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生一行人在那林子里又待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就全都陆续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身旁跟了几个人看样子是在跟他商讨什么事情,张宏生搀着张嫂走在人群的最后面,此刻张嫂身边除了张宏生自己也就再没有其他人了,也不知道那几个妇人到底是怎么了,此刻全都是离张嫂远远的,几个人凑在一起不停的交头接耳。 他们朝村子的方向走了过来,在他们快要到我藏身的柴火垛旁边时,我赶忙绕到了另一边紧贴着柴火垛,等他们过去。 期间在他们经过时,我隐约听到了一个深沉有力略显老态的声音说了句:“子时才行,其他时辰不行。” 估摸了好一会,我才想起来子时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他们一行人越过柴火垛,听不到交谈声后,我才敢慢慢探出头朝外看了一眼,确认他们已经走远了,才开始琢磨起那白发老头的话,‘子时才行?’子时是指现代的十一点到凌晨一点钟,也就是说…今天夜里他们会做些什么事情? 由于这条路是直通的,我又在原地等了好一会,等他们全部拐到了村子里,这才从柴火垛后面出来,转头看了一眼远处那个小树林,又回头确定了一下张宏生一行人已经看不到了,这才深吸了两口气朝着那个林子走去。 要说这么久以来,我以为自己已经练就成了铜墙铁壁,用之前流行的话说那绝对是女汉子一枚,可是这会朝着那林子走去,我的心跳速度还是正以一种自身都能感受到的怪异速度不停的朝上飞窜。 我在内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那么多行尸都砍了,一个破林子算个啥?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这会是下午,而且雪已经停了,还有些阳光洒下来,被雪反射的周围相当亮堂,无形之间也算是给了我一股子勇气。 站在林子前,深呼了好几口气,才终于一咬牙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地上的雪很厚,林子里的积雪上有许多脚印,我顺着那脚印,一步一顿的颤着心进了林子里,刚前行了大概两三米,就听到了从林子里传来的声音,那种声音只要听到,用脚趾头分析,我都能在一毫秒内知道是什么东西喊出来的。——行尸。 大概是平时砍杀太多行尸,以及耳边静了太久,这会一听到行尸的叫声,我竟然还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好笑的甩了甩脑袋,将刀子从刀包里抽了出来握到手里,刚刚心里上被白发老头他们造成的胡思乱想,这会算是被行尸的叫声拉回到当前的现实世界,突然之间就觉得不那么害怕了。 再次迈开步子,朝着行尸叫声的来源走过去,一路上我发现地上的脚印也是通向那个声音来源。 看来刚刚他们应该就是聚集在那个尸坑前面。 在脚印最密集的地方稍微靠前一点的地方,果然出现了一个深坑,行尸的叫声就是从这个坑里面传出来的,我伸头朝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几乎是瞬间我就确定了之前的猜测,这绝对是在进行某种活动。 这个坑不算大,但是很深,起码能有个两米多,坑里有大约有几十厘米的积水,或许是最近的雪在里面融化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怪异的坑竟然被不知名的东西硬生生给染成了红色,我可以确定那红色肯定不是血,因为我根本没闻到特别浓重的腥味。 坑里没有我猜测的那么多行尸,相反的倒是只有三只,还有两个竟然还是个头不大的孩子。 只不过他们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没有腐烂,清白着脸,没有一丝活人的生气,但看着他们满是污血的嘴,明显刚吃过‘东西’我就可以肯定他们绝对是行尸! 坑里躺坐着一具已经被啃得不成样子的尸体,这应该就是那个王歪嘴子了。 坑里的水面上漂着很多张黄色的符纸,坑边上还有好几处黑色的火堆,四周还散落了许多张纸钱,明显是时常有人来这里祭拜。 我蹲下身仔细用眼神又将那尸坑整个看了一圈,那三只行尸全都仰着脑袋冲着我啊呜啊呜的叫唤着,瞄了它们仨一眼,我用手裹了一把雪朝着他们丢了下去,确定坑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拍了拍手站起身。 目前来看除了这几只行尸没有腐烂这点外,其他地方暂时还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又瞅了那几只行尸一眼,心里简直奇怪极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使得他们不腐烂的? 光靠我是肯定想不出原因的,没办法,我只能甩了甩脑袋,准备先回去,等见到锁天,问问他,兴许他会知道什么原因。 顺手捡起地上的一张纸钱揣进了兜里,转身离开了树林。 回到村子里的时候,我特地拐到张宏生他们的院子门前看了看,发现大门紧闭,这本就无可厚非,重点是里面正不停的传出张嫂的哭叫声,声音凄厉,时不时的哭叫中还带上两句我压根听不懂的话。 听了好一会,院子里除了张嫂的哭叫声外,就只有张宏生偶尔的一句:“妈,别哭了。”正在我准备上前把耳朵贴他们门上再听仔细些时,后背突然被人碰了一下,吓得我差点叫出声。 下意识的就想要抽匕首,刚摸到刀包的手却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给按住了,我一怔…忙转回身,冷不丁就直直的就对上了锁天漆黑的眼睛。 没等我反应,锁天冲我做出一个别出声的动作后,扯着我就朝回走。 我愣愣的跟着他走了好一会,离张宏生他们院子有一段距离后,才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出声:“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沈雪回来了,你没回来。”锁天依旧扯着我走,顿了一下后才转头看向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接了句:“林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