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蓝服官兵敲响铜锣开始,高台之下已经聚集了几千人之多,场面壮观,蓝服官兵走到台前雷鼓喊道:“请三十位发言人就坐。”
话音未落,台下陆陆续续走上来三十位衣冠整齐的老者,坐在了台上的空椅子上。
官兵接着雷鼓叫喊:“大会发起人上台发言。”
我心里正纳闷是谁,但见三爷不紧不慢,起身冲寨主行礼,又冲三十位发言人点头,随后走到台前,冲寨民喊道:“各位寨民,这次大会是我向寨主临时申请召开的,虽然有些唐突,但我认为是很有必要的。”三爷说完台下议论纷纷,直到官兵敲响雷鼓,才安静下来。
三爷接着说:“咱们陆家村隐匿于此地数百年,偏安一隅,最难能可贵的就是与世隔绝,安居乐业,怎奈最近频频有外来者闯入,发觉咱们陆家村的机密,虽然现在看,影响不大,可一旦这里的秘密被入侵者公开,陆家村将永无宁日,甚至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万恶的入侵者。”
三爷说完台下一阵大乱,此时寨民已经不下两千人,台下密密麻麻十分壮观,三爷摆了摆手,台下稍微安静了写,三爷接着说:“台上这三个人,其中两名就是大家憎恶的入侵者,而这第三个人,”三爷用手指了指四傻,“这是比入侵者还要可恶的陆家村叛徒,入侵者的内应,渤海客栈的四傻。”
台下又是一阵大乱,我心里一沉,心说四傻今后客栈是没法开了,说不好连陆家村都呆不下去了。
三爷摆手止住议论,“据我所知,这三个人掌握着陆家村的秘密,如果放了他们出去,势必会将咱们的秘密公开,到时候,会有很多人,甚至是军队疯狂涌入陆家村,咱们所有人,所有的老人,孩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大家说说该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高台下的村民情绪高涨,其中不乏有人喊杀死入侵者,烧死他们的极端村民。
三爷摆了摆手,“咱们寨子一向是宽厚待人,即便是入侵者,也不能太过残忍。所以我提议,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咱们满意,就留他们一个活口,将他们终身囚禁在这里,如果他们不说,就处以极刑”
三爷说完,台下一阵沸腾,我恨的压根直痒痒,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两口,怎奈手脚被捆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只能听他胡说八道。台下的村民情绪越来越高,大有冲上来将我们撕碎的冲动,寨主有些坐不住了,跟旁边的天护法说了几句,天护法来到高台前,台下的寨民见到天护法,立刻安静了下来。
天护法喊道:“刚刚三爷也说了,咱们陆家寨一向宽厚待人,这几个人的身份尚未明确,是不是外来人还没办法判定,所以,寨主的意思是细细盘查。”
三爷抢道:“听老祭祀的意思是想包庇他们?”
天护法皱了皱眉,“三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说了要包庇他们吗,我只是说要细细盘查他们的身份。”
三爷哈哈大笑,“听寨主的意思,无非是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入侵者,可众所周知,咱们寨民从出生之日起便在肩头画青雀盘丝刺青,外来人是绝对不会有的,如今想要严明两人身份,一验便知。”
三爷说完,台下的寨民开始起哄,就像开了锅一样。
“对,一查便是。”“寨主圣明,给我们一个交代。”“不能饶了他们”
我心里一乐,心说三爷这个提议倒是对我们有利,之前茶叔早就给我们肩膀画上了纹身,如今正好排上用场,我冲四傻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四傻皱了皱眉,似乎对我很不放心。
天护法走到寨主身边请示,寨主点头同意,天护法随即命官兵按照三爷的方法对我们检验,官兵第一个来到我身边,将我的衣服扒了下来,露出了后背,三爷第一个冲了过来,见到我肩头的纹身,脸色一沉,大吃了一惊,三爷肯定没有想到我后背会有青雀盘丝纹身,即便三爷知道我根本不是陆家村人,不过三爷到底是经历了大风大浪之人,立刻示意检查赵欣的肩膀。
几个官兵就要过去揭开赵欣的肩头,我大吼了一声,“慢”
“怎么,心虚了?”三爷说。
我冲三爷哼了一声,“那倒不是,我认为男女有别,赵欣是个女孩,你们不能就这粗暴,我建议找一个私密的地方,由寨中德高望重的女人检验。”
三爷嘿嘿一笑:“大侄子,你说的有理,不过女人只露个肩膀不算什么,如果不让大家看到事情的真相,难以服众。”我刚要理论,赵欣冲我点了点头,将画有纹身的肩膀露了出来。
我咪哄个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好奇赵欣的肩膀到底画着什么,可这一看,心里纳闷,陆家村的人都绣有青雀盘丝纹身,怎么赵欣的肩膀画的似乎是一条盘龙入云图,难不成男女有别?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料想茶叔也不会骗我们。
转身刚要对三爷理论,却发现三爷目瞪口呆,不光他,周围三十位发言人,脸上表情怪异,赵欣身边的官兵更是浑身颤栗,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现场沉寂了数秒,一个官兵好像精神崩溃一般怪叫:“右护法显灵了,右护法回来了”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