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姐姐,侧福晋终究是你的亲侄女儿,事后你真的不怪我?还有,你确定今日的事情贝勒爷不会看穿?我觉得贝勒爷是真的对侧福晋上了心,若是出了纰漏,可怎么办才好……”那拉氏突然小声道。
“侧福晋是我的亲侄女不假,但是她却半点没有将我当作她的姑姑,就冲着我生二格格那日她说的话,我和她之间便没有半点情分可言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因为她而怪你。至于说到是否会出纰漏,你只需想想自从她嫁进来之后,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就成了。”哲哲淡淡地道,“这世上的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也没有嫌弃女人多的男人!贝勒爷现在看着是很宠爱哈日珠拉,但是绝对不会真的独宠她的。”
哲哲说完扫了那拉氏一眼道:“你若是害怕,现在尽管回去就是了。”
“我不过是担心而已,哪里是怕了?姐姐说得对,自从侧福晋嫁了进来,我们这些人就好似成了寡妇一般,我心里早就恨得慌了。”那拉氏忙道,她只要一想起皇太极在床上推开自己时不耐烦的样子,心里就如刀在割,向海兰珠院子里的脚步也更加坚定了。
哲哲嗯了一声,长睫掩住了她对那拉氏的轻蔑,没脑子争的女人只配做自己的棋子而已!心里又将一会儿要说的话快快地盘算了一遍,脚步已经入了海兰珠住的东院了,果然看见廊前站着不少的丫头和婆子,她忙上前低声道:“大夫可来了?”
“回庶福晋的话,大夫正在给侧福晋诊治,贝勒爷也在里头守着呢。”小丫头忙回话。
哲哲点了点头就和那拉氏一道进了屋,瞧见皇太极坐在榻边握着海兰珠的手,她心中的嫉恨更深了,脸上却是更深的担有之色:“给贝勒爷请安、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这伤没事儿吧?”
皇太极挑了下眼皮子,扫了哲哲和那拉氏一眼道:“你们怎么来了?”
“奴婢担心侧福晋的伤,再则大阿哥他们都在厅中等着贝勒爷您开宴呢。”哲哲柔声道。
“唔……”皇太极并没有动,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家宴,岳托和萨哈璘素来亲近,至于多尔衮多铎兄弟,自己不去也不碍事的。
海兰珠看哲哲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一定想要皇太极过去这下面的戏才能唱下去,心中冷哼一声,她也想看看皇太极对自己的感情到底如何了。便推了推皇太极道:“你还是去吧,总要去说一声的。”
“奴婢对照顾患者有些经验,不如就让奴婢守着这儿,一会儿大夫看完了,我好听着也禀告给贝勒爷,还可以给侧福晋熬药敷药,总比丫头们做得好。”那拉氏忙道。
皇太极的嘴角扯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捏了捏海兰珠的手就起身,交代丫头们好生伺候着有不对就不禀告后,这才离开,而哲哲自然跟着一道离开了。
“贝勒爷,我知道您很喜欢哈日珠拉,这几个月里几乎是独宠着她,可是爷您想过没有,您如今才大阿哥一个儿子,和大贝勒二贝勒三贝勒相比,这是极大的短处呢。”跟在皇太极身后的哲哲突然出声道。
皇太极的脚步一顿,深邃的目光看向哲哲:“你到底想说什么?”
“哈日珠拉,侧福晋毕竟是我的侄女儿,我这么多年才给贝勒爷您生了二格格,我担心她和我一样是难以有孕的体质,若真是这样的话,恐怕会误了爷您的大事呢。”哲哲不愧是聪明人,没有说海兰珠半个字的坏话,字字句句都是为皇太极着想,若非皇太极已经知道真相,知道哲哲的为人,还真的要给她感动了。
皇太极正要开口,却听见了屋中传出了一阵巨大的噪杂声,他一惊脚步一转,却看见桑娜匆匆跑来,一脸的惊喜地道:“贝勒,贝勒爷,大喜,主子,我们主子有喜了!”
瞬间,皇太极发出高兴第地大笑出声,那笑声中的快活是哲哲从来不曾听过的。她的心顿时一堵,不敢置信地尖声道:“怎么,怎么可能?”哈日珠拉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她不是着了额吉的道不可以再有孩子了吗?海兰珠有孕的事情好似一道晴天霹雳差点将她给劈晕过去,若是海兰珠有晕,那这一切的谋算都算什么?
皇太极深深地看了失魂落魄的哲哲一眼,就风一般地快步回了屋中,看见卧在床榻上的海兰珠,一把搂进了怀中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