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我始终都没有找到之前那个洞口的任何蛛丝马迹。
几个小时过去后,周围除了我翻找石块的动静之外就在没有别的动静,爸妈刚开始还帮着我翻找,到后来干脆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他们比较现实,知道做事在什么时候应该适可而止。
我不一样,我一直都是个容易沉浸在自己塑造的希望世界中的人,这一点不随我爸,也不随我妈。
时间渐渐又到了下午,我们已经差不多将近二十个小时没有吃过东西了,纵然是铁打的身子,我这会也虚脱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本在寻找中还抱有希望的我,突然间就好像是发疯一般,扯开喉咙就开始哭。
使劲的哭,大喊大叫,这周围那么空旷,加上之前的巨大爆炸,如果会引来行尸也不在乎我这两嗓子,瘫坐在地上哭喊的同时,我还不死心的翻动身旁的石块,翻不动大的,就翻小的,总之只要没傻呆着我就觉得应该还有希望找到下去的路。
只要能找到下去的路,那么我肯定就能找到锁天。
老妈在我刚开始哭的时候就想过来安慰我,被老爸给拉住了,不知道跟老妈说了些什么,老妈就坐在原地没有过来,远远的满是担心的看着我,却始终不上前。
终于,从刚开始额泪流满面的哭号到后来就只剩下干嚎,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世界让人无奈的事情太多太多,比如.许多人怕黑,但是这个地球,这个太阳系,不会因为你们都怕黑而让天整日整夜都是亮着的。
又好比说.这些日子以来,我总是从不同的人口中听到有关于锁天危机的消息。
姓高的说出的那一次给我的打击最大,但是我也死死的咬牙撑住了最后的一根线。
锁天果真是没事。
不知道你们信不信第七感,经过这些事情,反正我是挺信得。
在之前县城的学校里,锁天离开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和他是肯定不会就这样分别得,肯定可以再见到,所以我们最后果真是见到了。
又后来经历了那么多次的分分别别,就包括姓高的跟我说的那次,在内心的最深处,我还是觉得自己会见到锁天,那种感觉不强烈,但是十分的坚定,没有任何的理由,我就是那么觉得。
可是这次不同.
坐在这倒塌下来的碎石堆上,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再也见不到我的锁天了。
没当这种感觉转化成文字浮现在脑海中的时候,我就难过的恨不得用石块砸烂自己的脑袋,可是现实中却除了哭号没有一点办法。
我甚至都找不到下去实验室的洞口在哪。
爸妈终于都熬不住了,看我失魂落魄哭的跟个傻子似得终于心疼了,这会两人走到我身前。
老妈看了眼我被石头磨得鲜血直流的手心,捂着嘴就哭了出来,随机一把就抱住了我,也不说话,就是哭。
本以为自己已经哭干了眼泪,可是这会见老妈哭了出来,我又开始掉眼泪。
头疼的就好像要炸掉一般,每一滴眼泪掉出来就好像在活生生的削掉脑袋上的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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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死心,挂着手上的手,在那块石头地上又翻找了两天,这两天生火,捉鱼,烤鱼,烧水,都是爸妈再干。
我实在是个不孝顺的女儿,一旦自己沉浸到什么悲伤地情绪中,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对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
爸妈刚刚从那种生活中脱离出来,我不仅没有好好的照顾他们,自己还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
再又一次瘫坐在地上的时候,远远的看着消瘦的爸妈弯着腰给我烤鱼,烧水,心里自责的不得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记不清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双手和手腕,胳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爸妈不敢用水给我洗伤口,只能任由它那么放着。
加上石块上的灰尘,可能还有些挥洒下来的火药,伤口发炎了。
十分的严重。
两只手都是红肿红肿的,麻木着的疼。
这样一来,晚上守夜的活计也被我一个人给包揽了,因为伤口疼的根本就睡不着。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一直默默陪在我身边的老妈开口了。
在以前,老妈一直都是我们家说话的一把手,就算是在老爸的生意做起来之后,老妈的地位仍旧是节节高攀,没有出现别人家那样,男人有钱媳妇地位就降低的情况,所以老妈一直以来都是拥有绝对权威,在我们仨的面前,只要是她开口说的话,那就绝对要执行。
一把拦住仍旧翻石块的我,老妈的脸色十分的严肃:“别找了,找不着了。”
看向老妈,一时间,我有些没法接受她突然说出这么直接的话:“妈.你胡说什么呢?”心里其实早就跟老妈抱着同样的想法,找不到锁天了.这次我找不到锁天了,但习惯性的嘴硬。
老妈掰着我的肩膀,她没什么力气了:“闺女.咱们先离开这里成不成?不为爸爸妈妈这两把老骨头想想,也为家里那孩子想想成不成?!咱先回去把你的手收拾好,然后带好了东西,咱们再来找行不行?!咱们就住在这!找不到不走了行不行?!”
摇了摇头,我仍旧嘴硬:“别管孩子.没有锁天,我要他干嘛.”
啪!
老妈这一巴掌十分的实在,瞧着瘦骨嶙峋的,这抽人耳光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