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承认,当初,如果不是君羡羽和君越太像,我不可能这么快爱上他,曾经,我的确是把他当成君越来爱着……”
二公子的脸色已经不能更阴沉了。(
这该死地女人!
“可是,就在他被漩涡吸进去的那一瞬间,我才发现,不管他是不是君越,我都不会放开他的手,我爱君羡羽,不知何时,已深入骨髓,更何况……”
天岚说着,纤手抚上自己的腹部,牵出一抹微笑,“而且,我们已经不只是两个人,我们的生命,在这里延续,人活在世上,总该肩负起某些责任,而他和孩子,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责任,所以,夏子奕,就算你是君越,我也只能说一声,对不起……”
二公子在树后,不情不愿地觉得,她这回答,还算差强人意。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现在很爽的。
夏子奕定定地看了天岚几秒,忽而仰天长笑,这笑声中,积分落寞,几分无奈,还有几分释然。
连君越都不能让她放开君羡羽,他忽然觉得,他无法从君羡羽手中夺到她,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不是他不够优秀,不够引她注目,而是……他们之间,已经插不上第三个人,谁都一样,哪怕是君越。
他收了笑声,朝天岚走进几步,低头,附到她的耳畔。
夏子奕感觉到某个方向飘来的酸气,他低低地笑了:“天岚,其实……你的君越,就在你背后看着你,他好像……快忍不住要冲过来抓你了。”
他的语气,透着几分戏谑,天岚却是猛然怔住了,全身都紧绷,僵硬。
片刻之后,她清雅的脸上涌上狂喜之色,她高兴得几乎想要跳起来。
这话的意思是……
其实,君羡羽才是……
此时此刻,狂喜中的天岚并没有注意到,她和夏子奕的脸,几乎贴到一起,从君羡羽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夏子奕在亲吻她的脸颊一样。
而且,他的距离,稍有点远,夏子奕又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二公子并没有听见他的话。
这一幕,在二公子看来,便是天岚拒绝了他,而夏子奕不甘心,想要用强的。
二公子觉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阴着脸,从树后走出来。
夏子奕看见了他,眉梢轻挑,他抬手,将一块粉色的水晶交给她:“这是承载着君越所有记忆的记忆水晶,只有真正的君越能够吸收,我试过,并不行,只是看到了里面的内容,你可以给他尝试一下……”
天岚木讷地接过那块记忆水晶,神色有些怔忡。
君羡羽已经近了,夏子奕却并没有和天岚拉开距离的意思。
他顿了顿,面色忽然凝重起来:“天岚,记得小心……”
他只说了几个字,背后忽然有一只飞镖破空疾射而来,直指天岚的眉心。
夏子奕心神一凛,连忙拥着天岚躲避。
二公子瞳孔微缩,一张对着飞镖来的方向推出,一道黑影飞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又砰的一声砸落在地,没了动静。
他倒下了,也并没有其他人出现,看样子,此人是独身而来。
那飞镖,几乎是擦着天岚的鼻间而过,阳光下,他们清晰地看见,那飞镖上,闪着青绿色的阴光。
这飞镖,一看就是淬了剧毒。
二公子扬手,接住那支飞镖,放在鼻尖轻嗅了下,他的瞳孔,骤然深邃。
此毒,见血封喉!
有人想要她的命!
这个念头,在三人的脑海中闪过,却又立刻被否定。
不,不对,就算是要她的命,也会挑君羡羽不在的时候下手。
刚刚那种情况,君羡羽都快走到她身边了,要救她轻而易举。
他这种行为,不像是想要她的命,倒像是要阻止什么。
天岚凝眉,轻轻地挣开夏子奕拥着她的手,抬眸看向有些失神的夏子奕:“你刚刚说,让我小心什么?”
夏子奕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他才笑了笑,摇头:“没什么,孩子不小了,让你小心身子。”
“是么?”天岚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为什么,她觉得,夏子奕这笑容,倒是像在掩饰什么。
活着说,他刚刚,究竟想告诉她什么?
二公子靠近那个刺客,发现那刺客唇角又一行漆黑的血迹滑下,他试了试刺客的鼻息,抿唇。
人已经死了,咬毒自尽,并且,他身上,没有任何能查探身份的信物。
这刺客,一看便是有备而来,只是,目的不明。
夏子奕清冷的眸光无比深邃,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却是一个字都不肯多透露。
天岚几乎可以肯定,他知道些什么。
可是他不肯说。
一直到离别,夏子奕都不曾将这件事告诉他们。
这件事,无人再提,却始终如同一把利剑,高悬在他们的头顶,只要没查清楚,便始终是个祸患。
边关的事,很快便告一段落,二公子和天岚也踏上了会云暮城的路。
大长老近日的行为,越发的诡异,像是在策划着什么惊天阴谋。
众人皆知,他们这次会云暮城的最大任务,便是要将大长老彻底铲除。
这件事,难就难在朱雀……
不管怎么说,大长老都是朱雀的爹爹,更何况,从小到大,他都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宠爱有加。
要让朱雀帮着他们对付她亲爹,太过强人所难,可是要息事宁人,估计大长老也不可能放弃他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