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就属于僵持的状态,姓陈的似乎不太放心锁天,迟迟的没敢上前或者作出别的动作。
我们四个人就依着这种怪异的氛围相互对峙着,终于,良久没开口的宋美静看了我一眼后道:“你过来。”
我愣了下,快速的还嘴:“我为什么要过去。”
姓陈的闻言,把枪一抬,似乎是这才反应过来可以先挑我这个软柿子捏:“让你过来就过来,哪那么多废话!”
我下意识的就朝着锁天靠近了一点,这动作似乎让对面的宋美静瞬间不高兴了:“过来!”
锁天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对面的两人,我犹豫了好一会,才不得不缓缓迈动腿,朝着前面移动了一小步,双腿像是被绑了千斤重的东西一样,完全抗拒我的移动。
就在我缓慢的开始移动第二步的时候,身后一直没有动作的锁天却突然猛地一伸手,一把扯住了我,随即猛地一阵大力把我拉了回去,在我回身的瞬间,锁天一脚踢上地上的那把枪,直接当成足球砸向了对面的二人。
他们俩几乎下意识的就朝着两边躲了过去,就这么一闪神的功夫,给了锁天足够的时间,他快速的抽出两把钢刀夹在手里,随即把我护在了身后,定定的再次跟对面的两人对峙了起来。
姓陈的似乎没想到锁天会突然来这么一招,把枪一扬就准备开枪扫射,我头皮瞬间就麻了,锁天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这一梭子子弹下来我们俩不死也残。
却在姓陈的抬枪的档口,我还完全没来得急有任何反应的时候,锁天唰的甩出一把飞刀,姓陈的下意识就朝着一旁躲开,于此同时开了一枪,但是这一枪明显是仓促之下开的,完全没瞄准我们俩,只是把身旁的那一堆货物箱子打了个通透。
好在这里面装的不是汽油什么的东西,要不然今天我们四个估计都得熟透。
锁天扯着我立即转身就开始跑,他是个十分明智的人,打不过就撤,我们俩赤手空拳,他就算有飞刀,也完全不如人家小冲锋的子弹快,所以还是跑吧!
锁天逃命十分有一手,就好像是计算好了一样,带着我一通乱七八糟的绕法,竟然绕到了人家老窝的后方,看着前面潜伏在各个箱子后面跟大胡子他们交火的人,估计打死他们也想不到我们俩竟然敢孤身跑来这里。
我们俩深处的位置大概是在之前他们躲藏的那个小屋子的后面。
锁天带着我蹲下了身子,食指放到嘴前示意安静之后,指了指我们身后的地方,随即扯着我掀开眼前的防雨布,跟我一起躲了进去。
这防雨布本应该是整齐的绑在箱子上的,但是这会因为他们掀开了前面的部分算是给这箱子屋开了个门,所以后面的防雨布联系的也跟着松散了下来,锁天抱着我在防雨布后面,手里又握着一把钢刀,抿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后面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姓陈的气急败坏的骂道:“妈的!人呢!”
宋美静没有接他的话,两人沉吟了一会,随即外面就没了动静,锁天眼睛一眯,登时感觉到他拿着匕首的手立即绷紧,随即缓缓的抱紧了我。
怎么会没了声音?他们是站在原地没有动?还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后面的可能怎么想都觉得不实际,他们如果继续寻找我们完全没有比较隐藏自己的脚步声,而且没有原因的话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停在原地,既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失去了声响,就证明他们是想隐藏自己的方位,而能使得他们这么做的唯一一个解释理由就是...他们发现了我们俩!
最后这个结论刚冒出到脑海中,锁天就猛然一把掀开了防雨布,随即一只胳膊顾着我将我大力的带了出去,瞬间,就只见外面姓陈的已经和宋美静几乎跟我们面对面的靠近到了防雨布前,我和锁天快速的闪出,那飘起落下的防雨布立即就把他们俩盖了进去,抓住了这个机会,锁天猛地甩出了飞刀,那飞刀没入到防雨布中发出了一声闷响,随即下一秒,只听啪嗒一声,里面不知是谁倒在了地上。
就在我猜测是谁中了刀时,宋美静慌乱的从那里面爬了出来,手里握着枪,却全然没了那种镇定感。
她跟我们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完全清楚锁天的身手,既然这会姓陈的倒下,现在就剩下她自己,已经全然不成气候。
她爬出来的时候,没有看我一眼,只是看着锁天,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眼眶里噙着眼泪,看上去楚楚可怜的。
锁天站在我身旁,静静的看着她没出声,也没有在甩出飞刀,他的手里没有东西。
宋美静就那么看着锁天,终于眼泪开始大滴大滴的掉,目前唯一能让她依靠的枪也只是挂在手上,似乎随时都会掉下。
就在我以为她会问出‘没有陈炀你会爱我吗?’这类问题的时候,她却只是转过脸使劲抹了把眼泪,定定的看着锁天,好一会才开口:“你会杀了我,对吧。”
锁天没有回答她的话,宋美静苦笑了一下开口:“锁当家翟缬卸闻,本部里,在你手下填炉的人不计其数,今天能死在你的飞刀下,我宋美静,好歹也算相对特殊了。”
说完之后她缓缓的转过头看向我,眼睛通红:“都是你,陈炀,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地步?怎么会把我的生活过的这么糟糕?怎么会沦落到跟锁天为敌?我什么都没做错,最后却成为了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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