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勃兰特在被训斥之后,仍然一脸微笑着从车上下去。
对于他来说,脸上的笑就像长在脸上了一样。
培斯特回头看着符昊说,“你最近有些不同。”
符昊知道他暗示的不同,并不是自己穿到了他的同事身上的事情,而是符昊有了情绪。比如,刚刚他让勃兰特滚下去的时候,就有情绪。
符昊随口说了句,“活得太久,总有些不同的。”然后说,“我先回去了。”
培斯特点了点头。符昊迅速下车。此时的培斯特已经在怀疑自己。而且他已经在暗中查找证物。
中心大楼的广播中通报着各种收到证物的提示,“下列项目已经被评定为ec-10级,依法充公。”
“……七件平面画刊杂志……”
“七张音乐光碟……”
“……20种互动战略电脑程式……”
符昊并不打算为了什么所谓的艺术作品献身。他将自己身上带着的那本诗集直接交到了这座森严的大楼的证物处。
原剧中的崔吉就是直接将这本书带回家了。这成了他有情绪的铁证。政府在处理这种人时,是不会手软的。
证特处的接收员,面无表现的像一个铁人,“原告证物a.n.r.编号136890。”
符昊,“知道了。”
……
“谢谢你来,教士。”黑暗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猜想你知道我是谁。”
培斯顿,“是的。你是副主席杜彭。组织的第三届议院院长。神父的发言人。”
符昊站在培斯顿的后面。在这个庄严的总部大厅里,他第一次看到了反派dà_boss杜彭。
杜彭长得微胖,看起来年纪约为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而他的身份也并不谨是培斯顿说的那些,他还是枪炮道的主教官。
他此时坐在主席台上,注视着培斯顿说道,“有人告诉我说,对你是大材小用了。只要有人触发情感。你几乎能立即察觉。”
培斯顿平静的说,“我的记录优良,长官。”
杜彭,“为什么你能发现。凭你的想像吗?教士?”
“我也不确定,副主席。只是某种程度上,我能察觉到这些。”
杜彭这时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有家人吗?教士。”
培斯顿,“是的。我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正在修道院修练。以成为教士而努力。”
“很好,他们的母亲呢?”
培斯顿想了一下后,语气平淡的说,“我的配偶在四年前因为情感罪遭到逮捕并被火化了,长官。”
符昊站在后面注视着这些,从正常人的角度上来说,杜彭问的是非常残酷的问题。
杜彭,“是你亲自执行的吗?”
培斯顿愣了一下说,“不是。长官……是其它人执行的。”
杜彭忽然问培斯顿道,“你对这件事作何感想?”注射了药物的人。是不会有什么特别感想的。所以他问的很怪。
而这个问题让原本很冰冷的培斯顿有一些古怪的反应,就算是注射了压抑感情药剂,他也一样会有一丝不快的反应,“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意思,长官。”
符昊在站在他们后面不远处的黑暗中。
符昊所知道的情况是,副主席杜彭其实早就没有注射压抑感情的药物了。
他并不像这些注射了药物,而失去情感的人,他是个正常人。所以他问的这些问题,更像是一种上位者对于下级,那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戏弄。
“你当时有何感受?”杜彭根本没有放过的意思。追问道。
培斯顿的表情有种种茫然,同时又有很多轻微的痛苦、愤怒、不快夹在一起,他最终还是很茫然的说,“……不知道。不记得有什么感觉。”
“真的吗?”
培斯顿,“是的,长官。”
杜彭突然换了一种森冷的表情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查觉到你妻子的情感犯罪问呢?你的直觉呢?”他语气严厉起来。
培斯顿,“不知道……”
杜彭的脸在阴暗中像一个藏在黑暗中的妖怪,他轻轻的说。“我们不容许任何小过失,教士。”
培斯顿,“是的,长官。”
杜彭瞪着他说,“我派给你的副助理。勃兰特是个可靠的人,让他随你一起行动。”
那个叫勃兰特的黑人是杜彭的人。
培斯顿的悲剧是,他是一个对教会极度忠诚的人。而教会却未必真的信任他。
符昊知道用不了多久,培斯顿在这几天就会出事,他的压抑感情药会因为意外而被打碎。而他去补领药物的时候,又因为有行动,而造成领药处临时关闭。
这两个意外,会造成培斯顿有长达数天的时间并没有用药。而这会酿成这个世界里最严重的暴走事件。
符昊知道时间紧迫,他要开始迅速的学习“枪炮道”,否则在培斯顿开始发作的时候,他将再也抽不出任何时间来学习。
理论上讲,留给他的时间是不会有多长久的。
“副主席。”符昊在后面忽然出声道。
“嗯?”杜彭抬起眼睛有些不快的看着符昊。在这个地方,下级是不允随便出声的。
“我最近的枪炮武术,修练有所退步。我想请几天假,强化训练一下。”
这是个并不圆满的提议,连培斯顿都很奇怪的回头看着符昊。
杜彭有些阴阴的看着符昊,显然并不相信。但在看了符昊几秒后,却居然并没有反对,“好。你抓紧时间进行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