动陈市长出面来化解这次的风波,即出尽了风头,又化解了危机,真是好算盘,好算盘!”
时浩东听他话中的意思是讥讽自己怕了他庄安俊,不禁冷哼一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有叫陈市长,随便你信不信。庄安俊,你他么听清楚,别人怕你,我时浩东从来没有怕过你。”
“是么?哈哈!”庄安俊笑了起来,讥讽的意味十足。
时浩东也不屑再和他说话,自顾自往前走。
二人走了一会儿,就到了跨河到对面落霞山下的桥上,庄安俊忽指滚滚河水,说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时浩东,你认为咱们两谁会在华兴市留下来?”
时浩东懒得看他卖弄风骚,冷笑道:“谁会留下来,以后便知,现在说为时尚早。”
庄安俊摇头道:“你虽然算是不错的对手,但要想和我争,还是不够格。”
时浩东道:“你倒是很自大。”
庄安俊道:“这叫自信,时浩东,你信不信,不出一个月,我就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