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毕竟是山谷,风景漂亮美丽是一方面,但不可避免的就是一旦进到草地里,就瞬间给人一种刺囔囔的感觉,无论穿多厚的衣服,都觉得那些草上面茸茸的小倒刺弄得人相当不舒服。
虽然在山谷里住的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我们的活动范围被那条刚好直穿山谷的公路一分两半,所有的住房耕地全都遍布在公路的左边,而右边就是那山涧小溪的方向,十分空旷,除去几颗孤零零长在草地上的柳树之外,其余的除了大片的杂草就没再有其他的了。
朝前走了一会,我就开始在心里叫苦不迭,这深一脚浅一脚的实在是难受,真不知道钱大叔他们那群人每天来水挑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经过一番折腾,我走到那山涧下面时已经是一身的臭汗,远远的就瞧见了山涧下面一条不算小的溪流,大概有个三米来宽,眼瞧着还挺浅的,就连河底的石头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这水简直清澈极了。
站在小溪边,听着哗哗的水声,我觉得刚刚还有些郁闷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自然的能力就是这样强大和神奇,眼神一扫我竟然还在这小溪里瞧见了一只不大的虾,要知道虾对水源可是最挑剔的,如果一片水源里能有虾存活的话就表明这里的水绝对是没有问题。
盯着那只虾看了好一会,我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过来找郑易易的,反应过来后赶忙收回了眼神四下打量了一圈,还顺着溪流朝前看看是不是郑易易跑到小溪里被冲跑了,但是瞧着这温和的流水,我暗自嘲笑自己这可笑的猜想之后,就直接扯开喉咙喊道:“郑易易,回家咯,回家吃饭啦...郑易易,回家吃饭啦...郑易易回家吃饭啦...”
喊了好一会,期间我不停留意周围的动静,还仔细将周围的草地都扫了一圈,结果好一会过去了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刚刚明明是瞧见朝着这边跑了啊,难道是趁着我和t姐说话的时候,自个跑回家去了?
又喊了两声依旧没得到回应之后,我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先回家瞧瞧,这小家伙以前也有过我们找了它老半天结果吃饭时候它自己幽幽的从床底下满脸睡意钻出来的案例。
一会回去一定记得先瞧瞧床底下。
可就在我转过身的瞬间,耳朵却突然灵敏的捕捉到了郑易易那模糊不清的奶腔,猛地转过身子,我又将四周快速的扫了一圈,却依旧是什么都没看到,犹豫了一下我又扯开嗓子叫了句:“郑易易,在哪呢?还不快回家!”
“汪汪......”
这下我敢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听错,这百分之百是郑易易的声音,可是声音十分的模糊好像在离我十分远的地方,扭着脖子又四下看了一圈后,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朝着小溪另一边的山涧看了过去。
又仔细听了一下,声音似乎是从那山里面传过来的。
山涧很高,全是平滑的石头,常年的水流将石头冲刷的就几乎和镜面一样光滑,我朝旁边看了看,突然发现,就在距离这不远大概十几米外的地方就只是个斜着朝上的小土坡,最低处几乎都和小溪平齐了。
脑子一顿,我赶忙朝着那边走过去,到跟前时才发现,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是斜斜的朝上通向那山里面,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在看到这个天然通道后我觉得郑易易那原本有些模糊混沌的声音似乎是清晰了一些。
咬了咬牙,想着听这声音应该也离得不远,我干脆直接趟过小溪从那土坡走了上去。刚爬上土坡没走几步,就立即一股子异样的感觉爬了上来。
这山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树,各种各样的树和灌木,看上去十分的憋闷人,待着的感觉简直和身后几米开外的山谷可以说是天壤之别,这土坡一路朝上,刚开始还好,到后来越爬越觉得吃力,郑易易的声音已经相对清晰了许多,不过听着那尖锐的叫声,它此刻似乎是恐惧着什么,正试图用叫声来威胁谁。
这是郑易易的习惯,每当它恐惧的时候总是会爆发十分尖锐的叫声,而且几乎不停歇,我们几个分析的是,它这样做的目的是吸引我们几个人过去帮它,不过这样的情况通常只出现在王停云要把它朝锅里丢的时候。
不过这会...我转头看了眼全是树的四周,停云肯定不会在这里架口锅把它往里面丢,想到这里,我这才开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郑易易之所以叫成这样,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情况!
我几乎是立即就紧张了起来,手下意识的就移动到了刀包前,想要抽出匕首,同时眼神不停四下瞄着,耳朵仔细的捕捉着郑易易的声音,试图分辨出它准确的位置。
移动到刀包前的手在摸了个空之后,我才知道刚刚真的是紧张早了,赶忙低头看去,卧槽!我的刀呢?!
赶忙在脑中快速回想了一圈,才想起来昨晚做了噩梦,今早起床洗了个澡,把刀包给随手放到了卫生间里,没有拿出来!
“他妈的!”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就在这时前方郑易易的叫声更加激烈了起来,听的我心里一紧,干脆咬了咬牙,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只相对较粗的树枝,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声音虽说是听着很近,但是这毕竟是处于山林之中,到处都是灌木,声音传播不需要拐弯绕过灌木,但是我朝着声音靠近,却不得不绕过一些挡路的灌木丛,最后七拐八拐之下,竟然足足拐了十分钟都还没找到郑易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