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落针可闻。
“女人,你是自己出来,还是等本少爷亲自动手?”君羡羽邪气一笑,天岚只觉得雪花飘飘。
她就躲在房间内的衣柜中,要找到她,太容易了。
不是她不会藏,只是她进门还在找地方藏身,那位奕王就已经进来了,情急之下,她就进来了。
谁知道君羡羽这么快就找到这儿了?
君羡羽站起身,环视一周,只一眼,就锁定了房间内的大衣柜。
因为整个房间,也只有那里可以藏人。
君羡羽一步一步朝那里逼近。
天岚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脚步声,几乎到衣柜门口,天岚气愤地往壁上锤了一拳。
“女人,你输了!”听到声响的君羡羽笑了。
君羡羽拉开衣柜,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孤单可怜地挂着。
臭丫头,又逃了!
君羡羽甩袖,修长的手指紧握成拳。
手背上,青筋暴突,骨节被捏的嘎吱作响。
很好!
他的女人,这么有本事,一次次将他耍得团团转,怎么不好!
君羡羽怒极反笑,内力,不受控制地飙开了,整座迎春楼都在摇晃。
咔嚓嚓······
脆弱的屋梁,承受不住这么变态的肆虐,很无助地开裂了。
君羡羽邪气凛然地笑了:“女人,我就不信你不出现!”
不只是这个房间,整个春风楼都不太对劲。
春风楼内,大家惊慌失措,惊叫着,拥挤着往外奔逃,乱作一团。
二楼,原本给天岚准备的房间内,天岚蹑手蹑脚地推开柜子,房间里空无一人,都跑光了。
不知为什么,两层的房间,竟是通过衣柜连接的,她揍一拳,触动机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就掉下来了。
天岚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差一点就被抓到了。
从柜子里出来,房间摇晃得她根本站不稳。
这个房间,正在奕王包间下面,是受到波及最严重的房间之一,也一定是塌得最快的。
若是不尽快出去,她一定会被压成肉泥,可若出去,指不定君羡羽就在外面,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天岚心一横,反正出去也活不过三个月,还不如就此和君羡羽撇清关系,说不定真能重生也说不定。
神啊,保佑她下次不要再这么苦逼了,只能活三个月算怎么回事啊?
阿门!
柜子又动了一下,天岚两只眼皮狂跳。
俗话说,左眼财,右眼灾,好吧,她不迷信。
可是,柜子里出来个君羡羽算财还算灾?
不管哪一种,天岚第一反应就是夺路而逃。
跑大门太慢,还是直接跳窗比较快。
君羡羽手一扬,嘭一声,所有窗户立刻关得严严实实。
天岚石化了,靠,君羡羽你作弊,仗着内力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君羡羽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姿态那叫一个悠闲。
“女人,你接着溜,不急,反正还有几个时辰才三天,本少爷陪你慢慢玩。”
天岚欲哭无泪,二公子,二大爷!
你别笑得这么扭曲好吗?很吓人啊!
君羡羽缓步逼近,天岚步步后退,脚后跟忽然被一撞,已经顶上墙壁,退无可退。
君羡羽两手一撑,将她困在两臂之间,精致的银色面具靠近,几乎贴上天岚鼻尖才停下。
“逃啊!”君羡羽大吼一声,天岚被他吓了一跳。
丫的,你河东狮吼啊!
“嗨,君羡羽,好久不见。”天岚打着哈哈,企图蒙混过关。
“你怎么不逃了?嗯?说话!”又是一声厉吼,天岚听到身后墙壁裂开的声音,石灰扑簌簌地掉。
天岚瞪圆了眼,君羡羽,你牛!
“我们先出去好吗?房子要塌了。”天岚弱弱地提议。
“现在想出去?晚了!”
君羡羽抓着她肩膀,将她一翻,压在桌子上。
天岚想起来,君羡羽倾身压上,天岚泪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床,因为被人用过了,二公子嫌脏。
“君羡羽,就算我只能活三个月,我们也不用现在殉情,真的。”天岚努力往后缩着身子。
“你就这么嫌弃我,宁愿死也不愿呆在我身边?”
天岚内牛满面,什么跟什么啊,她这不是劝他不要殉情么。
天岚装死,索性不解释了,跟疯子实在是······
有代沟!
果冻般的双唇被两片冰冷的薄唇覆上,天岚瞪眼,君羡羽同样瞪眼。
天岚心中咆哮,比眼睛大吗?你躲在面具后面再瞪又怎样,怎么看也都是我大吧?
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君羡羽轻轻撬开她的牙关,灵活的长舌,攻城略地。
天岚的大脑,像被人抽空了一样,瞬间空白。
房顶上的石灰,木屑,掉的两人满头满身,咔嚓一声,房梁裂得大了。
被惊醒的天岚猛力推开君羡羽:“二公子,你有喜欢的人了,何必还缠着小女子不放,您的恩典,小女子承受不起。”
被人逼到这个地步,她也是怒了,君羡羽,你真混蛋!
君羡羽冷笑:“女人,我喜欢谁了?你告诉我?”
“那什么朱雀护法,据说人家喜欢你很久了。”天岚怒吼。
人家奕王不是说了吗,只要君羡羽娶了朱雀,分分钟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我纠正一下,女人,长得帅不是本少爷的错,别人喜欢本少爷,就更加不关本少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