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皱了眉,这时,崔研希才发现他的脸色有点儿不太对,不由地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滚烫?!
“哦么,他发烧了,韩姨,你快来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别大惊小怪的!”权至龙挥掉她的手:“我没事。”
“脑门的温度都能煎鸡蛋了,还说没事?”
韩姨赶紧过来,随她一起观察权至龙的脸色,表情更夸张:“可不是嘛,唉哟,怪我!刚才只顾着说话也没看他舒不舒服......”
许是难受,又被两人唧唧喳喳地围着,权至龙有点心烦,起了身说:“我先回去了。”
“你等会儿!”
崔研希伸手一推,就把人推回了椅子里,转身问韩姨:“红糖和鲜姜在哪里?”
“哦,我给你找找......”
“你别动!”崔研希指着男人命令:“我给你煮碗水,喝了你上楼睡一下再走!”
韩姨是不懂什么红糖姜水的,只把东西翻出来给她,就见她啪啪啪地把姜切碎,等水沸了以后,连糖带姜一起放入锅中......闻着那味道权至龙就想吐。
“我不喝!”
“喝了它会出汗,一出汗烧就退了。”崔研希极力推崇,“味道是难喝了一点儿,不过我教你个方法,很管用的,你只要捏着鼻子......”
“你别乱碰!”权至龙打掉她的手。
“嘿!你还急了?”崔研希一手叉腰,一副凶悍样,“你是纸糊的?还是硅胶打多了?我怎么就碰不得你?啊?”
看着两人明显是要呛起来,韩姨连忙在一旁劝:“权先生啊,夫人是为了你好,姜是散寒发汗的,你一定是着了凉才会发烧,喝了会有效果的。”
“对,喝了!”
权至龙是真心看不上崔研希那副聒噪的大妈相儿,又架不住韩姨的哄劝,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端起姜汤,几口灌进去。
喉咙顿时火烧火燎,像有刀子在剐,使他狠狠皱起眉,“这是什么东西?砒霜吗?!”
“你想的美,砒霜那么贵,怎么可能给你喝!”崔研希挥挥手,打发他:“赶紧上楼躺着去,出了汗再走。”说着,也不问权至龙的意见,直接将人拽起来,几步把他推出了厨房。
◆◆◆
姜汤的确有效果,权至龙躺在床上,觉得被子都要被汗水浸湿了。而且很糟糕的是,喝了姜汤,他的嗓子就哑了。
趁着研希进来帮他换毛巾时,他说:“我今晚要打歌,你要是把我嗓子搞坏了,我饶不了你!”
崔研希从水盆里拧干热毛巾,出言挖苦:“瞧你这病娇样儿,还打歌?不是我说,以你这着了凉便发烧的小身板儿,就别瞎蹦跶了行吗?”
“我......”
崔研希不等他说话,拿着毛巾“啪”地盖在他的脑门上,烫的人一激灵,“你不会轻点儿?!”
崔研希笑得一点不温柔,“有人伺候着,就别事儿多,成吗?”
权至龙气得能喷火,不过身体不舒服是真的,喝了姜汤又服了药,头脑现在晕沉沉。
崔研希不想让他“肝火过盛”,转身出去了。
出去之后,她给大诚打了电话,告知他权至龙病了,需要休息,暂时不要打扰他。
经过大诚的通知,相关人员很配合没有来电,于是这一觉,让权至龙从早上一直睡到了下午两点。
醒来后,头疼稍有缓解,身体也松快很多,他掀开被子下了床,简单洗了把脸,就准备下楼离开。
“夫人出门了,你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再走?”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上了车,权至龙才看到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着几盒药,下面是两个真空盒,盒里是一些切好的水果,还有一瓶秋梨膏。
一张卡片,简简单单地八个字:按时吃药,注意休息!
权至龙把卡片扔到一边,驱车离开。
他得承认,在某些方面崔研希是个贴心的,就是脾气不太好,嘴巴也很毒,完全没有一点儿女人的柔情,像个男人性子,心又粗!
反正不讨喜!
这样的人在他这里至多只能算个蓝颜,做老婆?太心塞!
况且,他也不缺女人的关怀!
只不过,无论她多么刀子嘴,在遇见问题的第一时间做出的本能反应,多少会令他有些感动——他又不像她没心没肺!
喝着秋梨膏泡的水,喉咙的确舒爽了不少,心情也不那么糟糕了。
他驾车前往公司,犹豫一番,把电话打给崔研希。不管怎么说,人家照顾了他,总要说声感谢。
电话响了几声,崔研希一张口便说:“我刚从崔家回来。”
权至龙声音一沉:“怎么了?”
“没什么,听他们的口气,好像觉出我们在做戏,反正是有点质疑的。”
“随他们怎么想。”权至龙问:“他们还说什么了?”
“嗯......我母亲说我最近比较闲,让我陪她去趟法国,说是要拜访什么亲戚?”
权至龙沉吟片刻,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或许只是把你带出去,试探一下我们的关系。”
“岩菲也会去......所以,我不太想去。”
“那你想好拒绝的理由了吗?”
“还没,我正在想。”
“......那你想吧,想好了再告诉我。”
挂了电话,崔研希气愤地盯着手机,这是什么人嘛!
一有事儿就躲,还说什么并肩作战?哈!见利忘义的家伙!
不管就不管,没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