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树不禁神色严肃起来,这香云楼的东家可不是一般人物,便也不再多问,与夏柳等人在老鸨的带路下,绕过几道回廊,就听到知州醉酒乱骂的声音。(
只见在一个小跨院中,布置精雅,类似江南风格的小院子,绿竹假山,还有一汪碧水,跨院中的房间也是按照江南风格建造。
知州正站在跨院中,朝那厢房的门高声大喝,“我告诉你,本知州这次非请莲儿姑娘不可,那位贵客可是你们惹不起的,趁早出来,否则夷平你们香云楼。”
那厢房的门半开,似乎是有人出入,这时听到知州还在外面叫嚣,从中走出个白衣公子,怒斥道:“若再在此乱叫,别怪本公子杀了你!快滚!”
知州脸色一变,脸上涨红,转头见严树和夏柳也都来了,胆气壮了下,“姓白的,你以为本知州就这么贪生怕死么?若请不到莲儿姑娘,就是死,也不怕!”
夏柳实在觉得好笑,酒壮怂人胆,这个知州真是有点狐假虎威,他那脸上的红痕大概就是被人打的。夏柳把目光转向那白衣公子,不禁一怔,竟然是老相识,京城四大家族的白家二公子白清侯。
此时白清候突然见这么多人被老鸨领进来,毕竟都是些朝廷官员,真动手也不太好,便转身返回房内。
严树听到这人姓白,脸色铁青,向那知州大声呵斥道:“王通,你枉为朝廷大员,泼妇骂街,成何体统!”
知州一愣,酒醒了些,毕竟比自己要大一级,好半晌才喃喃道:“知府大人,我这……”
严树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道:“还不快回去,等你清醒了再来见我!”
知州王通被他这么当头棒喝,脸色灰暗,连忙在老鸨的扶持下,踉踉跄跄的退出跨院。(
严树正要上前与那白清候说话,被夏柳拦住,“严大人,你们先回去吧!我跟这个白公子是朋友,难得在这里遇上,刚好跟他叙叙旧,稍后我就回府,不用等我了。”
“这……”严树正在为冒犯了白家的人而头痛,此时听夏柳说都是相识的人,连忙一喜,“那就拜托夏先生好言相劝,请白公子莫生气,我们这就告辞!”
夏柳看着他们出去,心里冷笑,“白清候啊白清候,竟然被老子在这里遇到你,嘿嘿,这就是你的命啊!老子倒要瞧瞧你又在勾引哪个女人!”
夏柳想着,闪身掠到那厢房边儿,屏气敛息,不让里面的人发现行踪,只听厢房内白清候的**的声音笑道:“莲儿,听说你的琴艺提高了很快!不知道口技提高的如何?”
这个白清候果然是个贱货,比老子还**,夏柳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他一下,只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女子声音,妩媚的腻声道:“刚到这里就想见识我的口技,是不是京城中的女人都玩的腻味了?”
夏柳心有疑惑,这女人是谁?怎么这么耳熟?
“嘿嘿,那京城中的女人哪有莲儿你的嘴巴和小舌头厉害,我可是听梅堂主大加赞誉,因此才专程来体验你的口技的,怎么样?我的这份心,够不够?”
“哟!梅堂主《圣女谱》的修为可是极高的,白公子竟然能从她那获得我的消息,看来你定是与她有过了,她的床上功夫,可比莲儿高多了。你何必舍近求远呢!”那女子媚声说道。
圣女教!夏柳突然知道这人是谁了,王怀莲!
可她不是变成植物人了吗?四娘说她被母亲带走了,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妓院中的头牌!
你娘的,夏柳在心里骂了句,王怀莲毕竟曾经是自己的女人,现在竟然跟这个姓白的勾勾搭搭,心里不禁醋意大翻。再也按奈不住,抬腿把那门踢开。
房中二人正说着话儿,突然被夏柳闯入,都是一惊。
白清候见是夏柳,俊俏的脸陡然一变,一抹惊恐随之掠过眼眸。王怀莲身上裹着白色的狐皮长衣,娇媚的倚靠在床榻上,看清夏柳的面目,顿时痴了一般,眼睛望着他,一动不动。
夏柳则冷笑着迈进屋里,阴阳怪调的道:“好久不见了啊!看你们甜甜蜜蜜的,真是郎情妾意啊!小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的嘛!”
白清候心里警惕恐慌,这个夏柳的修为可是很高的,加之上次与他有些过节,这次看起来来者不善啊!勉强笑道:“原来是夏兄,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夏柳大大方方的走到王怀莲躺着的床榻边,一**坐下,笑嘻嘻道:“好是好!就是没女人啊!太寂寞了,所以今天想来这里耍耍,没想到派来的人让白公子给轰了出去,这不,我只好自己来了。”
白清候顿时明白了,那个知州口中的贵人就是他啊,“这……没想到是夏兄要见莲儿,小弟实在是不知道,多有得罪!”
“嘿嘿,得罪的话就免了!”夏柳嘴角冷笑,故意当着他的面露出色迷迷的样子望着王怀莲,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道:“不错嘛!嬉皮嫩肉的,果然不愧是头牌!”
白清候见风使舵,连忙谄笑道:“夏兄,这个……我还有事,小弟先走一步!夏兄慢慢享用!”说着,逃命似的奔出房间。
我靠!这个王八蛋,见老子就溜啊!刚才还跟王怀莲甜言蜜语的,转眼间就把她给卖了,果然是够贱的。夏柳在心里骂了句,回头间,却见王怀莲双眼含情脉脉的盯着他,娇嫩的脸上无声的流着湿湿的两道泪痕。
夏柳一愣,笑骂道:“骚婊子,见到老子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怪老子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