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尤兄弟!我正想找你呢!”
尤检恢复了冷静,淡淡道:“找我?夏兄弟为何站在门前不出声?”
“呃!嘿嘿!我听到你房里有客人,所以正准备走人,没想到被这位……”看看那人,脸色阴沉,三四十岁的年纪但面上却白惨惨的吓人,手心捏了把汗,“这位朋友刚才那招还真厉害啊!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连忙打了个哈哈。
“这么说我们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尤检脸上很平静,古井不波的,但眼内掠过的一抹寒意还是被夏柳捕捉到了。
“啊!哈哈,当然听到了,夏兄弟不就是在躲那个管家嘛!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我夏柳别的不行,但这点义气还是有的。”夏柳连忙拍着胸脯担保。
尤检似是而非的一笑,“你知道我的身份?”
“这个当然!”话一出口,尤检与那人脸色顿时一变,夏柳如若没见接着道:“你不就是出来办事的尤检嘛!看来那个管家实力确实不小,害得夏兄弟这么谨慎!”
亲热的拍拍尤检的肩膀,笑道:“你们办的是正事,我就不打扰了!啊!我们下次再聊!”说着,堆着笑要退出房门。心里则道,情况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
“夏兄弟!”尤检却不让他如愿,脚还没踏出,就听他出声,“我也没什么正事,听说最近苏州虎丘山有一个酒会,江南众多才子文豪都来参加,夏兄弟陪我去走走!”
“啊!夏兄弟,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哪懂能跟那些文化人在一起!”转头忽见那人眼内精光暴闪,心里一颤,连忙又笑道:“不过我闲得也无聊,就陪夏兄弟走一趟!”你妈的,真够阴险,旁边这变态一定练过,看他那样子,老子要是不答应准被他废了!
三人同行,夏柳与尤检并肩,那人则跟在后面,恍如幽灵一般。
“呃!尤兄弟,这位大哥是谁啊?怎么不介绍下?”
尤检淡淡一笑,“他是我管家,你不用理他!”
切,不说拉倒,搞得这么神秘,脸上笑道:“尤兄弟,这酒会谁都可以去?咱们会不会被赶出来?”好象听到那丫鬟说程锦远在虎丘开酒会的,上次老子占了上风,那小子肯定记在心里,现在老子去肯定要吃闭门羹!
尤检一副什么都不用担心的神情,“我们只是去看看,具体要不要参加另当别论。”这口气,仿佛还有几分不屑!
看了一眼尤检,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虎丘山转眼就到。虎丘山,位于苏州城西7公里,海拔面积虎丘”一名来历已近公元前496年吴王阖闾犯破伤风死,葬于此山,入**三日后有白虎蹲踞墓上,故名虎丘山……要说虎丘的典故和旅游胜景那至少要有上千字,罗列出来有凑字数的嫌疑,只要知道这虎丘是踏春郊游、吟诗观赏的好地方就行。
三人向山上走去,远远就见到山顶坐着一群人,夏柳眼尖,早发现站在石头上的那人就是程锦远,正举着酒杯,高声念着什么,下面的人欢声雷动。
程锦远一脸得意,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正要说话,瞧见他们三人,看到尤检时喜出望外,白净净的脸上涨着红红的酒色,迎了过来。 [
“锦远兄别来无恙!尤检冒昧来访,不知是否欢迎?”尤检不等程锦远有所表示,事先开口。
“啊!”程锦远稍稍一楞,随即笑道:“欢迎欢迎神态恭敬的请尤检入座。
“程兄!给我这位朋友安排个座位!”程锦远根本没把他身边的两人放在眼内,只顾招呼尤检,听他提醒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人。
当他看清夏柳看笑话的那张脸后,神色由恭笑变作错愕,然后是尴尬,最后恢复平静,“啊!好好!这位朋友也请坐!”
呦!装作不认识老子,那也行,骑驴看帐本——走着瞧!嘿嘿!说回来老子能受到他这么有礼数的招待,还真是托这姓尤的福啊!坐定后,打量起四周的情况。也就二十来人,顺着一条溪水盘腿坐着,溪水弯弯绕绕流下山,旁边也坐了一排弯弯绕绕的人。
尤检的座位在溪水最上游,身下还垫着厚厚的锦垫,程锦远此时坐在他下首的石头上,夏柳则在他下首。看来这位置原来是他的。能让这小子坐石头,尤检看来还有点来头!
环顾一周,都是些儒服履靴的读书人,都望着他们,神情有些惊讶。能让程锦远如此恭敬的,估计苏州府也没几人!妈的,老子对尤检这小子的身份越来越感兴趣了。他不会是个财团,或者某个超大型家族的吧!要是能攀上他这个关系,嘿嘿,老子还怕王福财!
心里正想着,程锦远朗朗道:“咱们这个酒会是仿兰亭集会,水中浮着一杯酒盏,流到谁身前,便需要当场作诗一首!刚才我已作过,我们继续!”说完故意挑衅的望了望夏柳,摆了个请字的手势。
**,这小子真他妈不愧是知府的龟儿子,诡计果然够多,这招一箭双雕,不仅让尤检明白这酒会的规矩,同时也向在坐的宣布下面该老子作诗了!程锦远话音落下,手中酒盏放到溪面上,轻轻一松,酒盏顺着溪水向夏柳浮去,竟仿佛受控制一样,顺顺当当漂到夏柳面前,本来还指望来一阵风吹过去算了,现在愿望顿时落空。只好硬着头皮把酒盏拿起。
众人目光炯炯,都盯着他,你一个青衣平民,竟也不知廉耻的来参加我们这高雅的聚会,嘿嘿,现在看你出糗!
感觉到周围不怀好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