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心里正对灵宝天尊愤愤不平,那屠基骑着马缓缓回来,“高迎祥三天前撤离了安寨,好像是去山里了。”
“走吧!”既然去山里,你就去找呗!夏柳拨马回头,他一刻也不想多待,看着这座废城心里就堵得慌。
荒凉古道之上,马蹄开拔,雪水飞溅。
“三天前走的?他们为什么放弃这座城?”夏柳闷头狂飙了一阵,突然想起来问道。
“不知道!据那老婆子说,本来这个高迎祥的部队还把县衙修建了一下,好像是要长驻,但三天前陆续撤退,一拨一拨的,城中的人口鸡鸭粮草全都裹挟走了。这事很诡异!具体原因谁也说不明白。”
妈的,难道是知道老子来了,所以灰溜溜跑了不成!夏柳心里很是自信的想。不过说回来这事情确实有点诡异,莫非藏着什么?
两人快马加鞭,很快赶到那丛林边,望望这座大山,仿佛一条巨龙盘卧,山势雄伟险峻,巍然屹立!
“**!这么大一座山,怎么找啊!”夏柳充满敬仰的叹起来。
“跟我来吧!”屠基大声笑,把那马牵入林中扣好,转身道:“这里的山密集的很,山涧悬崖很多,而且地域极广,要是没人带路很容易走不出来!”
夏柳摇头一叹,把那马栓好,道:“走吧!希望咱们能够一击即中!”
两人朝这深山老林进发,有屠基在前面开路,夏柳走得还算轻松,天黑前最少也走了三十多里的山路。屠基笑道:“晚上在这里找人其实比白天容易,因为山寨有火光,只要在高处一望就能看到。”
“这个主意不错!我们是不是要爬个高点的山?”
屠基哈哈一笑,“暂时不用!原来的老巢还有半里路就到。 [悄悄与夏柳打了个招呼,便不再说话,今夜特别黑,天上浓云大片,把那月亮遮蔽的严实。前方不远有一个山坳,那里似乎有隐约的光亮。
“今晚咱们应该有收获!”屠基嘿嘿笑着。
很快接近了那个山坳,夏柳眼尖,瞧见那里是个空敞的山石地,四周有石头挡风,里面正烧着个火堆,旁边零零落落的坐着几个裹着破衣服的人,旁边的地上放着长矛,以及一匹耷拉着脑袋的瘦马!
“这里被他们改作前哨了!”屠基看了一阵后说道。
夏柳点点头,“果真是流寇,前哨都坐在这里打盹,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屠基一笑,低沉着声音道:“他们虽然没有警惕性,但他们有一种哨子,只要一吹,整座山都听得到,咱们要在他们没吹哨子前把他们制服!”
“哦?还有这么好的通讯工具!那哨子他们藏在什么地方?”
屠基伸出手指了指,“看到每个人身上都挂着的细竹筒了么?那里面有片树叶,透着小孔,只要一吹,就会发出像鸟叫的声音。只要在里面待过的都知道,官兵却不懂,所以常常吃亏。”
夏柳眯眼看去,那几个人腰上果然挂着一根细小的竹筒,“一共四个人,咱们对半分,一人两个,都弄晕了再说。”说起来这些人都是咱们劳苦大众出身,还是给他们先留条命。
屠基咧嘴一笑,“没问题!”
两人悄悄接近,在距离还有三四米的时候,突然发力,迅速把那四人敲晕,夏柳见屠基动作敏捷,出手也颇有分寸,点点头,笑嘻嘻道:“是先问你的还是先问我的?”
“我的!”屠基仰脸粗声说着,老鹰拎小鸡般把其中一人提到火堆旁,把他腰间的哨筒一把拽下扔进火堆里,顺手把人也给掼在了地上。地上坚硬冰冷,那人顿时一声吃痛的闷哼,神情痛苦的悠悠醒转过来,微微睁开眼睛突然瞧见两人,脸色顿时一变,慌忙伸手往腰间抄,结果自然是摸空了。
屠基哈哈大笑,伸出粗壮的腿,大大的脚板底踩在那人胸口上,“小子,别想报信了。我问你!你们为什么放弃安寨缩回山里?”
“你……你是谁?”那人惊疑不定,火光掩映下屠基那张丑脸确实够吓人的,冷不丁看到还以为见鬼了呢!
“你管老子是谁!块点回话,否则把你活活烤死!”说着,伸手从火堆里抽出一跟木枝来,在他脸上晃动。
那人脸色惨变,连忙断断续续道:你……你要问什么?”
“我问你怎么突然回老巢了?”
“是……是军师说的!朝廷要对咱们三十六营下手,所以……高头领就让咱们都回来了。”
“军师?姓高的也知道请军师了?”听起来很是新鲜。
“军……军师是上个月在山西附近抢劫的一个朝廷命官,会说会算,高头领听着高兴,就让他做了军师!”
“那他的义女谷悠然呢?那臭女人回来没有?”谷悠然差点要了他的命,所以除了要找高迎祥算账,那谷悠然也要会会!
“谷悠然五天前就回来了,她是去请那军师的公子的,据说那公子也是才貌双全,两人回来时我……我亲眼看到的!”
哦?他们早就回来了!夏柳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这个谷悠然杀屠基被老子阻止,回来之后一定会多加提防的,毕竟依照屠基这个脾气,定然会来找他麻烦。而我的出现也肯定让谷悠然大吃一惊,那个军师既然这么会算计,难道就算不到屠基会来报仇?越想越不妙,夏柳插口道:“谷悠然回来后高迎祥有没什么特殊的动静?”
“没……没什么特殊的动静!”那人眼珠转了一下。
屠基粗中有细,顿时吼道:“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