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站在众人前面,十分老练道:“本国规矩,宫内一律不得行驶马车,所以麻烦各位跟本宫步行入宫,顺便欣赏一下我北燕国皇宫的景致!”
金牡丹道:“有什么不懂或者疑惑的地方你们可以问我,如果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一五一十的给你们解答的!”
众人看着金牡丹如花般娇艳的笑脸,忙拼命的点点头。
“请!”秦子墨朝众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待众人进了宫门后,这才快步跟上,于凤楚歌,慕容雪痕,纳兰末央,纳兰云焕,夜天凌并行朝宫里走去。
水萦月跟在凤楚歌身后,一边走,一边打量北燕国皇宫。
虽然他们两百是红墙,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巷子,但是抬头朝两边里面看,还是能看到巍峨耸立的北燕国皇宫。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整体而言,北燕国皇宫很豪华,但是较之东凌国还是差了一点。
这是一条笔直看不到尽头的路,周围都是红墙,走在路上,让大家有一种望不尽天涯路的感觉。
在场的人似乎对于这种皇宫这个地方习以为常,也没觉得好奇,只是目不斜视的往前面走。
正在这时,一顶软轿迎面而来。
看到这顶轿子,众人齐刷刷的将视线朝秦子墨看去。
看出大家的疑虑,秦子墨解释道:“大家不要误会,轿子里的是我一位皇嫂,皇嫂新寡,忧思过度,所以身子不好,父皇体恤,所以下了圣旨,皇嫂是得到特赦的!”
秦子墨都如此说了,大家自然不好再多问。
人家新寡,死了丈夫,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病了,坐顶轿子入宫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如果他们这都不依不饶,反倒显得他们小气,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
就在大家这么想时,软轿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轿中的人正欲下轿,却被秦子墨及时出声阻止,“皇嫂身子不适,不必下来,本宫是奉父母旨意带他们进宫的。”
“咳咳……!”回应他的是轿中人的一阵剧烈咳嗽。
过了半响,直到咳嗽声停止,轿中才传来一阵软绵绵没有任何中气的声音,“多谢太子殿吓体恤,我身体不适,不能下轿给大家问好,我在这里先赔个不是……!”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当听到这个声音,凤楚歌眉头不知不觉的微微皱起。
水萦月站在凤楚歌身后,没有看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但是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在轿中女人开口说话时,凤楚歌的背脊骨很明显的顿了一下。
为什么在女人说话后,凤楚歌的身体有了变化?
难道说,他们认识?
就在水萦月思考间,轿中的人咳嗽声越来越频繁。
见她几乎要把肺都给咳出来,金牡丹忙关切的问道:“长姐,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请大夫!”
“不用了,我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轿中的人用绣帕捂住苍白的嘴唇,因为剧烈的咳嗽,声音没了先前的软糯,变的有些沙哑。
“皇嫂多保重!”秦子墨礼貌的说着,朝抬软轿的人点点头,挥手让他们离开。
在场的人很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来给他们。
当轿子经过凤楚歌身边时,一阵风突然吹来,卷起轿帘,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凤楚歌清楚的看到了轿中人的长相。
水萦月就在凤楚歌身后,凤楚歌看到了,水萦月自然也看到了。
轿中的女人很美,和金牡丹娇艳的美不同,轿中的女人是那种楚楚可怜,病态的美。
她记得曹雪芹的红楼梦里是这样形容林黛玉的,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这些话,形容轿中女人的再恰当不过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林黛玉,病西施。
一个北燕国女人,和凤楚歌会有什么关系?一直视女人如无物的凤楚歌会对这个女人有异常的反应?
水萦月收回思绪,视线不着痕迹的朝凤楚歌看去。
只见凤楚歌低眸,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即便如此,这也让水萦月敲响警钟,直觉让她认为,轿中的这个女人比金牡丹威胁性大得多。
待轿子行远后,秦子墨这才又招呼众人继续朝前面走。
大家沉默的往前面走,夜天凌突然凑到水萦月跟前,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很小声的说道:“嫂子,刚才那个女人是金牡丹的姐姐,北燕国金丞相的嫡长女金云箩,当朝皇长子的正妃!可惜是个命薄之人,两人成亲没多久,皇长子就病了,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现在,整个北燕国都在传,说这个女人命硬克夫,皇长子就是被她给克死的!”
水萦月抿了抿唇,想问出心里的疑问,想了想,却说道:“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夜天凌笑道:“这是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为了凤楚歌,咱们可是做足功夫!嫂子,你也别多想,她和凤楚歌压根就没有一点关系,两个人从来就没见过。”
水萦月自然不会多想,她对凤楚歌一直都有信心。
凤楚歌是一诺千金之人,他说过,他们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