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人的动作快如鬼影,那些特警队员也许还好想一点。

偏偏这个人的速度相当正常。但那些拿着枪的敌人就是反应不过来。

这是一种诡异的像某个恐怖片的情节。

五名特种队员分布在不同的地方。但此时几乎都出不了声。

那“破面”杀了五个人后。蹲在地上。不知道在作什么。

这是个让人不太理解的动作。因为离得极远,虽然能用夜视装备看到符昊的动作,但夜幕中的分辩率并不能看到他的手在作什么。

“他在检查尸体吗?”

“不可能。”林晓约这样说,“这个人的作案现场我看过多次。死的人根本没有第二刀的情况。他又怎么可能去检查尸体……”

“哪他在干什么?”

林晓约这时说,“他可能是在捡枪……”

张析的分析却不同,“这种人既然来杀人。自然事先就准备好了武器。他需要捡这些人的武器?”

这是一个更合逻辑的说法。毕竟以符昊给他们的感觉,怎么可能需要捡别人的枪。

林晓约没说话。

但符昊真的没带枪。

在天朝的地界上,拿枪并不容易。他自己虽然有一把1911手枪,但在回到学校没多久,他因为觉得太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给沉江了。

雨在下。在树叶间有沙沙的声音。

夜视仪能看到的世界,是绿色的。

那名“破面”真的在地上捡了两把枪,就起身了。

这是个让人止声的情况。

然后他作了一件,让所有人更吃惊的事。

他居然手持双枪直接到别墅楼的正门,从那里直接走进去了。

张析的声音在雨的滴哒声中,透着一种抖动和百般的不能理解,“……他进去了。从正面进去的。以我的估计,这里的防御火力。绝对是按正规军方的手法布置的。几乎没有死角。从任何角度进入,都会被发现……他为什么走正门?”

这是一个诡异的夜晚。不光是对于这些潜伏在远处的特警队员们。

对于别墅里面的那些毒贩和来保护他们的那些精锐枪手,还有请来的军事专家来说。也是如此。

符昊进了大门的瞬间,就被发现了。

他的动作太直白。到你只要不是瞎子就完全没法不发现他的地步。

所以那一楼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一齐回头看着他。

符昊此时穿着黑色的死霸装,脸上却戴着“破面”的面具。这并不配套的组合。是那个摊子上的小妹子推荐的。现在看在所有人眼中,却有种说不出阴冷和突兀感。

坐在里面大厅最里的一张桌边,那里正拿着一把牌的一名中年男子就是方应——那对毒贩母子中的儿子。这天晚上他手气不错。但却眉宇间却显然一直很压抑。

他此时抬头看着那进来的“破面”。发现对方居然把眼睛从左到右的看室内的人。这是个奇怪的行为。

符昊行为只是在数数。

这一楼,有四十一个人。他的两只枪里有二十五发子弹。需要在子弹用光后,重新捡两把枪。

方应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了。不管这个穿着coy装的人,到底是疯了,还是磕多了药。这里都不是说废话的地方,“干掉……”

他打算吩咐什么的同时。

符昊已经动手。

枪声如雨一般响起。密密麻麻的将半个东湖市都吵醒了。

这一天,在这个别墅中的所有毒贩们,看到了一个可怕的现象——他们打不中一个近在咫尺的人。

这个人拿着双枪在子弹横飞之中,漫走,他所到之后,随手开枪,必然有人倒地。

没有人能射中他。这人就像一个鬼一样。

方应这一天原本就一直在心神不宁之中。昨晚他母亲张桂英没有回来。他怀疑自己的母亲肯定是被警察抓了。

但他留了一丝期望,母亲不会出卖他。否则此时在这里一定会出现大批的警察。

当然,东湖市地面的组织,也是天朝最大的黑帮组。给了他最大的最专业的保护力量。

这些人马,使得他可以暂时的安下心来等船。

用他身边人的说法,就算是警察来了,凭这群不怕死的人,也能冲出去。

这些都是最凶狠的悍匪。他的军事人员,布置的火力角度,也是万无一失的。

但这一天晚上来的并不是警察。而是一个穿着古怪黑衣的人。这人戴着一个恶魔般的面具。出现在下着冷雨的大门口。

就像某个从西伯利亚吹来的阴风。

他进了房子之后。所有人开火了。但这个原本应该被打成蜂窝的人,却像鬼一般在子弹间游走。

所有人的射击,都居然打不中他半分。他就像一个跑进现实中的恶梦。

符昊此时在空中跃动。他已经是“枪炮道”宗师。这个房子里,经由军事专业人员设定好的火力点和射角。也一样无法奈何他。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误导这些人。就像一名魔术大师或是千术高手手中的扑克牌。他永远是同花顺,你永远猜不对。

从一楼到二楼,所有的人都冲下来支援火力。但很快的人就只剩下一半。如果这是在战场上,那么属于伤亡过半,应该算作已经被成建制消灭。

符昊枪中子弹用尽。他没有向培斯顿那种专业的装弹器。但这并没有什么巨大的影响,他弃枪。

对于这些射过来的子弹。他并没有承受力。但只要打不中他,就不会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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