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韩梓萱。 [
惊喜过后,沉默半晌,相对无言。
两个人一时间都似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殷冷只是把景黎柔弱的身躯搂得更紧了。
本来他心里也有一丝忐忑,但这时候最主要是不让景黎多想,他总得想办法缓解一下她不知所措的感觉,说点废话也是好的。
“其实,还是有点像的。”殷冷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打破了这种沉默。
“有吗?”面对殷冷的善意谎言,景黎摇摇头,哪里像了,她是真的没感觉;不但没感觉,而且只要一想到她之前因为韩梓萱跟殷冷闹过别扭,心里就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歉意和酸楚来,酸楚是因为完全不清楚自己之前发生了怎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怎么会整容还失忆;至于歉意,当然是对着殷冷那张此时怎么看怎么无辜的脸而发。
“怎么?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我?”殷冷盯着景黎千变万化的脸色,一下子就猜透了她的心思,明明内心是心疼和了解的,脸上露出的神色却是玩味无穷的,当然,搂着她的手臂并没有放松。
景黎尴尬地扭过头,顺便打了他两下,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哼,坏家伙,就会这样打趣她,再也不会觉得他无辜了。
“其实啊,你完全没有必要抱歉,那时候你又不知道真相,误会也是难免的。”
殷冷连忙收起开玩笑的脸,转过景黎的身体,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却还是帮她说话。
这个人啊,对自己还是够意思的,平时那么高冷阴森,这会儿倒是可爱得象个孩子。
景黎还是忍不住被逗笑了,“我才没有对你抱歉,只是觉得……”
她拉开殷冷的手臂,将他的宽大的手掌握在手心,感受着那暖人心脾的温度,沉思了几秒钟,才接着说下去:
“嗯,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呢,而且发生在我身上,以前我都以为只有电视和有的故事情节,竟然这么活生生地发生在我身上,影响到我们的生活。真的,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罢了。”
殷冷了然地点头,是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能马上就接受才怪呢!别说景黎一个弱女子了,恐怕是像自己一样的五尺男儿,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了。
想到这里,他更加心疼景黎了,对她刚才那两下敲击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想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去调查一下怎么样?”殷冷认真地看着景黎苍白的脸,小心翼翼地征询着她的意见。从现在开始,他是再也不想忤逆她的真实意愿了,一定要事无大小,逐一回报,特别是涉及到她自己的隐私。
“嗯……查查也好。”
可怜兮兮,又带着一点希冀。
景黎看向殷冷的眼神极少流露出这种希望他帮忙的渴求,她不是不知道殷冷在寻人查事方面有多少能耐。
而她的渴求对殷冷来说,简直就是世界上药效最强的强心针,他马上站起来打电话了。
“顺子,放下你手里所有的案子,把这件事给我查个清清楚楚,怎么查我不管,我不问过程,只要结果。不管这个幕后黑手在哪里,都想办法把他揪出来。你给我听好,这事你一定要处理好,不惜一切代价!”
挂了电话,仿佛觉得还不过瘾,又重拨过去,提醒一句:
“嗯,别太张扬,免得打草惊蛇!”
而后也不管兄弟们在电话那头什么反应,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回到景黎身边打包票:
“放心,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景黎微笑,她当然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然而这一次的情况让他们俩都失望了。
“什么?查不出来?我天天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殷冷简直火冒三丈,恨不得冲着面前的三个彪形大汉踢上几脚,但是顾及到在里面病房的景黎,他还是压低了声音,拽着几个人来到外面的草地。
“说,怎么回事?我就不信了,我殷冷托你们几个办件事,就不能有个痛快的结果!”
这火气,简直噌噌地往上冒,他就快要动手了,一说没消息,不就是说他一会儿回去没法跟景黎交代吗,那这还了得,不审审这几个家伙,他这口气就是出不来。
“殷总,您知道明明不是这回事。”
面前的几个家伙个头都比他高,但这会儿却低眉顺眼、垂头丧气的。
带头的顺子壮着胆子开了口:
“我们敢不把您交代的事情当回事儿吗?真的认真去查了,只是都徒劳无功,而且,不止我们几个,公司里大大小小的门路都找了,就是没有半点消息。”
“是啊是啊,老大,顺哥说得是真的。”
旁边两个家伙也随声附和着,看起来不像是说谎。
殷冷的眉眼忍不住纠结起来,查不出来,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啊!景黎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摊上这种倒霉到家的事情啊?
“殷总,”背后传来弱弱的叫喊,顺子看着殷冷百思不得其解的面容,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这件事的离奇之处在于,一切擦得太干净了。一丁点痕迹都没留。干我们这行的,你也知道,什么事都不可能这么干净,只要有人做过,一定会留下什么端倪,可是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想这一次搞不好是有人故意这么做,把能找到事实真相的证据都擦掉了,俗话说欲盖弥彰,他们可能跟害嫂子的就是一帮人。”
殷冷闻言,脸色由迷茫陡然变得冷寒起来,他刚好也