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求救,吴名只冷冷地瞥了这名侍女一眼,动都没动一下。
西跨院就在严衡他娘眼皮底下,这女人不去找后院最大的大佛求救却舍近求远地跑来这里,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以为他的脑子被驴踢了?
“把她送……”
吴名正想叫人把这侍女扔到严衡他娘的院子,嫪姑姑却抢先一步站到他的身旁,低声道:“夫人,您可是主君娶回来‘镇宅’的。”
吴名微微一怔,扭头看了嫪姑姑一眼,见她的表情似乎是在提醒自己赶紧过去,不由琢磨起来——
镇宅?
对了,孩子!
吴名立刻眯起双眼,恍然大悟。
严衡娶他回来是为了“生”孩子的,如果孩子没了,镇宅的说辞就会像肥皂泡泡一样被戳穿,而他这个镇宅的男妻也就自然而言地该滚犊子让位了。
既然严衡他娘那边没有反应,显然是宁可损失一个孙子也要把他撵走。
真抱歉,他暂时还没准备闪人呢!
吴名撇撇嘴,重新开口道:“嫪姑姑,把这女人捆了,看住。”
“诺。”嫪姑姑躬身应诺,然后便向那几个壮妇打了个手势,让她们找绳子捆人。
吴名又朝玳瑁勾了勾手,“走,咱们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诺!”玳瑁立刻兴奋地快步上前,跟着吴名出了院子。
这丫头也是个胆大不要命的,跟着吴名见了几次血腥,不仅没有害怕退缩,反而愈发向傻大胆的方向发展。
西跨院和吴名的院子颇有一段距离,但吴名和玳瑁走到那里的时候,现场除了鸡飞狗跳,乱成一团,倒是没见哪个姬妾乃至侍女到了需要救命的地步。
事实上,住在院子里的姬妾就没一个出来露面的,挨打的都是侍女仆妇,受伤最严重的反而是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那位据说要毒害姬妾的丹楹女公子正挥舞着鞭子对一簇嫣红的蔷薇花施虐,身边站了一名侍女两名女卫,周遭跪了几个仆妇侍女,正一边磕头一边恳求丹楹速速离开,余下的人全都躲得远远,生怕被鞭子波及。
就院中的情况来看,需要救命的好像只有那几处刚被凌虐过以及正被凌虐的花丛。
或许被砍成碎块的垂花门也算一个。
果然有阴谋呢!
吴名心下腹诽,却还是迈步上前,懒洋洋地问道:“怎么回事?”
“夫人!”几名侍女率先注意到了吴名的到来。
正在狠劲抽鞭子的丹楹也停了动作,转头看向吴名,“你是哪个?”
丹楹一身艳丽宫装,年纪也就刚刚及笄。她的容貌其实只能算是一般,但她这般出身的女人都是从生下来就开始仔细保养,从指尖到发梢无一不被精心打理,原本只有三分的姿容也会被放大到九分,再加上衣着和首饰的点缀映衬,端的是肌肤胜雪,贵气逼人。
“你又是哪个?”吴名挑眉反问。
“我乃轩亲王嫡女丹楹是也。”丹楹傲慢地打量了吴名几眼,很快就露出一脸不屑,“你是此处内侍?真是大胆,见了我竟然还不下跪!”
丹楹显然没注意到侍女对吴名的称呼,再加上吴名在院子里一向是怎么舒服怎么穿着,出门的时候也没想到更衣,虽也是宽袍大袖,但却没什么装饰,头上也只插了一根连点花纹都没有的玉簪。原主的年纪又不大,还是个天生体毛少的,下巴上连点胡茬都看不到,被丹楹误以为是内侍也在情理之中。
但不等吴名作答,丹楹身边的侍女就躬身提醒,“丹楹公子,这一位乃是严郡守的继夫人阮氏。”
氏你xx!
吴名一听这介绍就顿觉不爽。
丹楹却是诧异地挑眉,“他就是表兄的继夫人?”
说着,丹楹便迈步上前,围着吴名走了一圈,接着便伸出手,摸向吴名脸颊,“这张脸倒是够俏的,和大兄养的娈侍有几分……啊!”
话未说完,丹楹便是一声惨叫,却是被吴名抓住手腕,直接掰断了一根小指。
“别作死啊!”吴名叹息道。
“丹楹公子!”跟在丹楹身边的侍女立刻惊悚尖叫,两名女卫更是拔出剑来,直接便砍向吴名手臂。
吴名没用丹楹做挡箭牌,直接反手一拧,将丹楹的手臂扭到背后,接着便身形一闪,避开两把长剑,同时将体内灵力聚于脚底,朝着那两名女卫的左心口就是两脚连踹。
“砰!”
“砰!”
两名女卫立刻口吐鲜血,倒飞出去,落地之后再没了声息。
有胆大的仆妇朝她们所在的位置看了过去,却发现她们怒目圆睁,显然已是……死不瞑目。
事实上,在在被吴名踹中心口的一刹那,两名女卫的心肺就已经被灵气震碎。
刚做鬼修的时候,吴名在这些保镖护卫身上吃过好几次大亏。这些愚忠的人形杀器意志坚定,抗性强大,晕厥的时间比普通人短上许多,就算断了手脚都不安全,没准会想出什么怪招来舍命一击。
也正因如此,吴名早就已经不把他们以及她们当人对待,一旦交手就必须秒杀。
“大胆!”那名侍女似乎并未察觉女卫已死,依然壮着胆子与吴名对峙,“你可知道袭击皇族乃是千刀万剐的大罪?!就算你是严郡守的夫人也别想免得一死!还不速速放开丹楹女公子,求她饶你一命!不然的话,定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点谈判技巧都没有。
这么说话不是逼着挟持犯杀人吗?
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