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护卫,卫郡王。”有人来,关朔也放了手,但即便如此,他看起来也仍旧是个孩子模样。
“关捕快,你脸上的伤看起来要痊愈了。”那半张脸结痂,看起来岂止是凄惨那么简单,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关朔笑笑,几分窘迫。
阎以凉扫了关朔一眼,倒是神奇他终于知道丢脸窘迫了。
“王爷,你说祁国五皇子已经进入大燕境内,到底有没有判断出是否真身?”卫渊一直在关注着,他和祁国五皇子是仇家。
“他们没有那个眼力。”走过来,卫渊看着她,在最后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关朔,略显凉薄的眸子带着审视。
“你破坏了他封地的排水涵洞,他肯定会报复。所以,劝你做好应对,别把皇都搞得乌烟瘴气,烂摊子最后还得我们来收拾。”冷冷的告诉他准备好,尽管听起来更像是威胁。
关朔看着他们俩,似懂非懂。岳山倒是颇为担忧关朔,这孩子一样的心性,怕是没办法与阎以凉白头偕老。
几不可微的扬眉,他身上的清冷孤绝随着他的动作而瞬间消散去一大半,“应对之策倒是有许多,只是不知,他这次会出什么招数。阎捕头经验丰富,不知能否私下商讨一番?”
“还是那句话,没有佟尚书的命令,我不听从六门郎中以外任何人的差遣。”当然,也有个办法,那就是打败她。
“上午听了岳山报备,所以,我已命佟尚书下了谕令,大概现在已经送到邹郎中的手上了。”她总用一个理由,所以,卫渊觉得应该多准备一些佟尚书的谕令,然后随时拿出来堵住她的嘴。
阎以凉拧眉,“你花招倒是多。说吧,又想做什么?这次,我不会做你的护卫。”做他的护卫,一次就够了。
卫渊几不可微的摇头,“倒是可惜了,本想点阎捕头做护卫的,看来还是抢不过皇兄。”
“正题。”她不想听他说那些有的没的。
“他或许会先行潜入皇都,找我报仇。而他的真身,想来你是看得清的,所以,我请六门清吏司配合。若是能抓住他真身,那是最好的。”只要他有胆子潜进来,他就有胆子抓住他囚禁,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阎以凉面无表情,“你毁坏了他的排水涵洞导致发大水,找你报仇是一定的。”对方狡诈,卫渊阴损,这俩人倒是势均力敌。
“所以,你打算袖手旁观?”没给回答,卫渊一定要知道答案。
“袖手旁观说不上,但也不可能当做自己的任务拼死完成。我会注意的,顺便再转告一下他人如何辨别真身。”坐视不管,阎以凉倒是没打算,但是配合他,她也不会太投入,不管怎样,她听从佟尚书的命令。
“即便转告了他人,他们也未必认得出。”没亲眼见过,仅凭言语,是无法确认的。
“自己瞎眼数次,不要以为别人都与你一样。行了,佟尚书的命令我知道了,王爷的担忧害怕我也清楚了,回见。”转身,阎以凉欲走。
“担忧是真,没有害怕。”害怕?这两个字卫渊不喜欢。
阎以凉恍若没听到,他就是害怕又怎样?他害怕的样子她也不是没见过。
“师姐,师姐,你去哪儿啊?不然咱们回家,你看我练功吧?我昨天负重跑了两个时辰,你今天看看我有进步没有。”跟着阎以凉,关朔一个劲儿的表示自己改了,并且现在很勤奋。
头也不回,阎以凉反手将关朔推了出去。她看似没用力气,关朔却被推开五米开外,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师姐……”看着阎以凉离开,关朔几分懊恼,阎以凉没消气,他也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消气。
看着关朔,卫渊几不可微的扬眉,“阎捕头的脾气果然很大,做她的未婚夫,不容易。”
岳山看了一眼卫渊,随后压低了声音,“所以说,实在可惜了。”
“可惜的是谁?关朔?”卫渊似乎没听出岳山话里的重点。
“当然是阎捕头。”岳山理所当然,关朔这个样子,自然可惜了阎以凉。
笑意浮上眼眸,卫渊看着关朔,更多的同情。
祁国五皇子肖黎,目前已过了卫渊的封地,正朝着皇都而来。
皇上已经派礼部的人员前去迎接,看起来,他很重视这次两国的联姻。尽管,上次肖黎潜入皇都,闹得死伤无数。
大街上,熙熙攘攘如旧,主街一侧的茶楼上,窗子半开。
站在窗口,阎以凉面无表情,一手端着茶盏,只闻那茶香,却一直没有喝。
“皇都这么大,找个会刻意躲起来的人有多难你想必也知道。还不如听从邹大人的,你就再次做卫郡王的贴身护卫,那样不用找,他自己就送上门了。”柳天兆手头没案子,他是个大闲人,就被阎以凉调来了。毕竟高一等,指挥他也是完全可以的。
眯起眼眸,阎以凉将茶盏放在窗台上,“所以,我才用你这个闲人。”
“你的用词和侮辱无异,希望可以改一下。即便不能像关朔那般哭喊着改正,稍稍改一些就成了。”柳天兆翘着腿,十分不满。
“哼,我倒是可以打得你哭爹喊娘。”头不回,阎以凉冷声,听得柳天兆不禁翻白眼儿。
“行行行,你阎捕头天下无敌,我小小捕快认输。不过,单单你与我说的几句话,就让我从一群的替身里挑出真身,不觉得太扯了么?”柳天兆自认为没有这个能力。
“靠你的眼睛了,此次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