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动不了。”眼见那祭的手掌越握越紧,凌莫心急如焚,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给我住手啊!”凌莫声嘶力竭地喊道,体内魂气被压制,凌莫第一次感觉在实力面前,自己如此渺小。
没有力量,你要守护的人生死未卜自己却什么做不了。没有力量,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人被夺去生命而无所作为……
“谁能,帮帮我……”凌莫垂下头,一颗晶莹的水滴滴落下来。
滴答——
水珠落在地上,泛起一层层涟漪。
凌莫再次抬头,却发现自己已置身于满是黑暗的世界里,只剩脚下那泛着光亮的层层涟漪。
“眼前人,我问你,这个世界何为对,何为错?”
一个毫无特点的声音淡淡响起,凌莫低头看着脚下涟漪。
“何为对错呢?”凌莫轻声喃喃道。
“换句话说,你是如何判断对错呢?”声音继续说道,“比如,你本事守护的就是一个错误的意义呢?你所坚持的本来就是错的呢?”
“不,我要保护重用的人,这没有错,错的是这可恶之人……”凌莫答道,握紧双拳。“但是我没有力量保护他们啊……我太弱了。”
“这就对了,你懂得如何判断这世间对错。你说你很弱,其实则不然,你总是一味逃避。软弱的不是没有力量,而是内心的软弱。我问你,假若给你力量,你是否会不再逃避,坚持心中所守?”声音循循诱导道。
“你能给我力量吗?”凌莫抬起头,眼前只有一片虚无的黑暗。
“力量在你内心……相信你的判断,你认为是错的,那你就要审判它,将它抹杀。你便是正义,为其杀戮又有何不可?”
“你,到底是谁?”凌莫眼前的黑暗世界在崩塌,只觉自己心中有着某种东西在悄然觉醒。
“吾就是汝,汝为修罗,为世间之审判,手执罚镰,汝便是罚,罚尽天下一切之罪!”
“我是罚吗?……”黑暗世界已然崩塌,墨发在一点一点染白……
……
叮——
祭仿佛被定中一般动弹不得,复杂而扭曲的神情使人无法想像他此刻正在经历的痛苦。
“栀璃。”凌莫轻声叫道。
冷月心领神会,长剑猛然拔出数寸,红蓝交汇的剑身取代了原本的无刃,似乎夹杂着呼啸风声,黑炎在其上层层环绕,天地间的魂气仿佛就此抽空了一般,凝聚在此剑之上。
咔——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剑体已然入鞘!
长剑发出嗡鸣之音,空气间的温度仿佛都被控制住一般,徒然升高,又猛然降低,就在这寒热交替之间,三道不同的剑气凌空破出,直斩而下——
剑气直逼而下,带起万道剑影。那红蓝交错的刀光剑影之中,呼啸着凌厉的风鸣,对着魔怔的祭急斩而下!
唰!唰!唰!
剑气透体而过,激起一片雾尘。
“啧,看来最具威胁的不是那攻击,而是你啊冰煞。”阴冷的笑声自凌莫背后响起,一记手刀破风而出,夹杂着狂暴的魂气向他后颈抹去。
砰!
“看来你不笨,否则也不会从那剑气中逃脱出来。”雾尘散开,祭的右手赫然被凌莫生生架住!
“替身阵,一点小把戏而已。”祭脸上带着嘲弄,说道。
“这副嘴脸还是一如既往得令人厌恶啊。”凌莫横起一脚飞出,“如同跳梁小丑。”
“呵呵。”祭闪身挣出,那腿风让得他皱起眉来,明明毫无魂气波动,力道却如此之大。
“还有,凭什么认为我会没有攻击性?”毫无半分察觉,凌莫闪至眼前,毫无花哨地一拳紧跟轰去。
黑白的世界悄然多出一份色彩,赫然便是祭嘴角流下的血迹。
“你到底把我妹妹藏在哪里?”凌莫的身形如银白鬼魅,抓住倒飞的祭的衣领,问道。
“还是不死心啊。”祭好像丝毫不在意嘴角流下的鲜血一般,回道。“她已经不在了。”
天引魂阵,破——
冷月缓缓飘至凌莫身边,玉手轻轻用力,便是将凌莫自那泥沼中强拉出来。
黑白颜色的修罗气场夹杂着各种负面情绪以凌莫为中心纷涌而出,那失去天地间庞大魂气支持的泥沼领域很快便败下阵来,被那恐怖的修罗气场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你是什么时候?……”祭散乱着头发,声音已接近嘶哑。
“很早便开始怀疑你了,从你暴露出你是魂皇初期的时候。”冷月冷冷说道,三道身影退回至冷月体内,剑体入鞘,“我们爆发的实力,以你魂皇初期的实力怕是很难敌过,但你却不逃,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的呢?很明显你是有底牌的。”
“仅凭这个?”祭抬头,神色已恢复淡然。
“当然不止这一个,你露出的破绽太多。”冷月摇摇头,道。“这只是其一,这其二,你是阵师我们都知道。先前那万蛇噬灵阵,加上那之前的祭典,足以看出你阵法的古怪,但显然你没时间布置阵线,根据凌莫所说的魔刑阵来看,这些阵线是完全可以用他物代替的。比如,铁链。”
“魔刑阵?居然是你?!”祭惊讶地看着凌莫,那魔刑阵的凶险他自然知道,就算以凌莫现在的实力也无法破阵,那阵法,可是让得魂皇都为之陨落。这冰煞,到底隐藏留多少?
“其三,便是你的轻敌大意,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冷月道,黑翼在背后轻轻挥动,“你那魂皇领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