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羽回来的时候,青鸟没有跟回来。
封文柏已经醒了,对之前发生的事,他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夜轻萤恢复了女装,跟在司空身后,一同去前厅迎接银羽。
银羽已经抓住了施展控术之人,只不过,青鸟发现那人的时候,那人已经身亡,最终,银羽只拿回了一只令牌。
银羽的身份,司空明白,封文柏却并不明白,因此,银羽拿回来的东西,自然也不能拿出给封文柏看。
“银羽公子,如何?找到凶手了吗?”封文柏迫不及待的问道。一想到自己都不声不响的中了招,封文柏便是十分气愤,只想将那凶手拉出来千刀万剐。
“找到了,不过,被在下发现的时候,他不愿意招供,倒选择服毒自杀了。”银羽回答。
“服毒自杀?”封文柏惊愕,道,“死了吗?”
“死了。”银羽点头。
“怎么会这样!”封文柏顿觉懊恼,他还没见着人呢,怎么就死了呢?
银羽皱眉,道:“在下已经差城主府的人将凶手抬过来,再过片刻,应当会抬到门外了。”
“有劳银羽公子。”封文柏感激道。
司空上前,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银羽摇头,看了司空一眼,司空立刻知道了他的用意,便不再多话了。
“城主,你着手查下那凶手的身份,应当就能知道缘由了吧!依在下看,凶手怕是西域之人,可至于为什么在建阳城设下禁术引起恐慌,在下没有问出来,也不大清楚。”银羽对封文柏说道。
封文柏点点头,道:“银羽公子辛苦,不如先下去休息片刻,等封某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请几位前来,如何?”
“好,有劳城主。”银羽礼貌的回道,便是和司空、夜轻萤一同离开前厅。
封东注意夜轻萤很久了,见他们要走,不免纳闷的道:“这位姑娘是?我怎么之前没见到?”
司空看了夜轻萤一眼,想着也没必要隐瞒,便是回封东道:“这位乃是在下的义妹,先前女扮男装并易了容,封少主也是见过的。”
“哦,原来是她!”封东恍然大悟。先前夜轻萤女扮男装,其貌不扬,他并没有怎么细看,可如今听司空这么说,他才顿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夜轻萤先前的相貌了。
夜轻萤并不怎么搭理他们,只是跟在司空身边,安静不已。
封东自讨个没趣,见夜轻萤不搭理他,也只好作罢。
司空自然是知晓夜轻萤的性子,不免代夜轻萤向封东道歉,道:“不好意思,在下这位义妹个性如此,鲜少交识新朋友,还请封少主勿怪。”
“不怪不怪,想来女孩子矜持,也是应当的。”封东摆了摆手,自觉尴尬,只好打着圆场。
“那在下先行告退了。”
司空说罢,便是与银羽、夜轻萤一同,离开前厅,回了房中。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回了房,司空关上门,刻意看下四周有没有人,确定没人之后,便是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银羽皱眉,将令牌拿了出来,递给了司空。
令牌是金色的,上面夹杂着些嫣红色,布满了古怪的图腾之纹路。司空一惊,又是仔细辨认一番,这令牌上“司”字看得实在是真切。
“这是司家的令牌。”司空肯定的说道。
“是。”银羽点头,“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将这令牌拿出来给封城主细看。”
夜轻萤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便是寻了旁边的位置坐下,自顾自的倒茶,默默的听着他们谈论。
“难道是司家的人?”司空握紧令牌,不大确定的开口,说道。
他和银羽动身回西齐一事,想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才是!即便知道,旁人也只是知道他的身份,又有谁能知道银羽的身份?毕竟,银羽当年离开西齐的时候,双腿已然残废,谁能将如今健全的银羽与当初的小皇子联系到一处?
银羽却并不认同司空的观点,只道:“你可能想太多了吧!你家怎么可能派人来建阳城散布控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散布控术?”司空只觉眼前一亮,道,“你说,会不会西域诸国或者是我们西齐想要引起天照恐慌,还趁机吞并天照边境的城池?”
“谈何容易?”银羽皱眉,不是不可能,只是,没那么容易。
夜轻萤在一旁冷不丁的开口,道:“建阳城距皇城不过三日路程,距离西域边境尚有十几日路程,西域那些小国就算再想引起天照混乱进而趁机扩张自己的疆域,也绝不可能选择建阳城,他们又不傻。”
建阳城离得太近,在建阳城散布控术,皇城很快就能知晓,只怕根本等不到恐慌,问题就已经被人解决。
等等……
解决问题……
夜轻萤忽然叹道:“哎,原来如此。”
“嗯?是什么?”司空纳闷的问道。
夜轻萤起身,拍了拍手,道:“我提议,我们要立刻离开建阳城,而且啊,必须要舍弃原本的路线。”
“嗯?为什么?”司空问。
“建阳城地处天照中心,繁华不已。一旦建阳城的控术泛滥,消息很快便会传遍到四周,届时,懂秘术的人便会来此帮忙解除这控术。我猜,幕后之人就是想看看谁来解这控术,青鸟再现,那暗中的人便是知晓这里有西齐的皇室了,怕是很快就有人要找上门来了。”夜轻萤回答。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引我们出手?”司空心中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