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看到青狼帮的人马已经集合,并向这边杀来,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看对面的青狼帮帮众少说也有几百,而且人人提着砍刀,可不是身后这些拿着扫帚、洗脸盆等日常用具的居民所能匹敌的,一旦打起来,不消片刻,自己这边绝对土崩瓦解。
可是身后的是许家,许晴和向语晨均还在里面,势必又不能退却,该怎么办?
时浩东身后的杨典昆、小贵、黄世泰以及数百乡民无不骇然,脸色大变,均是想不到青狼帮的人来得这么快,人这么多。
“他们在那,砍死他们!”
“操他么的,竟然敢招惹我们青狼帮,简直活腻了!”
“大家上,今天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青狼帮的厉害!”
便在这时,桥对面马路上的青狼帮帮众也看见了桥上的时浩东等人,纷纷叫嚣出来。
青山帮在华兴市也算嚣张的了,但相比起眼前的青狼帮,却是拍马都比不上。
“时浩东,你他么给我听好,如果想他没事的话,明天晚上八点,来爱琴海酒吧跟我要人,迟了的话,等着给他收尸吧。就这样!”
“嘟嘟!”
杜青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句话后,也不等时浩东回应就挂断了电话,以他对时浩东的了解,时浩东一定会去,届时便是他杜青翻盘的时候。
虽然杜青现在随时有可能面临青山帮一众堂主的联合反抗,但相比而言,他最大的压力还是在时浩东和东帮身上,如果能趁这个机会解决掉时浩东,那他就可以腾出手来处理青山帮内部的事情,情形就会大有改观。
杜青这般处理,也有非常大的风险,毕竟攘外必先安内,如果这次不能解决掉时浩东,他的实力就会再一次降低,面对青山帮内部的反弹将会更加危险。
杜青本来也没有想到小刀会是时浩东的人,还是小刀杀蒋健,他派人查凶手才发现的。
此时的时浩东站在桥上,前方是即将杀奔过来的青狼帮帮众,两边则是高桥下的滚滚河水,后方更是许晴和向语晨等人,而远方华兴市的局势又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以说已经处于进退失据的困境。
此时若上去和青狼帮帮众厮杀,绝对会粉身碎骨,没有万一。
若是退后,许家固然要遭灭门之祸,就是许晴和向语晨也绝难逃出去。
若是往两边跳下高桥,别说跳下去还能不能有命在,就是跳下去后能不能保住性命,就是保住性命后,许晴要是死了,那么东华集团也将和自己分家,又和死有什么分别?
在这刹那间,他心念急转,苦苦思索应付眼前困局的办法。
在这片刻之间,他没注意到的是,后面跟来帮忙的人已经开始慢慢退却,这些人只是前来帮忙,可没想过要陪时浩东一起死,眼见青狼帮势大,哪还会傻傻地陪着时浩东送死?
杨典昆眼见时浩东迟迟没有发号施令,低声道:“东哥,咱们该怎么办?退还是打?”说到“打”字时,他语气有些不肯定,在现如今的情况下,要和青狼帮开战还真是悬得很。
“还打什么?你看后面。”小贵说道。
杨典昆回头看去,见后面的人群已经退下了桥,并转身跑远去了,不禁苦笑道:“他们还真跑得快呀。”
黄世泰道:“也不能怪人家,他们又没得我们什么好处,只是来帮忙,没有义务在这儿等死。”
小贵道:“哼!董事长平常出钱帮乡里修路,这座桥都是董事长出钱修的呢,怎么没得好处?还有镇里的小学、中学、公路,董事长哪次没出钱?”
黄世泰摆手道:“别说了。”
三人说话间,青狼帮帮众已经冲到大桥边,却忽然停了下来,往两边分开,力哥走上前来。
这时的力哥身后有小弟撑腰,气焰更是嚣张,肩上扛着一把马刀,大摇大摆地走上桥,得意洋洋地笑道:“时浩东,我早说过这笔账要和你们慢慢算,现在怎么说?”砍刀一指黄世泰,狠狠地道:“老家伙,过来!他么的,你刚才不是很**?叫人啊,再去叫人啊!老子在这等你。”
黄世泰脸上现出惊慌之色。
时浩东收敛心神,看了一眼对面的青狼帮帮众,见对面的人数确实太多了,若能激力哥单挑,或许能翻盘,当即讥笑道:“力哥,你就只有这么点本事,只会会以多欺少吗?”
力哥看了一眼时浩东,厉喝道:“时浩东,你他么的少用激将法,老子人多怎么样?你咬我啊?哼!以多欺少,刚才你们不是以多欺少?”
杨典昆看着对面的青狼帮帮众,低声道:“东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时浩东的激将法失败,已经是黔驴技穷了,一个力哥就够呛的了,再加上这么多青狼帮帮众,怎么可能应付得了。
这些人可不是善男信女,要指望他们放自己一马,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要想擒贼擒王,这力哥的身手又不弱,以自己和杨典昆的合力,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制住对方。
但毫无办法之下,也只有拼一拼了,他心中下了决心,微笑着往力哥走去,只见力哥也同样走来,力哥一动,他身后密密麻麻的青狼帮帮众便如一团乌云一样逼过来,只感到头皮发麻,面对这么多人,要想反转局面谈何容易?
甚至,生出跳下大桥逃生的念头,但终究不愿意放下许晴和向语晨独自逃生。
越来越近,时浩东有些紧张,如果一击不中,势必将会陷入重围,再没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