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时浩东去了一趟华兴市交通公司,视察了华兴市交通公司一遍,之后便与马天行做临行前的最后一次交流,将华兴市交通公司全权交给马天行打理,并嘱咐马天行无论如何也要将华兴市交通公司打理好,如果遇到困难,道上可以找时攀,白道方面则可找薛振海。
就现在华兴市的势力来说,薛振海只是市警察局副局长,比管江南和陈自清等人差了一个层次,能帮上的忙也有限,不过却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马天行听时浩东说得慎重,便猜到时浩东有可能不管华兴市的事情,眉头紧皱,说道:“东哥,您是不是要离开华兴市?”
时浩东笑道:“你既然猜到了,我也不瞒你,我最近是要离开一阵子,交通公司就全靠你打理了。至于那三亿发展资金,东华集团和我们签得有合约,应该不会赖账。”
马天行当初选择和时浩东合作,除了因为能有充分的自主权外,还有看中时浩东在东帮、东华集团都有影响力这层关系,现如今时浩东走了,这两层关系便淡薄得很,随时可能生变,不禁忧心忡忡地道:“东哥,现在彩票形势大好,正是再接再厉,打垮庄安俊的时候,你现在走了,我只怕会有变化呀。”
时浩东见他担忧,便宽慰马天行道:“我知道,这次我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放心,我在交通公司的股权比你多,我绝不会不管这边的事情的。”
马天行见时浩东态度十分坚决,只得点头答应。
中午,时浩东和马天行一起吃了一顿饭,之后就回了乌蒙山。
回到乌蒙山之后,想到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又不能带向语晨走,对向语晨非常愧疚,便放下了所有事情陪向语晨。
向语晨对时浩东突然万事不问,只陪自己,感到有些奇怪,就问时浩东原因。
时浩东不想让向语晨提前知道自己要走的消息,生出什么变故,便笑道:“这段时间正好没事,就多陪陪你,省得你埋怨我老是不陪你。”
向语晨信以为真,嗔道:“你现在才知道?除了春节的那几天,你整天在外面跑。”挽住时浩东的手腕,将头架在时浩东肩膀上,娇笑道:“今天打算带我去哪儿玩?”
时浩东道:“你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今天全听你的。”
向语晨随即欢呼,雀跃着和时浩东去拿车。
到了车库,时浩东看到已经被搬运过来的,许晴送自己的那辆哈雷机车,不禁想到当天买哈雷机车时的情形,以及自己手膀上的那个米老鼠纹身,失笑出声来。
向语晨听见了时浩东的笑声,回头道:“你一个人傻笑什么?”
时浩东道:“看你的背影好看啊,所以忍不住就笑出来了。”
向语晨嗔道:“哪里好看了?”
时浩东一只手搭上她的小蛮腰,说道:“哪里都好看。”
向语晨脸上泛起红晕,嗔道:“sè_láng,你是个不折不扣的sè_láng。”
时浩东抚摸着她的小蛮腰,笑道:“我要是sè_láng,还不早把你吃了?”
向语晨道:“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咱们上车吧。”
二人随后开着车子出去玩了一下午,晚上回来后,时浩东又和向八在书房中说了一会儿话,在向八面前并没有提及自己要走的事情,以免被向八斥责,自己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了大好事业。
向八精神很好,和时浩东谈话,有说有笑,并不断告诫时浩东,眼下形势虽然差了一些,但只要时浩东坚持,迟早会有翻盘的一天,跟着又举了当年东帮和青山帮争斗的例子,直说当年的形势比现在还差,他都挺了过来,时浩东也一定能挺过去。
和向八谈完话,时浩东回到房间思潮起伏,想到即将要离开华兴市,心中万分不舍,又有些忐忑,生怕自己一离开,华兴市的局势就会失控,向八和许远山支撑不住。
想想又觉自己杞人忧天,向八和许远山均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所谓姜是老的辣便是指二人这样的人,说不定自己回来时,已是雨过天晴,形势大好,届时,东帮、东华集团均归属自己,无限风光。
不过纵是有千般想法,一个决定丝毫没有动摇,此次庄安俊杀害那个目击证人,目的就是要自己带许晴走,导致东华集团与陈自清破裂,给青山帮和畅想集团的联盟创造有利条件,手段确实厉害,若不将庄安俊这个人除去,只怕还会有大风波。
而且,依据庄安俊的性格,即便是自己要离开华兴市,他也绝不会放过自己。
一山不容二虎,既然自己和庄安俊势必要有一个人倒下,那就趁这次的机会,一次性解决吧。
时浩东抽了一根雪茄,随即打了一个电话给江玉媛,向江玉媛交代了一下,陈枫的案子就全靠她了。
这次陈枫的案件,是江玉媛当律师以来处理的第一个案件,因此花了很多功夫准备,本想在时浩东面前好好表现,听他夸赞几句,不料时浩东竟说不去听审了,难免有些失望,不过她谨记自己的身份,也没再说什么,只向时浩东保证,这次一定不会让陈枫入狱。
其实这次的案子已经可以预见结果了,管江南限于与陈自清的协定,不会再活动,而唯一一个目击者已经死了,根本不够证据告到陈枫。
第二天早上,时浩东将名下远东建筑、华兴市交通公司、两家网吧、一家酒吧、博鳌博彩公司的文件整理出来,放在一个文件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