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泰以前见时浩东,均以长辈自居,而且期间发生误会,对时浩东有些看不起,在这时候,四处碰壁的境况下,也只能找时浩东碰碰运气。因为之前许远山对时浩东和许晴多番阻扰,黄世泰生怕时浩东推脱,因此这次见面便放低了姿态。
他在见到许晴和时浩东坐在一起,知道许晴和许远山总归是父女,定会从旁规劝时浩东,放心不少。当即说道:“东哥千万别这么说,你是东帮的龙头大哥,又是我们许家的姑爷,我只是一个管家,哪里敢直呼东哥的名字?”
时浩东心中暗笑,黄世泰有求于自己,先认起了姑爷来了,想到小贵的关系,也不想在小节上刁难黄世泰,说道:“那好吧,泰叔请坐。”
黄世泰点头连说了两个好,随即坐到了时浩东旁边的沙发上。方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扯开了话题,说道:“东哥,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们董事长被抓的消息了吧,我这次厚着老脸前来,就是希望东哥能够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出面帮我们董事长化解危机。”
时浩东点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泰叔放心,不管过去如何,这件事我不会袖手旁观的,我已经让薛副局长去周旋了,不过这次出手对付许董事长的可能是陈自清,我也没什么把握,只能尽力而为。”
许晴闻言紧了紧时浩东的手,不知道他这话是谦虚话,还是心底话。
时浩东现在对于怎么帮许远山化解危机还没有把握,毕竟对头的势力大得惊人,华兴市的市长、副市长外加一个警察局副局长,都想打击自己,反观己方,仅有薛振海一人可以拿得出手,但,便是薛振海,在陈自清和管江南面前也不值一提。
黄世泰知道这其中的难度,陈自清、管江南、徐元洪三人加起来,足以遮住这华兴市的天,否则许远山的朋友也不会个个讳莫如深了,当即说道:“东哥只要肯出手,不论成功与否,我和董事长都会心存感激。”
时浩东笑道:“千万别这么说。”回头看了一眼许晴,道:“她是我未婚妻,她的事我怎么也不会袖手旁观。”
黄世泰满腹疑窦,居然时浩东打算和许晴结婚,又怎么会带许晴在这乌蒙山中,而且东帮的小弟对许晴好像还没什么敌意。不过现在万事以许远山为重,他自然不会在这关头挑起无谓的争端,于是说道:“在东哥和大小姐走后,我们董事长已经想通了,不再反对你们。”
时浩东却不大信黄世泰的话,以许远山的固执,岂会那么容易想通?口上说道:“咱们还是先来谈谈许董事长的事情吧。”
黄世泰道:“好。”随即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他知道的自然比时攀知道的更多,更详细,从黄世泰口中得知,税务局控告许远山的罪名是许远山事业刚刚起步时建立的一家搬运公司,其时的搬运公司规模非常小,月收入非常微薄,支付完员工的工资后,就连养家糊口都成问题,许远山不得不想办法节省开支,于是便动了歪脑筋,和税务局的官员勾连,在税款上动了手脚。
之后不久许远山便和许晴口中说过的那位郑叔合作,一个专责走私,一个负责销售,事业这才蒸蒸日上,没多久便结束了那家搬运公司,时隔那么久,便是许远山也几乎忘记了,便没有处理善后,以至于酿成了今日的大祸。
时浩东眉头紧皱,说道:“这么说来,对方不但掌握得有确实的证据,还有人证?”
黄世泰道:“当年收我们董事长回扣的那位税务局官员,前年已经过世,不过他的一本账本,落在了他们手上。他们就是根据这本账本顺藤摸瓜,找到了我们董事长逃税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