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装老头处理事情的期间,我本想回去一趟起码通知嘎子叔和曙光一下,让他们知道情况,也能等沈风他们回来的时候和其他人说说。
但是想了一圈,他们同意我过去的可能性基本是为零的,干脆找外面的人要了纸笔,给他们写了张字条,托门外的一个士兵给送到了我们家。
【大家,最近一段时间我要出门去处理一些事情,不必担心,请替我照顾好小锁头。
丽丽和桃子找到的话,就劳烦大家好好劝慰,找不到的话...那只能是我们注定分离,不强求。
陈炀】
我不知道嘎子叔他们一天之内知晓了三个人的突然出走会是什么心情,无论如何,北京城,我都是非去不可。
我一直都责怪,责怪锁天的世界我不懂,却从未考虑过,自己生活的如此安逸,是谁给予的。
他在前方浴血奋战,我们生活在他给予的安全羽翼下方,整日的做一些自认为聪明的事情。
想想也挺可笑,他一个人带着那些士兵默不作声的杀进了最前线中。
我们在家中还在因为感情,因为仇恨,而各自的猜忌,各自的闹别扭,桃子和丽丽更是因此出走。
我生活在这样的安全环境中,看不到了锁天的付出,他默不作声,我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什么都没做。
军装老头在这里忙了很久很久,不停的有各种消息报上来。
城内的事情,城外的事情,几乎让他焦头烂额。
我站在一旁看着,心里苦涩不已,之前这些事情可都是锁天一个人再做。
他回到家里,那些难掩的疲惫...
军装老头挑选了一些急件解决了之后,命人喊过来了一男一女两个身穿墨绿色制服的人。
那两个人,神情坚毅不苟言笑。
在他们俩进屋之后,军装老头就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对着他们俩开口,单刀直入:“守城剩余不足一千士兵,任务交给你们能否完本完成?”
“可以。”两人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动。
军装老头站起身,对着那俩人行了个军礼:“武汉庇护所的全体人员安全就暂时交到你们手上,谷老在庇护所内,你们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可以同他商量之后,直接下定夺。”
那俩人跺脚行了军礼后开口:“是!”
接着军装老头满意的点了下头:“不愧是锁队长亲自培养的预备队员。”
闻言我多看了哪两个人一眼,说实话...但看那不苟言笑的表情,倒真的像是锁天培训出来的。
在将近中午的时候,军装老头也算是处理完相对急切的事情,挨个嘱咐了各个部门管事的人之后,又命人喊来了谷爷,大概是有谷爷坐镇,他才终于放心,带着我又登上了车子。
应该是准备去上次我们进来的时候下飞机的那一大块大的夸张的草地上。
果不其然,车子没多久就在那封闭的草地前停了下来。
前后车上的保镖也随之下车。
军装老头点了其中四个跟着,其余的人都命他们回去跟在谷爷的身边。
毕竟这里目前就属于群龙无首,谷爷只是属于病毒研究部门的高官,和这些统治阶层本就没太大的关系,没人背后镇守着,很容易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趁机而入。
看得出来,庇护所内确实已经没什么兵力,这里的直升机也不像是以前那样停的满当当,不停的有起飞降落的。
此刻偌大的草坪上就零散的听了几架直升机。
我们登上了其中的一架。
没有墨迹,做好之后就立即升空。
看着脚下越来越远的地面,我仰头看向远处,深吸了口气。
北京城!
一路上我们的消息处于暂时中断的状态,军装老头和另外一位跟我们一起登机的那个通讯兵,对着一张简易的地图不停的商讨着什么。
似乎是作战的计划。
那些远远的和我们在电视中看到的不一样,电视中那些看似勾心斗角却被导演和编辑简化过后的作战法子和现实中比起来,仍旧只能说是纸上谈兵。
他们甚至连炮弹的角度,坦克的分布排列都要精确下来。
人员的分布就更不用说,这是重中之重,虽说是抱着全军覆没的准备死守北京城,但是无论是北京城内部,亦或是任何一方的庇护所,都不可能受的了这些骨干队员全部死亡的消息。
我几乎是从不接触这些,就算是以前跟锁天他们在路上行走,我们也只是跟在锁天的身后而已,这会军装老头他们说的东西,我在旁边看的专注,听的专注,却是完全的不明白。
在庇护所中看似老化甚至有些无用的军装老头这会完全的展现了一个将领该有的精明和睿智。
他对着那份看不懂的地图,十分娴熟的指着无数的地方,跟身旁的人稍稍确认了位置就能精确在某个地方标注出那里是否安排了相应的武器。
一旦得到了否定的结果,他会立马皱起眉头,并且快速写写画画之后,似乎是在记录这些。
在飞机上的时间十分的熬人,军装老头示意我可以稍作休息,到了地方之后,休息的时间可就是奢望了。
我把脑袋歪着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就那么将就的靠着脑袋稍稍的休息了一会,耳边听着军装老头和那个通讯兵的对话。
脑中不断的开始回想从我认识锁天以来的场景。
他过人的能力,统领的团队,精明的头脑,及时的判断,得与失的快速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