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醉阳微微一笑,“守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不是有很大的报复吗?赚很多的钱,救济百姓,为皇上分忧,这些你不是都立刻需要去做。”
夏柳低声道:“可没有你陪我!”
听到他如此动情的话语,姬醉阳的娇躯猛的颤了下,眼眸湿润了,但在一刹那,她忽然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神情决绝的叫道:“走吧!”
夏柳死命的摇头,神色凄苦。
姬醉阳神色激动,仿佛使出全身的力气,厉声叫道:“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你是个男人!你做什么都是无所谓,对待事情更是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没有一点男人的气概!你一个七尺男儿,你是男子汉!你应该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而不是纠缠于这些儿女私情,只做一个无所事事的无赖!你能不能让我瞧得起你一次!”
她那凌厉的目光仿佛利箭一般刺透夏柳的心,呵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回荡,更如暮鼓晨钟般轰然敲开了他的脑袋!以前四娘也曾给自己带来了刺痛,也曾让自己奋起。但那完全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想做一些事情来补救。可这次,是自己真正喜爱的、牵挂于心的女人……
他仿佛悟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来,眼眸澄明而坚定的望着她,声音沉稳的道:“你放心!”说着,转身向那蝴蝶之王跪下,“醉阳就拜托您老人家了!”
不等那蝴蝶之王说话,他站起身来,深深地望了姬醉阳一眼,毅然转身大步流星而去,远去的背影,多了份杀伐刚毅之气!
望着他决然离开的背影,姬醉阳向前走出了一小步,仿佛想追上他,却又咬着嘴唇,终于停在原处。
修长的倩影在夜风里,茕茕孑立……
月光下,只剩下蝴蝶之王的一声悠悠长叹。
.................
“咦!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齐春蕾脸蛋儿由于心情很好,涨得通红,看到夏柳的身影掠过舞会旁,不由追过来问道。
夏柳并未回头,鼻子里“嗯”了一声,脚步不停的朝竹楼大步走去。
齐春蕾眼睛忽闪,很是迷惑,不由追了上去,“你怎么了?是不是没办法?”
“你别管了!”夏柳不耐烦道,刚才经过与姬醉阳的激烈冲突,此时突然分开,亢奋的心情渐渐低落,就想一个人静静,好好把这件事情从头至尾的弄明白想清楚。
齐春蕾脸上全打着问号,怔怔地看着夏柳一个人走进竹楼内,小嘴撅着,无奈的撇了撇,转身又加入那篝火舞会中。
…………………………
一朵绿色的蒲公英在蔚蓝色的天空徐徐向北方飘去。
夏柳半倚半躺的坐在绿色蒲公英下面的竹篮内,右手机械的拨动着那木头制作的风扇,眼睛茫然无神的盯着那头上飘动的浮云。
齐春蕾双手支着下巴,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谁也没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齐春蕾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伸手从身后的麻布袋子里掏出一只煮熟的羊腿,张开小口啃了两下,突然想到什么,伸出葱指,从那羊腿上撕下一片肉来,然后把那羊腿送到夏柳眼前,“都大半天了,还在发呆,快吃点东西吧!”
夏柳面无表情,左手下意识的接了过来,眼珠子连转都没转,直接送到嘴里啃了起来。
“当心咬到手!”齐春蕾叫道,嘴里嘀咕着:“不就是分开几十天嘛!像生离死别似的!”
夏柳望着天空,啃了一阵后,突然说道:“你说天为什么这么蓝?你说我能不能把他捅个窟窿出来?”
齐春蕾突然听到他开口,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望着他,怔怔地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夏柳深吸了口气,僵硬的神情松弛了些,低头看着那羊腿道:“你这羊腿烤的不怎么香嘛!”
“哦!”齐春蕾低嗔道:“我们又不像你们汉人,那么会吃,加点盐够了。”
“加点盐?我说怎么味道这么怪!”夏柳摇摇头,把那羊腿还给她,扭了扭快僵硬得没有感觉的脖子,嘴里道:“你就带了羊腿?”
齐春蕾把那麻布袋子拿出来,得意的笑道:“当然不是!有‘鱼乍’菜!”说着,把那麻布袋送到夏柳面前,动手打开。
一股酸味冲鼻而来,夏柳连忙掉过头去,“我靠!这么酸!”
“嫌酸啊!这是腌制的鱼肉!”齐春蕾忙把那麻布袋扔到一旁,又从身后摸出一个小点的袋子,“这个不酸!”
夏柳斜眼瞄了瞄,从她手里接过来,黑糊糊的,有点像烤焦的肉!
齐春蕾解释道:“这是我们冬天常吃的烟熏腊肉!”说着,从中撕开一条肉丝出来,放在嘴里嚼道:“我们常在冬天杀年猪,把猪肉用盐浸后吊在火炉上面,用杨树枝或其他柴草烧烟熏烤。熏干水分,就取下来收藏。常用来招待客人的,而且能储藏2—3年不变质。味道也很香!”
见她吃得津津有味的,猪肉用这种方法能烤得有多香?夏柳也伸手从上面撕了块下来,咬了一小口,咸滋滋的,口感还不错,娘的,果然是有一套!夏柳半天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了,这时一阵狼吞虎咽,那烟熏腊肉很快消灭!
夏柳摸了摸嘴边的余灰,调笑道:“看来你们苗人也不错嘛!也挺会吃的,不过这种方法也太土了!”
“哼!土你还吃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