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昊跟父母三人,正收拾椅子上的东西。准备要走时。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一边裂着嘴剔牙,一边从门口进来。
因为符昊的父母正排在前两位,所以十分显眼。
“诶,你们去哪儿。这好不容易才轮到你们。出去干什么?”那医生姓汪,是个三十多岁,脸皮白净,方脸,小眼睛的男子。可能是长年的,被这些排队等候和病人等习惯了。所以说话时颇不礼貌。
老爸,“我看她好像好点儿了。想去再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转机。”
那医生有些不耐烦,“之前查的单子都在这儿。还能有转机?你还查什么呢?你们手术要作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现在走,是在耽误我的时间。”
符昊估计最后那一句才是最重要的。
他心里一怒接口质门道,“什么叫耽误你的时间?家属觉得病人病情有转机,要再查一下情况,有什么坏处吗?”
那汪医生扶了一下眼镜摆出一幅专家的派头儿说,“不是说有坏处。而是我之前已经准备好了她的手术道具,这样子肯定浪费时间。”
符昊对这种人也没什么可客气的,“我们这些病人睡在这儿排队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浪费时间呢。你应该是迟到了吧。你没带表吗?要不要我带你去院长那儿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他说的话时间理直气壮。那医生迟到的事儿,也算是被抓到了痛脚儿。这种事儿如果被捅上去,少则扣奖金,重的话开会批评,执照都可能要被重审。
所以他立即就把调门入下去来了,陪笑说,“我不是说你们不能去查。你们要查。这不也耽误了你们的时间吗。”
符昊不理他,跟老爸老妈一起出去。
那医生在后面小声嘀咕,“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想查出什么花样?”
那旁边排队的病人们却不这么看。都在议论。“你看她气色真的好多了。”
“她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是她老公扶着进来的。你看现在她哪儿需要扶啊。”
“怎么她突然就好了呢。”
……
其实从楼上下来,老妈一路的表现。也让老爸有了很大的信心。
“希望你真没事啊。唉,这几个月简直都是灰色的。”老爸说到这儿也感慨。“以前你说乏力的时候,就应该带你来看病的。结果拖到现在,居然拖得这么重。要是没事儿就好了。我以后再也不拖了。”
对于穷人来说,往往就是有病不敢治。很多毛病,早期出现症状的时候。都不肯去治。就拖着。但拖下去,拖久了,往往就是小病拖成了大病,最终不可收拾。
但这也是家穷的悲剧。
对于符昊来说。他也在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心,“赚钱。”
三人到门诊再挂号。
那门诊的男医生姓方。是个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医生。他年纪不小了,但记忆居然很好。
对复查的事儿。他有点儿奇怪的拿镜片后面的眼睛看了符昊和他父母一眼,“我记得,前天你们不是刚查过的吗??”
他这样说,“是医生建议你们再查的吗?如果那样的话,你们可以投诉的。这是故意害你们多花钱。”
老爸笑了笑说。“不是医生建议的。是我们自己想再查一下。”
那老医生闻言有些不解,拿着笔说道,“这么短的时间,不会有太大变化的。”
但他并不固执。可能是长年的医生生涯,见的病人多了。所以他仍然开了单子。然后说,“就查一个血,一个尿常规吧。我把b超也写上了。你们到时候,先把查血和尿常规的结果拿来给我看。如果前两项数据没变化,就别多花钱查别的了。”
老爸连连点头说,“谢谢。”这个时代像这样愿意为患者着想的医生真是不多见了。
到大厅开票。先交了查尿常规,查血的费用。
然后取样。
接着,一家三口在医院大厅旁边的条椅上等结果。
爸妈的心情都很忐忑。似乎很担心。
符昊倒是很放松。他相信系统兑换的药效。对身边的二老,只能安慰。他们实在太希望自己没病了。
等查验结果。大约需要半个多小时。符昊无聊时在旁边转了转。
背后的透明玻璃墙外,不远处商业街大楼上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电视。居然有秦城马术比赛的广告。
电视上:一个年青的男子,骑着一匹雄健俊马正在作飞跃的动作。
符昊身边的玻璃门外是个吸烟区。有两个中年男人正蹲着抽烟,也在看那大屏幕闲聊,其中一个胖子说。“现在有钱人多了。玩马的就多了。这叫声色犬马。”
他对面的那人似乎不解,“什么声色犬马?”
那胖子,“声指的是唱歌。有钱的第一步,就是这个。接着就是色了,声色不分家。ktv那个咱不多说啊。然后就是狗。什么藏熬啊,拉不拉多啊,斑点啊。多贵的都有人养。”
“然后再有钱没处花了,就开始养马了。”
胖子,“我跟你说,现在的马呀,动不动上千万。便宜的也要几十万。什么温血马,纯血马,总的来说,没钱的别玩。跟过去买奔驰车一样。现在都是养马讲身份还讲血统。这有身价儿的。”
符昊听他胡吹了一通,也当听个新鲜。其实说实在的,对于赛马这一项,他了解的程度搞不好还比不上这位吹牛皮的胖子。
这时背后老爸叫,“儿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拿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