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快跟我离开。。 ”
贺兰谦朝四周张望了下,眉宇间有几分焦急,伸手便要抓住君冰舞的手腕,却被她敏捷地避开。
“冰舞!你不是一直想离开他的么?机会只有一次,等他回来就走不了了。”
说话间,他朝她伸出手。
她抬眸,深深地看了贺兰谦一眼,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似乎是在鼓励她抓住他。
只是……她还有好多疑问,要跟墨煌求证清楚,怎么能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
何况,她当初分明答应他,不会丢下他。
“不……若是两日前,你我估计会同意离开,但现在……”君冰舞坚定地吐出四个字,“不可能了。”
贺兰谦周身的气息有一瞬的冷冽和危险,很快又恢复温润,但这一瞬,却被君冰舞察觉到。
她漆黑的双眸警惕地盯着他,步步后退。
背后,是一颗大树,她的脊背正撞在树干上,贺兰谦同时‘逼’到眼前,有退无可退。
“冰舞,你终于还是选择了他……”贺兰谦苦笑,有几分凄凉。
君冰舞刚想说话,贺兰谦倏然用力地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按在身后的树干上:“君冰舞,你还真是傻得可以,你以为他真的是喜欢你才跟你在一起的么?你以为,他真的会为了你,忍受绝情蛊发作的痛苦么?”
“别傻了,他分明是为了……”贺兰谦似乎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了,猛地住了嘴。
“为了什么?”君冰舞审视着他,拧眉问道。
被她这么一问,贺兰谦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他放了手,转过身,背对着她:“没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他是在利用你,这便够了。”
他的语气,神‘色’,愤怒,每一样,都不似作假,君冰舞凝眸,看着他‘挺’拔的背影。
倏地,她笑了,那般地讥诮:“贺兰,你以为我会信么?”
贺兰谦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地握住了手中的‘玉’箫。
待他再转过身来时,已经再次恢复成那个自信温和,运筹帷幄的贺兰谦。
“冰舞,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吧?”他轻轻一笑,“事后,他是不是让人端了一碗汤‘药’给你?”
此话一出,君冰舞的脸‘色’顿时白了,借着夜‘色’的掩映,看得不太真切。
“他是不是还告诉你,那是补‘药’?”
他的语气,甚是随意,可每一句话,都是字字珠玑,全无错漏,就好像亲眼看见一样。
贺兰谦每说一句,君冰舞的脸‘色’,就更加白上几分。
“你有没有想过,那其实是一碗避子汤?”
“够了!”
她愤怒厉喝,截断了他的话。
贺兰谦看了她两秒,笑意倏然扩大:“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君冰舞面‘色’微变,垂在身侧的手,却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她猛地握紧了拳,片刻,又松开。
她承认,在她发现那碗所谓的补‘药’,其实是避子汤时,她的确是怒过,恨过,也怀疑过墨煌的用心,甚至是有过离开他的念头。
可当这件事,再次被外人提起时,她却选择了站在他那一边。
脑海中,是当初在凤鸾宫内,墨煌的那句话。
他说:“君冰舞,你从来都不曾相信过我。”
冰冷的语气,暗藏着几分凄凉,几分失落……
一时间,再次刺痛了她的心。
“你说完了?”她淡淡一笑,并没有什么过度的反应,反复刚刚那般‘激’动的人,并不是她,“说完了就离开吧,恕不远送。”
贺兰谦眸光微微眯了眯。
按理说……事情,不该这样子的。
明知墨煌不愿要她的孩子,也委曲求全地留在他身边,这不是君冰舞的‘性’子。
他以为,她会恨他的。至少,也该愤怒得拂袖而去吧?
“冰舞,我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很清楚,不是么?”
对于贺兰谦的质问,君冰舞笑了:“是,都是真的,可不知为什么,你告诉我的一切,越是真实,我就越是怀疑。”
“冰……”
贺兰谦想开口,可君冰舞打断了他,抬眸,微笑地看着他:“贺兰,你能告诉我,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么?”
这种事,墨煌连她都不曾告诉,应该也不曾告诉两位护法,那么,他一个外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是料事如神,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他的‘阴’谋?
“你怀疑我?”
“怀疑。”面对贺兰谦的提问,君冰舞轻轻一笑,“旁的不说,就凭你今日的变化,难道我不该怀疑么?”
“呵……”贺兰谦笑了,这笑声,有太多君冰舞听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想趁着他分心的时候逃离,却被贺兰谦识破。
‘玉’箫划过,带来罡风破空的声音。
凌厉的罡风从背后袭来,君冰舞连忙飞身闪避,就这片刻的时间,贺兰谦已经追上来了。
“冰舞,你确定要跟我在这儿打起来么?”贺兰谦转了转指间的‘玉’箫,笑意‘阴’森而诡谲。
“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清楚,只凭你一个人,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贺兰谦笑得高深莫测,“没错,这毕竟是魔羽宫,你可以想办法搬救兵,那两位护法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你们三人联手,我的确拿你们没办法。”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都来救你了,那位身怀六甲的二公子夫人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