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想跟上去瞧瞧情况,但是后来瞧他们俩那慌不择路的样子,就知道我就是跟上去也不会有机会见着那孩子,于是干脆顿住了步子。 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后,转身朝着六号楼走去,自己的事情都管不过来了,还管别人的事情做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我之所以能意识到不对劲,也着实是这年轻的夫妻俩实在是太笨。 我和他们俩本就是不相识的人,经过相视一笑走过的话,我决然是不会注意到什么。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上,不知是不是刚开始我打量他们的眼神,让他们以为我发现了什么,所以那个女孩为了掩饰住什么,特地羌装的熟络上来跟我搭话,试图让我讲注意力从那孩子身上转移开。 多少聪明的人,都聪明反被聪明误,又更何况是这么两个傻不拉几的年轻爹妈呢? 更何况…那孩子从头到尾连动都没动过一次,甚至连一丝声音也没发出来过,又用被子包那么紧,整个头都几乎盖在被子下面,要说那孩子没问题,我绝对不会相信。 和嘎子叔聊天聊的有些久,回到楼道里的时候,整栋楼都是静悄悄的,似乎我把午饭都给错过去了。不过也无所谓,一会自己随便找点东西吃就是了,自从世界变成这样,我们从家里出来之后压根就没再正经的好好吃过一顿饭。 进了大厅里,直对着的就是两部电梯,之前就说过,已经不能用了,这里也没有电,我估摸着大概是我们在外面流浪的时候,电就已经不供给了。 越过电梯,朝着角落的楼梯间走去,上楼梯的时候,我依旧在心里想着刚刚那夫妻俩的事情,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把他包的那么严实不想被别人看到? 脚下的步子一顿,我突然想到,不对!如果真的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那么既然不想给别人看到的话,为什么又要给抱出来呢?抱出来又给包的严严实实,这不是相互矛盾的么? 我回身瞄了眼楼梯间外面的大厅,一个大胆的猜想渐渐浮现在脑海中…… 他们冒着危险也要把孩子给抱出来,肯定是不可能只是去公园逛逛那么简单而已。而他们抱着孩子朝着走的方向…又没有别的什么特别的地方,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想找的人就住在那个方向。 全庇护所唯一一个单独住在那边的人…… 就在我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自己的猜想中时,二楼冷不丁的传来了一阵擂门声,将我近乎游走的思绪给猛地惊回熬了身子里面。 反应过来后,我赶忙仰头顺着楼梯朝着楼上看去,声音是二楼传来的! 荣荣?! 心里一紧,我赶忙放开步子,快速的朝着二楼跑去,荣荣被关在二楼最里面的屋子里,我奔到二楼的时候,发现那两个看管她的人已经换了,不似早上站在门旁,此刻都托着枪对着紧闭的大门,两人快速的对头低语着什么,看样子是准备去通知其他人这里的情况。 门里面的擂门声依旧在继续,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哭声。 这栋楼里的人家装的全部都是防盗门,隔音效果算是很不错的,此刻郑荣荣的哭声我站在外面都能听到,可想而知她哭嚎的到底有多大声。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脚步声,那两个黑衣人纷纷回头瞧了过来。 在我看到其中一位的时候,微微一愣后随即冲他抿嘴点头笑了一下,南安… 南安也跟我点头示意了一下后,就对着身旁的人又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人点头应了一声好之后,转身就想要朝着楼梯跑去,被我一把拦了下来。 “怎么?”那黑衣人明显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拦住他。 南安也有些奇怪的看向了我。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因为刚刚的一瞬间就是觉得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此刻郑荣荣的情况。 当初赵秋婷的情况,我后来也听沈风他们说过,据说当晚的时候,她就恢复了一些理智,并且很清晰的记着了自己咬死了同学的事情,结果清醒过来后的赵秋婷无法接受这一切,立即就陷入了更深一层的恐惧中。 我估摸着荣荣也指不定会想起些什么,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如果她思绪正常的话,看看能不能问出点关于阳阳的事情。 抬头看向他们俩,我扯嘴笑了笑:“这么点小事就别影响锁天休息了,他刚睡着。” 二人依旧是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快速的瞄了一眼被郑荣荣擂的砰砰作响的门,心里想着可千万别惊动了六楼的锁天他们,还有最重要的是,不能被三楼的沈风听到,我估摸着如果沈雪出了什么问题,沈风非得操刀过来宰了郑荣荣泄愤不可。 “当家的现在在休息?”那个被我拦住的黑衣人明显是有些不相信的。 我被他反问的心里猛一咯噔,这锁天时不时就闭目养神的…我哪知道他现在会不会休息? 只能干巴巴的摆手道:“可不是?昨夜里没睡好,这会估计是乏了。” 黑衣人听了我这句后,瞬间满脸挂上了‘原来是这样’的表情,点着头笑着道:“当家的以前特训的时候可是把我们整个一队的人全给耗倒下的神人,连续四十多个小时的训练都没见他累成啥样,这会倒是…”最后一句话说到一半他就停住了,暧昧的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南安。 南安的脸色也挂上了还没完全展开的笑容,被我黑着脸视线一扫,忙用拳头挡住了嘴,干咳了两声。 这时屋里的擂门声猛然停顿了下来,我们仨立即脸色一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发生了什么。 好一会过去,南安上前将耳朵贴近了防盗门听了一会后,转过头冲我们俩摇头道:“没有声音了。” 我心里猛地一紧,忙问道:“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